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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季孫香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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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點擊簽到  棋室之中,唐雨高臥,蘇雨樵和周若水一局已然終了。

  今日此局,兩人的狀態都很差,蘇雨樵竟然更差一些,卻是輸了。

  收了棋子,蘇雨樵低聲道:“若水,唐師明日便是大比,你我皆為其弟子,卻無能助他分毫,想來著實慚愧!哎…”

  周若水道:“蘇師,您無需憂慮,以公子之才,明日大比定然無虞。您看公子高臥入眠,氣定神閑,恐怕早就胸有成竹了,我等才疏學淺,又何需杞人憂天?”

  蘇雨樵微微愣了愣,道:“還是若水知唐師,先知確實杞人憂天了…”

  “咯咯,真是好一局手談,佳人相伴,隆中高臥,唐先覺真是好悠閑的心境!就不知其手中的一冊經典,究竟是讀了還是未讀,若是附庸風雅,裝模作樣,卻是大大的可笑了!”

  棋室之外,季孫香倏然出現。

  只見她外罩一件黑袍,背后披著常常的黑披風,頎長的身形在雪地中分外的刺眼。

  她踏步進入棋室,眼睛盯著蘇雨樵和周若水,笑得異常的嬌艷。

  蘇雨樵微微皺眉,周若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卻還是站起身來道:“后學周若水拜見季孫大人!”

  季孫香甩掉身后的披風,大大咧咧的坐在唐雨的正對面,饒有興致的道:“唐先覺?唐先覺?”

  丫鬟冬兒很是不爽,從側廳過來道:“季孫大人,公子正在小憩…”

  季孫香眉頭一挑,眼睛盯著冬兒,臉上的笑容更盛,道:“唐先覺總是這么大的架子么?你既然叫我季孫大人,當知我乃大楚優學寺卿,作為大楚中學士子的統領,莫非我要見一中學士子,還需投拜帖,謹小慎微么?”

  “唔!”唐雨恍然從夢中驚醒,睡眼惺忪,睜眼一看,面前竟然是季孫香。

  府試會員季孫香,同時又是連甲天才,真是好大的名頭。

  然而在唐雨眼中,對季孫香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一對滑雪板,季孫香微服到武陵,唐雨無巧不巧和其有接觸。

  季孫香有多少才華他不知道,但是這個女人性格火爆,一言不合便撕破臉,這一點唐雨大抵是知道的。

  作為院學士子,其乃洞玄境高人,說起來他能來百草園卻是屈尊了。

  唐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冠,恭敬的道:“唐先覺拜見季孫大人,不知季孫大人到訪所為何事?”

  季孫香只是笑,笑得前仰后合,她用手指了指唐雨手中的典籍,道:“唐先覺,此典籍你讀了多少?”

  唐雨淡淡一笑,道:“此典籍深奧莫測,我不過也就讀了一點皮毛而已,說出來恐怕貽笑方家了!”

  季孫香瞇眼看著唐雨,道:“人人都說武陵唐先覺才學深不可測,明日大比,你號稱一人挑戰大楚四大權閥豪門。武陵學界對你更是一片贊譽…”

  他聲音突然壓低,道:“唯獨我,卻認為此事大有蹊蹺。唐先覺之名,恐怕沽名釣譽居多,咯咯…”

  唐雨皺皺眉頭,心中未免有些不爽。

  他雖然很清楚自己的才學水準,可是季孫香如此傲氣凜然,笑里藏刀,那模樣看上去眼睛就像是長在天上一般。

  明日便是大比,今天她登門,就是要將我好好羞辱一番么?

  輕輕的咳了咳,唐雨慢慢的坐下,將手中的書遞給蘇雨樵,道:“書收好吧!季孫大人乃我大楚一等一的天才,卻是實打實的聲名。相比起來,我卻是不值一提,和季孫大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既如此,季孫大人又何不在家中高臥,靜待將我武陵學界收入囊中,偏偏今日登我之門,莫非是要教我制藝之道?”

  唐雨語氣平和,似是和蘇雨樵在說話,可是聽在季孫香的耳中,卻是句句諷刺,言下之意是季孫香如不是對明日大比沒信心,根本就用不了登他的門。

  季孫香口口聲聲說唐雨沽名釣譽,如真是這樣,她不應該感到慶幸么?

  皆是讀書人,而且都是天才,唐雨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季孫香還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格格!”季孫香格格的笑,笑得花枝亂顫,她的手修長妙曼,不自然手心便泛起一團漆黑。

  唐雨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道:“季孫大人神通廣大,莫非不是來教我制藝,而是教我季孫香的‘潑墨’之技么?”

