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點擊簽到 軒轅雪峰,真是霸氣畢露。
他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季孫空,東郭玄武和孟孫長河三人神色極其的凝重,廣堊場上的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一般。
武陵四怪,軒轅雪峰是老四,可是戰力卻是第一。
在大楚眾多大學士都聽過軒轅雪峰之名,知道此人行為怪誕,心狠手辣,戰力極高。
圣人學派現任掌門季孫石曾經和軒轅雪峰有過交手,那一次交手勝負無人知道,但是事后季孫石卻把軒轅雪峰列為了圣人學派第一號要清除的邪惡異端,軒轅雪峰也因此揚名天下。
圣人學派用“異端”二字,足以說明軒轅雪峰并不是修習的圣人之學,此人是一名強大的魔法師。
魔法師難對付是修行界的共識,可是季孫空等三人沒料到,在軒轅雪峰面前,圣人學派八大金剛之一的薛貴竟然敗得這么慘。
他們三人自忖修為比薛貴強不了太多,因而面對此人,他們竟不敢輕舉妄動。
唐雨和軒轅雪峰的距離近在咫尺,他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白皙干裂的手掌,手臂臂膀上那濃濃刺鼻味道,尤其讓唐雨感到熟悉。
唯有長期進行元素實驗,化學實驗的人,才會手掌腐蝕,身上盡是濃濃的酸堿味。
“桀!桀!”軒轅雪峰倏然怪笑,干枯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唐雨的后輩,道:“不錯,不錯!我每次到武陵,都覺得這里死氣沉沉,憋屈壓抑。今日你倒是讓我感到大快人心。哈哈,武陵士子,終究還是出了一個像樣的…”
唐雨只覺得背后發麻,身上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這軒轅雪峰著實生得太詭異,如一只蝙蝠一般,近距離只能看到半張白皙如紙的臉,還有那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
東郭玄武喝道:“軒轅老兒,你這等數典忘宗之徒,也敢妄論才學?今日我大楚三大名門皆在此,卻容不得你放肆!”
軒轅雪峰嘿嘿怪笑,慢慢踱步向前,冷冷的道:“是么?東郭玄武,也不知東郭家的《懷素拓帖》你領悟了幾成!”
他伸出干瘦的手掌,嘴唇掀動,發出低沉如同蛙鳴一般的聲音。
手掌之中,元素匯聚,強大而神秘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向四面輻射。
唐雨覺得地面震動,幾乎立足不穩,東郭玄武周圍,已經憑空出現兩條火龍。
這火龍長達四五丈,兩條火龍翻滾跳躍,周圍的雪頃刻之間便被融化,發出“嗤嗤”的聲響。
東郭玄武不斷的后退,手中握著一柄狼豪大筆,手臂上下舞動,點點筆鋒鋒銳如刀,可是這火龍只見火,不見實質,任他書道精深,卻破不了這火龍陣,反倒被火龍炙熱的熱浪燒掉了頷下的胡須。
“邪魔爾敢?”
季孫空手一揚,一記潑墨,濃墨漆黑,揮灑四方。
軒轅雪峰桀桀一笑,道:“季孫滿江卻是學到了幾分潑墨之技,可畫道技法皆細枝末節,布局意氣方為首要,你卻差了一些!”
那兩條火龍遭遇潑墨,身形瞬間變得細長,軒轅雪峰突然掀開魔法長袍,露出猩紅的嘴唇。
嘴唇薄而尖,“啊…”
一聲尖叫從其嘴中發出,初聽如厲鬼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很快聲音便消失,僅剩無聲的音浪飆升起十倍的力量。
季孫空的潑墨竟然被這音浪震得七零八落。
潑墨之技法,用在作畫之中墨潑出去,便在宣紙上自然凝結擴散,構成意境極高的畫卷,此技本就困難,倘若畫道不精深的士子,不僅做不出畫,而且還會破壞畫的意境。
因而潑墨作畫,要求對畫道有極深的領悟才能用。
倘若用得好,一副畫做出了便是大氣磅礴,渾然天成。
此技和修行之道融會貫通,也是同樣的道理,墨一出手,修士便當如臂使指。
墨色運行變化,皆需了然于胸,掌控自如。
軒轅雪峰此魔法詭異絕倫,類似“共振術”,卻比共振術威力大很多。
一喝之間便將季孫空的墨攪亂,季孫空拼命掌控墨跡,可是這就如同作畫之時,有一無知小兒在宣紙上胡亂涂鴉,任是最好的畫道大師,也難以做出精妙的佳作。
倘若季孫空心思沉穩倒也罷了,畫道大師往往能因勢利導,縱然是面對意外的情況,也能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季孫空的心性卻是弱了一些,變得心浮氣躁。
這一惱怒,墨便更加控制不住,一幅畫必然毀于一旦。
天空漆黑如墨,那墨運行軌跡季孫空完全失去了掌控,不僅沒滅掉兩條火龍,反而自身受其害。
東郭玄武“啊…”一聲,其長袖被一團墨給粘住,他的手中的筆一頓,下一刻,他整條衣袖便化為了灰燼。
這個變化猝不及防,兩位大學士頃刻間便是手忙腳亂,先前還是聯手對敵的局面,現在卻互相掣肘,局面真是狼狽不堪。
一旁的孟孫長河眼見不妙,連忙凌空按琴。
淙淙琴聲,如涓涓細流,空中凌亂的墨跡受琴聲引導,堪堪止住擴散的勢頭。
可是軒轅雪峰猩紅的嘴唇中依舊發出肉眼可見的奇怪音浪,那一團墨似是被一個頑皮小兒不斷的攪動,每一次攪動都讓三人狼狽不堪。
季孫空又羞又怒,他長袖一揮,手中放出一張潔白的長綾,長綾在空中一卷,那團墨才沾在了長綾之上,這一危機才解。
三人均老羞成怒,可是兩條火龍依舊存在,軒轅雪峰桀桀怪笑道:“孟孫長河的《長相思》之譜不錯,不像潑墨一般,潑得不好便反受其害。季孫石這些年越混越回頭了。
他能潑墨,難不成季孫家什么阿貓,阿狗也能用么?
