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懷疑警部是背后主謀這種少數言論之外,還有另一種多數人認可的說法。
那就是這位身亡的警部補之所以臨死也要將這枚警部上身的銅扣含進嘴內,是想警示眾人警接高層有問題,希望眾人能夠注意,不過具體指的是誰那就有待商推了。
反正為了這顆從警部補食道內找出來的銅扣,函館市的警察本部折騰了好久。
僅僅內部糾察會議就不知道開了多少次了,可是根本沒有一點成效,反而弄得內部人心惶惶的。
這也是為什么警察本部那邊,那么急于將這個案子移交到特別部隊這邊,因為警察那邊知道自己要是再繼續調查下去內部人心就散了。
所以這個案子只能盡快移交出去,這樣可以讓這段時間不穩的人心慢慢安穩下來。
對于警察本部那邊的想法池尚真意不知道,不過根據案件卷宗上來看,他知道這顆警部身上的銅扣是意見重要的案件相關物品。
對于推理破案這種事池尚真意知道自己不在行,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利用這顆銅扣來做文章,畢竟他可是掌握神秘力量的陰陽師。
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手中的銅扣后,池尚真意心中暗道:‘這位案情最重要的警部到底身在何處,看來需要用家族秘傳的鎖身秘咒來查看才行了。’
下首川島衛門看著前方那位池尚大人,手里面拿著那顆案情重要相關物品警部身上的銅扣看個不停,心理面有些奇怪,不知道這位大熱你從這小小的銅扣上面看出什么了。
“川島隊長”
一聲話音直接將川島衛門的思緒拉了回來。
“嗨,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現在派人出去給我收集一些陳年灶灰,最少要三年以上的,另外在給我找一個亡婦銅盆,一捧腐骨之泥,還要一盆十溺之水,以及一塊早夭胎盤。剩下再給我那幾把祭祀粗香過來就可以。”
川島衛門現在腦袋已經蒙圈了,他一直認為自己身為特別部隊分隊的隊長,平時算是很有見識的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都見了不少。
這特別部隊里面很多隊員都是修者。就算不是修者也是一些身具特別能力的異能者,這些人個個都有著一手不俗的能力,但是川島衛門卻從來沒有在這些人身上見到這樣的東西。
三年以上的陳年灶灰和祭祀用的粗香,這兩種東西川島衛門還能理解過來,可是那亡婦銅盆。腐骨之泥,十溺之水,早夭胎盤,這都是什么東西啊?
川島衛門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更何況要去找了,難道東京過來的大人都是這么神秘古怪的么?
雖然感覺再問一次有些不好,但是川島衛門卻不得不開口,畢竟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出去找那些不知名的東西。
“那個,大人,實在抱歉。屬下對于大人您剛剛說的那幾樣材料只聽懂了‘陳年灶灰’和‘祭祀粗香’兩樣。”
“其余的幾樣物品屬下都不甚明了,還請大人給屬下詳細說說都是什么東西,然后屬下好出去吩咐人尋找。”
凝眉想事的池尚真意聽見川島衛門這番話,腦子立刻回想過來了,剛剛他說的那幾樣東西,都是他們池尚家秘典中記錄的別名。
這種特殊別名只有少數底蘊深厚的修者家族才會知道,像面前這位特別部隊分隊長應該是不了解的,這是他失誤了。
“這十溺之水是指某個淹死過十個人以上的水域,其中的水就是。”
“亡婦銅盆是指新婚一年之內的死亡新婦,用過的陪嫁銅盆。”
“腐骨之泥是只那些沒有棺槨的尸體腐爛后的泥土。”
“早夭胎盤就是只生下來不足一天。自然死亡嬰兒的胎盤。”
池尚真意解釋完四樣所需物品之后,看了一眼下面有些額頭見汗的川島衛門,繼續開口道:“現在都明白了吧?”