  季孫香手微微一抖,只覺得胸口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非常的難受。

  按照她的火爆脾氣,真想手一翻,將唐雨給直接滅之,她才不管別人說三道四呢。

  更不怕別人說她對門下弟子沒信心,在大比之前滅了唐雨云云,季孫家身為權閥豪門,向來都是霸道不講理的。

  她的聲音變得更有磁性,臉上的笑容卻有些收斂,道:“唐先覺,你真以為我不敢教你么?”

  她眼中精芒一閃,一抹殺機一閃而過。

  唐雨微微皺眉,神色不變,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將茶杯慢慢的放下,道:“季孫大人要教,我自然會認真學,只是后學還未踏入修行門檻,未免學不好,季孫大人屆時勿怪弟子駑鈍就好!”

  季孫香心中一股火倏然直沖頭頂,就在此時,她忽然覺得唐雨背后傳來一股森然的寒意。

  不知什么時候,唐雨身后多了一名白發老者,這老者目光平視她,便讓季孫香渾身竟然動彈不得。

  她心中大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白發老者他曾經見過,似是唐雨的奴仆,可這一奴仆,如何能有此等威壓?

  “大學士?似乎又不是這樣!”

  季孫香手下墨色匯聚,漆黑一團,可是她的手卻怎么也翻不過來,她毫不懷疑只要手一翻過來,下一刻她的這雙手掌絕對就不屬于她了。

  對方的威嚴,蘊藏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意志,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季孫家的人有些許收斂,唐雨依舊品著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那模樣分明就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冬兒,怎么還沒給季孫大人上茶?”

  丫鬟冬兒俏生生的將一杯茶放在季孫香面前,慢慢退開,唐雨抬抬手道:

  “季孫大人,您還是先喝茶吧!鄉野之家,粗茶一杯,不成敬意!”

  季孫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內心更覺得壓抑,心想自己堂堂的優學寺卿,今日竟然被一中學士子死死壓住,那還了得?

  然而,她今日如要橫行霸道,卻已然沒有了機會。

  這百草園中,隱藏有不弱于大學士一級的高手,這可謂是大大的挫了她的銳氣。

  她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神色瞬間恢復自然,道:“先覺,你太客氣了!此茶很好!”

  她眼睛看向蘇雨樵,道:“先知,你手中的經典可是《獨斷》?”

  蘇雨樵點頭道:“季孫小堊姐,此經典的確名《獨斷》!”

  季孫香點頭道:“好!此經典我偶有涉獵,先覺,先知,我聽聞上古天子稱皇,其次稱帝,其次稱王,敢問王者為何?”

  蘇雨樵愣了愣,搖頭道:“季孫大人,先知慚愧,卻未明此典故…”

  唐雨心中暗暗好笑,心想這季孫香硬的碰了壁,卻是要跟自己談經典了。

  所謂權閥豪門,原來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倘若季孫香敢一直用強,唐雨還真佩服她是個人物。

  現在用強不堊行,便要講經典,真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句經典的話:“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道理…”

  一念及此,唐雨心中便平生一股爭勝之心,微微笑道:“季孫大人,我卻是聽過此言,所謂王者,乃至尊四號之別名。王,畿內之所稱,王有天下,故稱王。季孫大人以為如何?”

  季孫香眉頭一挑,當即便又發問。

  他所問之經典,全是《獨斷》之經典。

  他一連發了十問,唐雨便答了他十問。

  一本《獨斷》經文,也不過區區萬言,唐雨早了然于心,而且他讀的乃孤本經典,對經文釋義更是融會貫通。

  季孫香尤為不服,一問接著一問,一本經典被他問得差不多了,唐雨卻依舊有問必答,斷然無猶豫之態。

  季孫香的眉頭皺了起來,而蘇雨樵則是心生凜然。

  因為季孫香邊問,她便立刻翻閱經典,她還沒翻到,唐雨就已經回答了。

  一本經典從頭到尾,唐雨所答未有絲毫疏漏和錯誤,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唐雨讀經,往往聊聊翻數頁,便會沉沉小憩,與其說他在讀書,還不如說他在偷懶睡覺。

  這等讀書,怎么可能將整本經典全部了然于心?這簡直是近于妖了…

  蘇雨樵心中凜然,覺得匪夷所思,季孫香自然也是同樣的心思。

  他一本《獨斷》經典問完,立刻換了一冊書,卻均是蘇家的藏書。

  他第二本問的便是《蘇師問秦人》,那日季孫香第一次見唐雨,便是看唐雨手上拿著這一冊書。

  可是結果依舊讓人瞠目結舌,她但有所問,唐雨必然便有所答,而且其所答絕無絲毫紕漏,一本《蘇師問秦人》,竟然也早就被唐雨融會貫通,全部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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