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可能會被噴,想噴作者進群!)
首都的天氣總是這么奇葩。
應該說,首都的天氣總是給人這么多懸念。
十月初還不到。
夏末理應是余熱未消的時分,就算是突然來一場大旱,天降酷暑,也實在是不足為奇,只是,這雨,下得有點離奇,近乎讓人忍不住在心底痛罵。
剛剛艷陽高照了一天,早上睜開眼,外面竟然已經下起了瓢潑似的大雨,雨滴很大也很晶瑩。
飄落在空中,凝成水線,筆直而下,甚至連風都沒有,雨打芭蕉勝似玉珠落盤,聲聲響動讓人什么都不想做。
來首都已經兩天了。
昨日在大院里走了那么一遭,似乎抽干了老張家父子渾身的氣力,昨天晚上那位姓尚的上校軍官在臨近天黑的時候送來了一份很貴重的禮物。
打開張晨才知道里面是一幅字,字跡蒼勁有力,筆走游龍一般,墨跡尚新,一看便是那位老人新作不久,落款處工工整整的一行小字有如刀劍勾勒而出。
“志存高遠,做國家棟梁!”
勉勵之意,盡在這幅字中。
張晨他老子二話沒說,連夜就讓飯店的經理柳明介紹了一家很有名的老店把字表框起來,柳明自然又少不了一陣吃驚。
到現在這時候。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位即使身份很普通。但是來到首都,那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夠三番兩次得到那位的親筆字?能有大紅旗來回接送?
現在就是打死他也不相信這對父子沒有來頭。結果就是張晨的確感受到了首都飯店賓至如歸、細致無微的周到服務。
與此同時,一對陌生父子被那一位用大紅旗接進中南海大院,在里面待了將近一個上午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般,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首都大大小小的層面都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
獲得那一位的接見并不稀奇。
但是稀奇的是,這是一對父子檔,而且貌似那對父子中還有一個是少年人。以此推斷,就應該能夠得知少年的父親也應該很年輕。
只是這樣一來。就不免會令人好奇了。
在國內大大小小的圈子里面,除了自小就在大院里的那些人外,還有哪一家的后輩竟然能夠獲得如此殊榮不成。
直到后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有意放出的消息。眾人這才知道總理接見的是來自白鶴經濟特區白湖灣集團的創始人張文林,以及張文林的兒子張晨。
直到此時,這股風暴才漸漸平息了下去,但是圍繞老張家父子的討論卻僅僅只是從水面沉到了水下,完全沒有止歇的意思。
這一對父子就像突然出現的意外,不經意間便已經攪動得滿城風雨。
一時之間,竟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而作為風暴的中心,父子倆在首都飯店里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動。
窗外。
大雨傾盆,像是淹沒了一座城 一經落下。便下成了河。
雨水落成了水線,沿著屋檐,流成了珠簾。
透過漫漫的水線劃出的簾幕。
看著遠處的街景。
張晨的思緒飄得很遠。不再局限于首都陰霾的天空,似乎飛躍了藍天碧海,穿透了蒼穹。
他看懂了那一句簡單的勉勵之語,卻猜不透老人的目光中飽含的些許深意。
白鶴村,已經走得漸行漸遠。
只是他,還年輕。還掌握著長久的未來。
未來的白鶴,又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是高樓大廈林立的天穹。還是凝成一座改革的豐碑,一面建設的旗幟,這些都需要他思慮清楚,老人的話中已經透露出,他是一力贊成增設白鶴經濟特區的,但是在中央,這樣的意見并不統一,甚至已經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將來的白鶴,該走向何處,需要考慮的有很多,與其說白鶴經濟特區現在已經脫離在白湖灣集團、脫離在老張家的影響之外,不如說在很大程度上,張晨甚至極為大膽地想到老人是否是在暗示自己按照之前描繪的藍圖堅定地走下去。
網絡城市么?
這真的是一個很誘人的設想。
未來的世界網絡中心,堪比世界金融中心華爾街的存在,若有一天,在共和國的長江之畔,會出現這樣一座城,張晨已經能夠想象,那會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驕傲?還是自豪?這些都難以言表。
此刻,他的心里已經只剩下無限的期待。
陰雨連綿的天氣,一直持續了整個上午,盡管是夏末,但是天氣的變化仍然像是兒戲一般,這陣雨,來得急,也去得快,雷聲起,便只剩下了遍地雨滴,雷聲一過,遠處的天邊,便已經翻出了白色的光。
當第一束光刺破云層,落在地面,張晨便明白,晴天,就在不遠處。
果然,僅僅過了不到片刻,一束束光,便已經凝成了光幕,遍灑在雨后的路面、葉片,便灑在雨后的屋檐、窗臺。
就像洗凈了孩子的笑臉,燦爛,澄澈,不見一片云朵,只剩下透徹的色澤,那色澤碧藍,藍得驚心動魄。
廣場!
