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義德站立在那里,目光劇烈的晃動著,他看著穆寧雪高傲的轉身離開,心中卻卷起了更大的怒火。
這是一種恥辱極致后的憤怒,因為他作為埃及最為古老家族的尊貴不允許他輸,尤其是輸給一個女人!
賽義德臉上有些抽搐,那是因為他感覺到腿部傳來的疼痛,這種疼痛逐漸加劇。
他咬著牙,臉色卻難看至極。
他站直身體,不讓只能夠靠一直腳支撐的身體搖晃,然而他太低估自己右腿恢復了知覺后的痛感了!
“嗷!”賽義德先是一聲低吼,如一同即將暴躁起來的野獸。
“啊啊啊啊啊!!!!!”
他倒在地上,傷口漸漸的溢出了凍血,整張臉蒼白到了極致,汗如雨下。
“快給我治療!!!快給我治療!!你們這些無禮又野蠻的東西!!”賽義德狂叫了起來。
他朝著自己斷掉的小腿位置爬去,好像爬到那里強行將那一截接上去,疼痛就會徹底的消失一般,可是爬到一半的他已經發狂的翻滾起來,那叫聲連場館外都能夠聽得真切。
什么叫自食其果,這就是!
教員白東威臉上沒有一絲絲的同情,其他學員們也是如此。
相比起之前他對岳棠心所做的那些,這折斷一個小腿根本算不上什么,完全不會致命,更何況…這腿還是他自己折斷的!
他天真的以為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可以換來勝利,腿斷了,及時治療也不太影響,卻怎么都不會想到穆寧雪技高一籌,靜靜的看著他耍陰謀手段,又用最簡單的方式來懲治了這個埃及人渣!
沒有人會同情他,無論是他之前的行為讓所有人都厭惡他到了極點,還是他咎由自取的弄斷了腿。
至于治療,很明顯岳棠心這種性命攸關的更需要治療,他這種傷血液被冰霜凍得流淌緩慢,也不至于失去過度。
“你們…你們,我…我賽義德發誓會讓你們付出代價!!”賽義德疼得嘶吼。
他越是嘶吼,越是沒有人理會他,連送上一個血劑的人都沒有。
“呃呃!!呃!!!”賽義德不停的翻滾著,臉開始有些變形,眼淚和鼻涕混成了一片。
劇痛令他已經顧不得一點所謂的高貴了,他抓起地上還殘留的一些冰雪,往斷口位置捂,想要利用冰冷了繼續麻醉。
奈何,穆寧雪已經收去了大部分冰霜,他能夠抓起的冰與雪也非常有限。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我治療吧…”賽義德總算認清了自己狀況,用穆寧雪施舍下的那冇點冰雪強止住疼。
“不罵了?”白東威淡淡的問道。
“不…不罵了。”賽義德臉色稍稍恢復了一點點,冰霜麻痹知覺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給岳棠心道歉。”白東威繼續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自大…”賽義德抹了抹臉上淚水鼻涕混合物。
他低頭一看,發現冰雪沒有了,而他的腿又漸漸的要恢復知覺。
“快給我治療,快給我治療,我已經道歉了。”賽義德嚇得人都縮了起來。
賽義德也不是沒有受過傷,只是先麻痹了知覺再漸漸恢復的這個過程,疼痛感比以往強了不會多少倍,正常人都難以忍受的。
白東威也沒有做太絕,叫來了那名男治愈學員。
岳棠心的情況應該穩定了,就是還得住院一段時間,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康復。
賽義德的這個傷倒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把那斷掉的腿往傷口處一塞,用治愈光液慢慢修復的話,應該一天之內能夠把腿給接上。
“真是的,為什么還要給他治療,讓這種家伙自生自滅好了。”李翊君大為不爽的說道。
其他人也覺得是這樣,反正他那么看不起中冇國國館,就該讓他自己想辦法,打了那么多次國館賽了,也遇到過實力非常強的學員,可也沒見他們那么目中無人,就這個埃及的賽義德,整個人渣!
“穆寧雪,好樣的!”牧奴嬌真誠的說道。
穆寧雪點了點頭,恢復了那冰冷如雕的模樣。
“這個挑戰之章他們拿不到了,我們總算沒有再連敗。”
“是啊,還好穆寧雪來了,不然我們估計資源又領不到多少,本身就打不過別人了,資源還少了,大家就全黑了,所有人都只在意國府之隊,哪管我們這些守館人。”
賽義德已經被人抬到場館休息室了,這家伙今天已經顏面盡失,他自己也無法再在這百號人的地方呆著。
白東威見人渣走了,聲音一冷,立刻讓所有守館人列隊。
其他學員們見白東威要訓話了,紛紛不敢多說半句,一個個坐在他們自己的位置上,整個國館一時間靜悄悄的。
“今天的屈辱,你們應該體會到了,要沒有來自國府隊的穆寧雪正好歸隊,我們就只能夠生生的吞咽下去,那種滋味有多難受,我想你們其中有人折斷所有骨頭也不想承受吧。人都是有骨氣的,而你們作為國內高校中的佼佼者,這種骨氣肯定不會比其他法師弱。我需要你們明白,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有善良、禮貌、有修養的強者,也有像這人渣一樣蠻橫、殘忍、目中無人的,我需要你們在遇到前者的時候,保持一樣的謙虛、禮貌、友好,同時在遇到后者的時候,給我有點出息的狠狠把他踩倒,讓他們明白中冇國的法師,是惹不得的!”白東威并沒有對守館人們大吼大叫,而是無比莊重的發表這樣一番見解。
可以做禮儀之邦,更可以做虎狼之國,白東威希望這些守館人不要單單把自己看成是輝煌榮耀的國府之隊的備胎,而是一個國家青年法師的真正守護者,別在那么多國家從這里走過這里的時候,留給他們的印象是弱小和懦弱,別下次再遇到這種人渣,恨不得生吞活潑,卻要生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