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徹底的清醒了。
唐雨卻覺得有些不妙…
貌似詩會還沒結束,因為場上的人還很多,詩會廣場上,一百多名中學和高學的士子都齊齊的盯著他看。
還有貴賓席上的那些大人物,一個個也緊緊的盯著他。
只需要極其簡單的智商就能明白,大抵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闖禍了!
在指南詩會上睡大覺,按照讀書人的禮儀來說這是大大的失禮了,該怎么辦呢?唐雨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謝聰。
謝聰苦笑,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沖唐雨努努嘴,示意讓唐雨跟在后面,他自己規規矩矩的走到貴賓席的前方,恭敬的跪倒,道:
“弟子謝聰,這位是我在武陵的友人唐雨,今日我領唐賢弟參加詩會,本想讓他見識見識詩會的環境,未曾想…唐賢弟…哎…”
謝聰頓首誠懇道:“都是弟子的錯,請眾夫子,眾大人責罰!”
唐雨心中也有些發虛,他本來膽子就不大,此時惹了這么大事情,心中更是有些發慌。
謝聰跪下,他就跟在后面跪下,謝聰頓首,他也就頓首,卻是一字不說。
監學夫子陶益盯著謝聰,又上下打量唐雨,哪里敢做主?
他只能湊到大夫子孟哲旁邊低聲道:“大夫子,該如何處置此子?”
孟夫子皺皺眉頭,恰在此時,士子陣營之中站出一人,卻是柳河。
柳河昂然道:“謝兄的友人,定然是有不凡的才學,既然唐兄能在詩會上酣睡,一定是我指南詩會的詩作難以入唐兄的法眼。既然如此,我等還懇請唐兄能指點我等愚魯之輩。
今天武陵眾大人和我指南中學眾夫子都在,他們可以做個評鑒,唐兄不會連眾大人和眾夫子都沒瞧在眼中吧?”
柳河這句話可以說直指要害,如火星入油鍋,一瞬間幫唐雨把仇恨拉到滿格。
接下來,一個個士子均出言,個個都是和柳河一個調調。
這唐雨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這么多才子在此斗詩,他竟然能睡著覺,今天如果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以后讓這些個才子如何在學界立足?
唐雨心中暗暗叫苦,心中恨透了柳河。
自己是壓根兒沒得罪這家伙,這家伙怎么偏偏就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讓自己作詩,那不是擺明讓自己出丑嗎?
在武陵眾多大人物云集的場合出丑,以后還讓自己怎么走才學這一條路?
沉默!
唐雨只能沉默。
“唐雨士子,面對眾多才子的提議,你有什么話說?”
監學夫子陶益看向唐雨,大聲道。
唐雨愣愣不回話,謝聰連忙湊過來道:“唐賢弟,這是監學夫子陶益,字得知。還不快回答夫子問話?”
唐雨沉吟良久,極其老實、認真、誠懇的道:“陶夫子,其實我…我不太懂詩,今日眾多大人、夫子都在,我…豈敢在你們面前作詩?”
唐雨這話是真心話,說得也誠懇。
看他的模樣,真是老實實在,如果不是先前的行為實在是惹了眾怒,這么一個老實孩子,誰也不忍為難他。
可是…
陶益又將目光投向了孟大夫子。
唐雨說自己不太懂詩,陶益自然是相信的,看這唐雨,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稚氣未退,就算是有才學,又哪里能和指南詩會上眾才子相比?
畢竟是個孩子,既然都認慫了,從輕發落也是對后輩學子的愛護。
孟大夫子嘆口氣,輕輕的點頭。
陶益正要說話,而就在這時,士子群中又站出一人。
“陶夫子,唐兄所言不實。我和唐兄早就認識,知道其也常常作詩。曾經我就聽過唐兄的妙句謂之:‘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句詩不僅我知道,武陵很多士子都知道,我也是從澧水中學士子口中聽聞到的…”
王茂說話了,他說完這席話,一臉冷笑瞅著唐雨,顯然是要揪住唐雨不放。
今天詩會,他們一方吃了虧,他到目前還沒有一首作品被跑馬傳詩,心中一直憋屈著,此時有了唐雨這事他正好發泄出來。
再說這個唐雨,上次和沈小竹那么親密,更是讓心胸狹隘的他內心嫉恨在心了。
今天正好,天賜良機,哪里就這么放過唐雨?
