海高公司一樓大廳,金允浩被纏著回答了不少問題。
期間,他讓申東海帶著樸成澤和李正泰先先行一步,返回地檢廳。
而他則留下來應付記者。
當然,大部分都是公式化的回答,并沒有涉及到具體案情。
雖不管什么類型的案件都應該公開辦理,但在案件結束前,檢察官也有權回避談論具體案情,事后再公開。
金允浩與記者周旋了近半個斜,看到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結束這場記者會。
“抱歉,我還有其它公務。案的相關解釋就到這里。”
金允浩簡短的了一句,接著便在戰斗警察的護衛下,匆匆離開了海高公司。
現在案如此受關注,記者當然不會輕易讓金允浩溜走。
于是這些記者也快速的返回各自的采訪車,迅速跟上金允浩的車隊。
于是,雨天的路面上再次出現一副頗為壯觀的場面。
前方是金允浩和戰斗警察的車隊,后面緊緊跟著數十輛記者采訪車。長長的一排,一眼望不到痙。
金允浩坐在一輛警車中,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后面跟上來的記者車隊,滿意一笑。
他之所以回答那么多記者提問,含糊其辭的了那么多廢話。
其實就是想充分的調動這些人的積極性,給這些記者無限的遐想,讓他們覺得金允浩后面還會有大動作。
金允浩表演的不錯,這些記者果然上當,一窩蜂似得跟來。
警車后排,金允浩身旁的姜忠浩同樣發現了后面的情況,詢問道:
“金次席,一會你要去江南警署抓捕犯人。你將我們留下,為的就是要應對這些人吧?
金允浩坦然自若的點了點頭:“不錯。”
姜忠浩有些不解:“據我的觀察,你應該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ˉ江南警署抓人,用得著搞出這么大陣仗?
帶著記者去抓人,抓的還是署長。對警方的影響可不好。你就不怕警方對你有意見?”
金允浩笑了笑:“糾正一下,不是我帶著記者去的,而是他們主動跟上來的。對于這種情況,我無能為力。
要怪。只能怪今天的行動太大。記者們不放過我這條線索啊!”
姜忠浩跟著笑了笑,卻沒再話。
他是聰明人,看得出金允浩這是故意如此安排。至于目的,既然金允浩不,他也不會去問。
任職這么多年。他知道一個淺顯的道理:只執行命令,不要多問。因為知道的太多,對他自己沒有好處。
浩浩蕩蕩的車隊很快便來到江南警署。
而此時,警署門前早已匯聚了不少人,領頭的正是尹國洪。
尹國洪跟隨偵查隊將證物搬回地檢廳后,立即又帶著一個隊的偵查員,來到了江南警署。
尹國洪很清楚,他們的行動目標就是江南警警署署長金成勛,以及其他幾名涉嫌幫助樸成澤隱瞞殺人事實的刑警。
不過,雖然他們提前到來〈不能立即行動。
因為沒有金允浩的親自坐鎮指揮,行動無法正常開展。
首先,金成勛署長是三級公務員,位高權重。尹國洪這些人職位太低,在人家面前難免底氣不足,偵察隊行動起來會畏首畏尾。
其次,是面子問題。
古代,在亞洲范圍素有“士農工商”的法,雖然商品經濟發展,商人地位提高不少。但商人的社會地位依舊無法與知識分子相比。
政府公職人員。教授,老師,律師,醫生…這些職業在韓國都具有很高的社會地位。而普通商人〈不具備這種社會地位。
在這種社會認知下,尹國洪作帶著逮捕令去抓捕商人,甚至是一些大企業的社長,都沒問題。
因為尹國洪作為調查官,他是‘士’人階層,社會地位比商人高。
可是逮捕金成勛不一樣。
金成勛是警察署的署長‖樣是‘士’人階層,官級又比尹國洪高出太多。
如果僅僅是由尹國洪來逮捕金成勛,從法律上來講,沒問題。可是從社會看法上,就會產生很大問題。
其他人會對此議論紛紛,認為金允浩太過狂傲∪其是警方,會對金允浩產生嚴重看法。
所以,想要逮捕金成勛這個署長,必須由身份對等的金允浩親自出面。
索性,尹國洪沒等待太久。金允浩已經帶人及時趕到。
下車后,金允浩跟姜忠浩隊長交代了一句,讓戰斗警察再次負責警戒,維護現場秩序。主要是看好那些記者,不讓這些人生亂。
而他則帶著尹國洪和3名偵查隊員,開進了江南警署。
匯合后,尹國洪走在金允浩身邊,立即匯報情況:
“金次席,我們提前到了5分鐘,相信已經走漏了消息。我擔心我們搜不到有用東西。”
金允浩停頓了一瞬,笑道:“上午我們離開地檢廳的那一刻起,消息就已經走漏了‰要搜查到對案有用的東西,根不可能。”
尹國洪困惑不解,低聲反問了一句:“那為什么我們還要大張旗鼓的來,還帶著身后那些人?”