畫道修行,博大精深,筆法都不精,就敢用墨亂潑,嘿嘿,季孫石門下真個個都是英雄兒郎…”
軒轅雪峰后退一步,魔力漸漸的散去,季孫空等三人壓力驟減,他滿臉通紅的道:“軒轅老兒,你欺人太甚…”
“哈哈!”軒轅雪峰哈哈大笑,道:“欺人太甚么?倘若我不是看季孫石的面子,你今日能從那一團墨中出來?爾這等三腳貓的畫道,也敢使‘潑墨’之技?幸虧你這些年只是在大楚蝸居,仗著季孫家的威勢,狐假虎威,倘若你敢踏入大陸江湖,你這等庸才,豈能活到今天…”
季孫空臉色更紅,他嘴唇掀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軒轅雪峰所說,句句直指要害,當年他學“潑墨”之技法的時候,季孫石便鄭重的告誡他,讓他不要輕易的用此技法。
畫道之中,技法很多,潑墨之技雖然神奇,但是用不好恐怕反受其害。
季孫石所說和軒轅雪峰相差無幾,只是季孫空這些年在大楚境內遭遇的高手不多,加上季孫家威風八面,縱然遇到厲害的對手,往往借助家堊族之力也可以輕易蕩平,久而久之,他早就將這等告誡拋到了腦后。
“潑墨”技法,威力極大,用起來簡單直接,遭遇比自己弱的對手,往往一記潑墨,對方便無法招架,頃刻間便可以取勝,所以季孫空對敵喜用此殺手锏。
這一來,反倒對其他的畫技愈發生疏,對整個畫道的領悟也是停滯不前,自然在修行之路上也未見有精進。
季孫空無言以對,季孫香臉色也是煞白,她是何等聰慧之人,軒轅雪峰稍微一點撥,她哪里能不明白其中的關竅?
此時她才驚覺,自己差一點走了和季孫空一樣的路,父親常常教誨,說修行之道,當步步為營,徐徐圖之,絕無任何投機取巧之可能。
季孫香此時想起這句話,才知道那真是金玉良言。
唐雨離軒轅雪峰最近,他剛入修行之門,雖然得益于乾坤挪移的神通,他琴棋書畫已經皆有所成就。可是畢竟沒有實戰經驗,對軒轅雪峰所說的東西,似懂非懂。
但是他眼見軒轅雪峰以一己之力,輕描淡寫的同時對陣三位大學士,其魔法運用,妙到毫顛,元素排列,精確計算又快又準,著實是相當厲害的魔法強者。
這等強者,其所學之淵博,讓人生高山仰止之感。
他可不是從小被洗腦的書呆子,魔法之學究竟是什么學問,他心中最是清楚。
魔法堊修煉到軒轅雪峰這等境界,其知識在地球上恐怕和大學教授不相上下,唐雨在地球不過區區一中學生,中間的差距有多大,可想而知。
一時他心中十分神往,可是一想到自己在圣人殿中,魔力已經全部消失,他又有些無奈。
廣堊場之上,死寂一片,本來不可一世的三大世家,此時一個個均面色難看,哪里還有先前的囂張?
就連東宮羋越也皺起了眉頭,作為東宮世子太傅,他的修為自是不凡,可是他自忖和軒轅雪峰對壘,只怕也未有半分勝算,更何況除了東郭雪峰之外,還有另外三怪,這三人不能和軒轅雪峰比,但是皆都是大學士一級的好手,他東宮的力量又哪里能同時對抗這四人?
今日之局,他本想著坐收漁利,可是局面卻這般膠著,武陵之局面,恐怕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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