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總裁。全文字閱讀     也就是西方國家常常稱呼的ceo。
    因為白湖灣集團公司旗下的企業現在都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而且將來肯定還會有長足的發展。
    這就決定了作為老張家繼承人甚至是執掌人的張晨的職位絕不可能一直局限在白湖灣餐廳的。
    白湖灣集團本身除了老張家以外并沒有參股人,只有旗下的公司有不同的人占有不同的股份,所以白湖灣集團自然也不存在董事會的可能。
    作為名義上的掌舵人,張文林是白湖灣集團的總裁,但是作為實際執行人,張晨最好的職位無疑就是執行總裁,也就是ceo。
    只是大多人并不清楚,因為張晨的年齡的緣故,所以白湖灣一般對外的負責人都是張文林。但是不管是白湖灣內部的高層管理人員,還是白鶴跟老張家關系比較密切的人現在都清楚,白湖灣的真正決策者其實是老張家那個即將上高中的兒子。
    這也就是為什么張晨的名片只有少數人才能拿得到的原因了。出于很多原因考慮,張晨選擇了跟于冰這樣一個正式的見面,其實是很有必要的。
    作為白鶴未來數年甚至更久時間內的掌舵人,于冰能否跟白湖灣集團處理好關系很重要,張晨自然也希望于冰能夠正式認識到自己身上代表的利益集體。
    于冰何等聰慧。自然一點就透。
    先前那是私下的個人交流,現在才是胡德平真正的意圖所在,臉上一正。心里頓時就慎重起來。
    面對一個孩子跟面對一個掌控著幾十億巨額財富的大型商業集團的執行人,是完全兩幅不一樣的態度和心情。
    這對于第一次上任政府部門領導的于冰來說,這樣一個非正式的會面非常重要,既不顯得過于正式,又不會失了禮數。
    “你好,張先生!”
    好聰慧的女子!
    張晨暗自在心里贊嘆了一聲。
    從于冰瞬間轉變的表情和動作來看,于冰絕不會僅僅是先前見到的那個充滿女人味兒的花瓶。而是一個真正富有知性和理性美感的成熟女性。
    “于書記,以后白湖灣集團請多多照顧。”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胡德平一定要自己跟于冰好好熟悉熟悉。但是張晨知道胡德平肯定不會無故說這種話,以胡德平的悶葫蘆腹黑政客形象,平常難得把話說得這么直白。
    這次肯破例對他說這種話,估計肯定有大玄機在里面。
    于冰心里現在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為什么呢????
    因為她聽過張晨這個名字。不光聽說,中間還有一段不甚嬌羞的回憶。
    就在中央宣布正式設立白鶴經濟特區的當天不久后,于冰的母親,也就是南江省的省委一號仇英書記拿回來一份關于白湖灣和白鶴村的調查資料。
    她也是好奇看了一些中間的內容,雖然事后被仇英訓斥了一頓,但是事后不知道怎么就談起來這件事。
    當時于冰她老子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說了一句“人家這才叫年輕有為,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烏七八糟的事情。”
    本來這句話是對于冰的弟弟于海說的,但是到最后就落到了于冰的頭上。
    本來說的是張晨年輕有為,隨后就說到了于冰老大不小。家里的保姆不知道怎么聽到了,就在旁邊插了一句,“將來我們家冰冰找男孩子肯定也要找個像這樣年輕有為的”。
    好了。到此結束也就罷了。
    于海那個混球聽到這句話笑得連筷子都拿不住了。
    “就她?別看人家年紀小,看不看得上她這個老姑娘還真是個大問題。要我說啊,她就活該找被人家挑剩下的殘羹剩飯。”
    見一對兒女越說越沒譜,仇英眼睛一瞪就安靜了。
    但是于冰的性格上來了可沒那么容易就下去,被仇書記瞪了一眼還要嘀咕兩句。
    “怎么了怎么了,我就老姑娘了。看不上我我還不稀罕呢,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嘛。姑奶奶我撂倒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說的這句話,于冰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搞得張晨一陣眩暈。
    想到剛才自己被張晨三兩句話就撩撥得怒火中燒的樣子,于冰確實想找條縫鉆進去,今天這個見面確實是丟人丟到家了,要是被于海那個混球知道還不知道要怎么調侃她。
    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緒。
    于冰才慢慢開始打量起身前比自己還高出大半個頭的“小”男生來。
    高高的鼻梁,因為還沒成年,張晨的嘴邊還長著一層細細的絨毛,眉目分明,臉型并不出眾不過也屬于那種耐看型的,比較剛毅。
    這分明就是個孩子,但是卻不能用看待孩子的眼光來看待他,于冰心里充滿了好奇。
    因為白鶴張家的資料她詳細看過,雖然并不清楚白湖灣的具體情況,但是她知道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人,在五六年的時間內,就掙下了一份二十余個億的家業,雖然不免有投機的成分。
    但是,于冰也相信。
    人家,這才叫年輕有為,真正的年輕有為。
    兩人正式見過面之后,張晨隨便聊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因為他要去填志愿了。
    張晨離開后。
    于冰這才覺得自己突然放松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發軟地靠在沙發上。
    胡德平自然看得出來剛才于冰心里的掙扎,即使是他,當年在老張家做客,張文林突然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其實他也好不了多少。
    張晨這個孩子,的確不凡吶。
    這老來有一句話說得好,看人從小看到大,6歲就知道他是個什么種,雖然話糙了一點,但是這話的道理并不都是假的。
    當年張晨還是個小學生的時候,胡德平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張晨一本正經地跟自己介紹馬哲和毛選,還有戲耍何劉寶的情形。
    “怎么樣?聞名不如見面吧!”
    胡德平說的似乎是一句毫不相干的話,但是于冰清楚他是在問什么。以胡德平的政治智慧,自然猜得到,在于冰來之前,她家里的那位肯定會把白鶴這邊尤其是白湖灣背后老張家的情況給自己這個寶貝公主說清楚的。
    “太厲害了!這孩子簡直就是妖孽!”
    “哈哈哈,我們的于大領導竟然也頭一次開始這么夸人了,難得,太難得了!”
    抿了一口水,于冰慢慢平靜下來。
    “你應該也知道張晨的身份,我們白鶴能有如今的局面,其實很多人都不會相信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背后操控這一切,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當年我第一次去張灣看到這孩子的時候,那時他才十來歲,你知道那孩子在干嘛嗎?”
    胡德平似乎是在回憶。
    于冰的好奇心很足,畢竟這可都是挖掘不到的秘密,將來張晨真的蜚聲世界了,這些事都會是名人軼事。
    “那時候我去張灣跟他老子談白湖灣魚塘的事情,那小子竟然把白鶴村的村長忽悠得團團轉,而且還一本正經地跟我介紹什么叫做毛選,什么叫馬哲,說現在有些人根本就不懂馬克思的經濟學理論,還偏偏喜歡開口馬克思,閉口毛論。
    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可不是嘛,搞不好當時在他眼中我就是那些人之一。”
    呵呵呵!
    胡德平說完笑了笑,但是于冰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得到胡德平內心起伏不斷的波瀾,再想到剛才那個讓自己畢業以來頭一次慌亂得不知所措的少年人,心頭頓時也是一片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