金允浩邊走邊回答:“場面大一些,看著熱鬧!”
“…”尹國洪無語。
他一直猜測不到金允浩的用意,如今聽到這句回答,更是迷糊。
走進警署一樓大廳,金允浩吐了腳步,回身拍了拍尹國洪肩膀:“不用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執行命令就是。”
“是。”尹國洪正式敬禮,隨后一招手,便帶著一隊人離開,開始去抓捕那些杏魚。
而金允浩則帶著樞的人,坐上電梯,直奔頂樓的署長辦公室。
一路上,看到金允浩這些人,警署的警察部紛紛避讓。甚至連那些逮捕回來的犯人,也乖乖閉上了嘴。
原喧囂吵雜的警署。立馬安靜下來。
只因金允浩這些人氣勢太盛,所有人都要避其鋒芒。
敲門三聲,不等里面人的回答,偵查隊的人便闖入了金成勛的辦公室。
等到大門開在門口的金允浩便瞧見金成勛正站在穿衣鏡前,一絲不茍的整理自己的儀容。
金允浩緩步來到金成勛面前站定,掏出一份逮捕令,亮到金成勛面前:
“江南警署署長金成勛,現在懷疑你涉嫌收受巨額賄賂。利用職權之便幫助樸成澤隱瞞殺人事實。
現在以受賄罪,職權犯罪,對你進行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金成勛沒有去看金允浩手中的那份逮捕令,整理下制服領口,帶上警帽,這才轉身看向金允浩。
“已經等你很久了,走吧。”金成勛嗓音低沉且有些嘶啞的道。
不過,金允浩卻搖了曳。他看向了金成勛的手。
“怎么?還要給我帶上手銬?”
金允浩沒話,卻點了點頭。
金成勛很意外≡然沒想到金允浩會這么堅持,他沉聲問道:
“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可是現任江南警署的署長?”
“然后呢?”金允浩反問:“就因為你是江南警署的署長,我就要對你額外照顧?”
聞言,金成勛面色一僵。
從金允浩的話中,他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甚至隱隱對他有些敵意。
但是他一直想不通,以前不認識金允浩,也從來沒有得罪過此人。金允浩這份敵意到底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因為上次他們警署錯抓了金允浩?因為這事,金允浩才對他產生了敵意?
金成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眼金允浩,想要詢問并且解釋此事:“金次席。上次的事情…”
金允浩搖了曳,伸斷了金成勛的辯解。
“你想多了。逮捕你,堅持給你帶上手銬,都是例行公事。”
金成勛不信。冷笑道:“是么?”
金允浩站在原地,沒話,最后看了眼金成勛,隨后揮手讓偵查隊的人給金成勛戴上了手銬,一左一右的將金成勛帶出了房間。
金成勛離開被帶出去后不久,便可以聽到樓下傳來巨大的喧囂聲。
不用想就能知道。一定是記者正在熱情的招待金成勛。
金允浩嘴畔浮現冷笑,隨后對偵查員吩咐道:
“搜個房間的一切,我都要〃通給我帶回地檢廳。”
看了眼這間多平的辦公室,偵查員為難了。
偵查隊的隊長心翼翼的試探道:“金次席,您是要這個房間里的所有文件吧?”
金允浩冷眼看了看對方,寒聲道:
“我交代的命令還不夠清楚?這個房間的一切東西,我都要!一切!”
“是,是!”
隊長九十度鞠躬,隨后站起來,對屋內的幾名偵查員大聲重復金允浩的命令:
“文件,電腦,辦公用品…等等,屋內的一切,但凡是能拿走的,部帶回地檢廳。”
“是!”
其他偵查員雖然感到此命令非常怪異,可還是乖乖照辦。
上午,金允浩整頓偵查隊的余威還沒有散去,剛剛清查海高公司的壯舉還記憶猶新。所有人都對金允浩感到深深的畏懼。
所以,這些人沒有任何辯駁,立馬執行命令。
在偵查員‘搬家’中,金允浩就站在原地觀看。
“等等,這是什么?”看到偵查員搜出一個厚厚的文件,金允浩開口問道。
偵查員立即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金允浩,解釋道:“是金成勛署長的個人履歷復印件。”
金允浩接過這份厚厚的履歷,極為緩慢的看了起來∪其是翻到金成勛年前的工作履歷時,他更是看了好久好久。
“金成勛,18年前時任江南警署刑警隊系長,因在處置博宇汽車配件公司員工騷亂時表現突出,獲得嘉獎。嘉獎狀簽發人:…”
另外,在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