已經聽的額頭見汗的川島衛門,聽見這番問話連忙躬身回道:“嗨。屬下聽明白了,屬下現在馬上就派人出去找,一定會盡快給大人將東西找齊的。”
“嗯,盡快。”
“嗨”
看著出門的川島衛門,池尚真意將視線收回從新落在了那顆銅扣上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踏。踏,踏…”
“嗚嗚嗚…”
“哇哇哇…”
“閉嘴,都不許哭,誰要再哭的話,我就讓你們馬上和他們一個樣。”
陰暗的廢棄廠房內,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以及一陣陣小孩的暗暗哭泣聲,還有一通陰狠的冷酷的怒罵聲。
陰狠的怒罵聲見效十分的快,聲音才剛剛落下去,那些本來還在鐵籠子內哭叫抽泣的小孩全都閉嘴不再出聲了。
一個個驚恐的將一雙小手緊緊的捂在自己的嘴上,生怕自己真的被那個壞人變成那些可怕的樣子,那個樣子實在時太可怕了。
陰狠男子看見鐵籠內一個個捂住小嘴不出聲的小兒冷哼一聲,然后吩咐身旁的人停留在這里,自己一人朝著陰暗處走去。
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出那里一道鐵門,鐵門后面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哭嚎之聲,凄慘的叫聲有如地獄一般,讓人聽了全身發毛。
鐵門前,陰狠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略微平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雙手揉了揉臉,陰狠的表情盡去,然后才敲響了身前的鐵門。
“咚,咚咚,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鐵門后面的凄慘哭嚎聲似乎弱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從新恢復了,同時陰狠男子慢慢的將鐵門‘吱嘎嘎’的推開了,好似地獄之門被打開一樣。
鐵門打開,陰狠男子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刻閃身進去,他可不敢讓那位大人多等,那位大人的脾氣他在這短時間已經徹底見識了。
和這位大人相比,他們這些原來的人簡直可以算是大大的良民了,這位大人那血腥的手段就連她們這些人看了都要心驚膽顫的。
“大人。新的一批小孩已經送過來了,一共三十八個人,您看怎么處理?”
聽見說話的聲音,前面亮光處以為背身的男子動作停了一下。然后有恢復到先前的動作,不過一道幽幽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我留下八個,剩下的那些你給那幾個動刑的人分了,順便你在告訴他們一聲,誰要是不能在一個小孩身上收集滿兩個恐懼布囊的恐懼之力就讓小孩提前死了。那我就在他們身上把剩余的恐懼之力補齊了,我不管他們是什么身份,在這里我說了算,我說到做到,下去吧。”
聽完這位大人這番話,陰狠男子臉上立刻就見了冷汗,他知道這位大人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的。
要是他們真的不能做到這位大人說的,那他們絕對會如這位大人說的那樣,自己補齊剩余的恐懼之力,到時候他們的下場不會比這些生不如死的小孩強到哪去。
“嗨。屬下一定會將大人的話傳達下去的。”
“嗯”
雖然沒說讓他退下的話,但是來過這里多次的陰狠男子卻知道現在該自己消失了,當下他低頭慢慢朝后面退了三步,然后轉身快步的離去。
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陰狠男子看到了前方那位大人工作臺上面的樣子,那是一個巨大的銅鍋,下面生這細細的火苗灼燒著銅鍋的底部。
而銅鍋的里面是一個血淋淋的小孩,看樣子還是一個小女孩,不過現在這孩子已經徹底沒了人樣了。
陰狠男子可是知道的,那口銅鍋里面布滿了倒刺。小孩被塞進去到是沒什么,但是要是再想出來那就是絕對不可能了。
只要小孩身子往上掙脫,那些倒刺就會在其身上撕下一條條的血肉,越刮越深直到徹底被刮成白骨為止。
最可怕的是那位大人將所有被塞進這口恐怖銅鍋里面的小孩。上半身都注射了少量的麻藥,這樣就導致這些小孩往往感觸不到多少上身的痛楚。
只要銅鍋下面的火旺盛一點,這些鍋內的小孩就會本能的往上掙脫,這樣一來就有大片血肉被倒刺刮掉。