這里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看著遠處高揚的五星紅旗,張晨就像一個孤獨的旅行者,獨自行走在人間,沒有牽絆,沒有顧慮,只是一味地行走,一味地體會曾經在這里找到的感覺。
雖然時空的折疊讓他不再相信時間就是唯一,但是在這處空曠得有些落寞的廣場上。他還是看到了許多勃發的生機。
興許是國慶將近,廣場上已經升起了五彩的絲帶,各色的花籃吊飾。明亮的色澤,威武的衛兵。
在張晨身邊,幾位看起來打扮得極為十分入時的貴婦正在仰望著不遠處的城樓,幾位年輕的小姐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反倒是對那些五彩繽紛的花籃吊飾很上心 在張晨尋找曾經的時候,首都飯店卻來了一群談吐不俗的客人,國慶典禮將近。受到邀請的客人自然相繼到來,而作為首都最為出名的幾家五星級飯店之一。首都飯店承擔了很多的接待任務。
張文林正好在飯店的餐廳閑著沒事,來首都這幾天除了睡覺事實上老張家父子基本上都是無事可干,與休假也不無差別。
但是,無論是張晨。還是張文林,都清楚,這一趟首都行其實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甚至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禮物,如果現在就打道回府,恐怕也沒有什么遺憾。
當然,國慶觀禮還沒結束,如果不看的話恐怕也是件不小的憾事。
“先生,我可以坐在這里嘛?”
“哦!沒事。您請!
(以下嚴重虛構!)張文林正在看一本有關地產方面的雜志,正看得入神,不經意間桌子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一個年紀約莫在30左右的年輕男子。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的玻璃眼鏡,樣貌看起來很清秀。
張文林并不以為意,而是接著低下頭看手中的雜志,面前的茶杯里茶水已經不多了,對面的年輕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給張文林添了一次水,他也沒有發覺。一直到第二次的時候才意識到什么。
“哦!謝謝!謝謝!”
此刻,坐在對面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年輕的馬華騰。
1999年下半年,騰訊的注冊用戶不斷上升,運營所需的投入越來越大,而初創的騰訊很難應付這樣的開支,尋找投資未果四處碰壁的情況下,正逢建國五十周年的慶典。
原本他是打算拿著相關的文件和資料到香港尋找境外的風投,但是困難同樣巨大,聽說香港各大財富家族的代表人都有可能被邀請參加這次國慶觀禮,這才遠赴首都試圖碰一碰運氣。
之所以選擇在首都飯店住宿,事實上也同樣是因為他知道那邊的客人幾乎都被安排住在首都飯店里,原本今天他是打算出去逛逛的,卻不料外面下了大雨,這才到飯店的餐廳小坐一會兒,雨歇了,卻又不想離開。
與張文林相遇,也只是一個偶然,但是現在,他并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并不出眾的男人極有可能會是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貴人。
見張文林看得出神,馬華騰其實也有些心不在焉,他明白自己的時間并不能消耗在這里,但是現在的他很盲目,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人哪里是那樣容易的。
現在的他可不是后來的馬大教主,不說一呼百應,找個人還是不難的。但是現在,他僅僅只是一個處于困境中急需投資的年輕創業者,而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張文林才放下手中的雜志,這上面有一篇文章很吸引他,原因便是上面有一篇文章在分析白湖灣集團的發展模式,不得不說,這個人的見解不俗。
即使是作為白湖灣集團名義上的總裁,但是張文林對白湖灣集團的掌控力和了解程度都不一定比任何人差,除了兒子張晨。
在這篇文章中,白湖灣集團唯一的弱勢便在于沒有形成龐大的廣告投放群,目前仍然局限在南江省,而在國內的幾大核心城市中卻沒有產生一定的影響力。
這種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事實上并不適合白湖灣商業集團這種彷佛天生就應該在大城市發展的新型商業模式。
張文林不得不承認,這個名為“隱為者”的作者很有一番見地,他甚至想見上此人一面,因此有些出神。
“您貴姓?”
張文林有些驚愕。
“哦!我姓張。”
“原來是張先生,我看您看這本雜志很入神,您是做房產的嗎?”
馬華騰的心情其實并不好,但是創業的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種敏銳性,他從對面那個男子的眼神中看得出這本雜志很吸引他,雖然他并不經營房產,但是也知道,這種雜志其實是一些二流的作者寫的,上面吸引人的東西并不多,或者說噱頭要大于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