而那些流下來的血液,會給銅鍋底部給予一定的降溫,讓鍋內的小孩感覺腳步不再那么滾燙。
這樣以來就讓那些受刑的小孩明明知道身體被刮下一條條血肉。還會拼命的往上掙脫,形成一個恐怖的怪圈,直到上身注射的麻藥完全消散后,銅鍋內的小孩就還在極度恐懼痛苦當中死亡。
而這些感受到極度痛苦死亡的小孩,往往會提供非常多的恐懼之力,要是收集恐懼之力的布囊是用這個小孩頭發紋繡的,那收集到的恐懼之力還會高出三層左右,這也是為什么他們那么喜歡捕捉女童的原因,因為女童頭發長。
“哼”
一聲冷哼讓看見工作臺上面恐怖景象導致腳步略停的陰狠男子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頓時加快了腳下速度,快步的走出了鐵門。
似乎是感覺到下邊的人已經出去了,正在工作臺上忙活的這位背身男子慢慢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看了一眼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的小孩,伸手朝著那剛剛掙脫出銅鍋的腦袋就是一拍。
這一掌拍下頓時將這血淋淋的腦袋拍回了銅鍋內部,讓小孩剛剛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了,要想再從銅鍋內冒頭還要在經過一次刮肉之痛才行。
拍完小孩的腦袋之后,這位背身男子緩緩轉身,露出一張五十多歲的面孔,一張讓外人一看就有安全感的面孔,給人一種正派的感覺,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對方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看了一眼關閉的鐵門,男子嘴內冷酷自語道:“都是一群廢物,要不是為了你們這幫廢物,我又怎么會暴露出身份。”
“幾十年的隱藏全因為這幫廢物毀了,還有那個該死的家伙,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了,我真想讓他也嘗嘗這銅鍋的滋味,哼,就這么簡單的死了,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貧民區,這可是真正的貧民區,比池尚真意去的下江家還要貧窮的地方,這里面住的人十戶人家有九戶人家是那種孤老等死的主。
整片貧民區硬是看不見一戶人家房頂冒煤煙,這些孤寡老人今天也許還出門找吃的糊口,第二天沒準就餓死在屋里面了。
死后興許運氣好過個十天半個月被左鄰右里發現了,然后被一群同樣孤寡無人照看的老人一起合力下葬了,這也是這片貧民區特有的風俗習慣。
“吱吱…”
川島衛門沒有理會從自己身前猖狂跑過還叫兩聲的老鼠,現在他正帶著兩個屬下在這片貧民區周邊左右尋找著。
尋找著周圍三年以上沒人住的破房子,好進去找到池尚大人吩咐要的三年歲月陳年灶灰。
轉過一個小巷,一個跟在川島衛門身后的下屬眼尖道:“隊長那幾座房子應該有年月沒人住了吧,那里面應該能找到那位大人需要的陳年灶灰吧?”
身邊屬下的話讓川島衛門的眼神頓時望了過去,這一看果然發現那幾座房子很可能符合要求,因為那幾座房子的房頂已經快要掉光了,墻壁更是倒塌了大半。
按照川島衛門的眼光來看,這樣的房子絕對不可能再有人在里面住的,這里面很有可能有那位大人交代下來的三年陳年灶灰。
“走,過去看看。”
布莊內,百地沙彩有些好奇的問道:“夫君,你讓那個川島隊長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是干什么用的啊?怎感覺怪怪的呢?”
正在享受沙耶老婆捏肩,沙美老婆、沙奈老婆揉腿的池尚真意,聽見一旁正給他‘活動手掌’的沙彩小老婆問話。
“我吩咐川島衛門去尋找的那些材料都是為了布置我池尚家獨有的‘鎖身秘咒’而準備的,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這些東西以后都是要交給我們兒子的。”
本來被自家夫君說不懂還有些撇嘴的百地沙彩,聽見后面一句話時,頓時小臉就紅起來了,就連那胸前作怪放松的手也不去理會了。
“那沙彩什么時候才能有兒子呢?”
正在放松手掌的池尚真意,聽見小老婆這輕聲的問話,立刻怪笑道:“努努力就有了,要是沙彩你著急的話,今晚你就和夫君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