唐雨一聽王茂這話,心中恨不得沖上去咬死這家伙。
可是此情此景,他哪里能那么做?只能暗恨在心,暗地里咬牙切齒。
“哦?”
陶夫子眉頭一皺,似乎在仔細品味這兩句詩的意境,其他的士子和夫子們也暗自琢磨這兩句詩。
貴賓席上,李勃呵呵一笑,道:“不錯,這詩有氣象,是好詩啊!”
“什么好詩,分明就是歪詩!讀書人的詩作哪里能沾上商賈之家的銅臭?再說此詩格律也不對,驢唇不對馬嘴。”蘇雨樵冷冷的道。
“非也,非也,蘇先知你萬萬不可斷章取義,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是一首長詩,你豈能通過兩句詩就斷言此詩格調?”李勃道,他依舊是一臉呵呵的笑。
此時陶夫子又道:“唐雨學子,王茂高學士說的可是真的?”
“忍!”
“小不忍則亂大事!”
唐雨決定還得忍,當即又十分老實誠懇的道:“回稟夫子,此詩并不是我所做。此詩…”
唐雨倏然抬頭看向王茂,眼神之中無法掩飾自己的怒意,一字一句的道:“作者名叫李白,字太白,李太白是也…”
全場倏然一靜,所有人齊齊愣住。
就在此時,貴賓席上突然傳來一聲大笑,所有人看向貴賓席,卻是李勃笑得腰都彎下去了。
“你白,你太白…哈哈…這作者倒是大大的有趣。真是你太白啊…”
李勃說這話,眼睛分明就是看著蘇雨樵。
這一下,全場嘩然。
在楚國,“白”可不是一個好話,尤其是在武陵,“白”就是“白癡”的意思。
唐雨說這話眼睛盯著王茂,分明就是說你白癡,你太白癡…
試想天下誰取名字叫李白的?而且還字太白?
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一臉誠懇的唐雨士子有些蔫兒壞啊,這人罵得,實在是高!
而這話被李勃這樣一重復,卻把蘇雨樵也卷進去了,因為他可是沖著蘇雨樵說的。
放眼武陵,年輕一輩的才子恐怕也就李勃有這個膽量,敢當面罵指南第一才女你白,你太白了…
亂了,詩會現場徹底的亂了…
貴賓席上,蘇雨樵杏目怒爭,身上法力波動,眼看就要出手教訓李勃。
李勃卻哈哈一笑,手指唐雨的方向道:“蘇先知,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唐雨士子說此詩作者名李白,李太白…哈哈…”
李勃又是大笑,他生得本來就肥,這一笑起來一聲的肉都在動,樣子說不出的狂放。
唐雨一臉茫然看著高臺上的那胖子,覺得這家伙可能是突然得了失心瘋了,這有什么可笑?
李白不認識嗎?
莫非這胖子就是在學李白的狂放不羈?
然而,很快他就覺得不妙。
因為他發現周圍的人眼神變了,尤其是王茂。
這家伙氣得渾身發抖,他伸出手來指著自己,顫聲道:“你…你敢辱罵我堂堂高學士子,試問你有何才?就憑你這兩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充滿銅臭味兒、驢唇不對馬嘴的歪詩,你就敢辱罵我堂堂中學士子?真是豈有此理!”
今天突然有些感動,為什么呢?因為南華今天一個個翻看讀者信息,欣喜的看到了當年布衣官道,官策咱們就在一起的兄弟。咱們的票王大魔是也兄就是老兄弟了,還有藍一天,還有知一知二,還有老黃,還有大哥,劉定凱,洛小達,等等,很多很多,卻也不太多…
說句實在話,不容易,南華入行六年了,寫作之路可以說一路坎坷,官文寫不了了,南華被逼轉型,一切從零開始,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上一本仙王是南華第一次試水仙俠玄幻,說句實在話,所有人都說算成功,但是我卻并不滿意。
而這一本圣人門徒更是堪稱南華最冒險之作,今天二十八章了,今天作者群都再說,他們寫了那么多年書,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寫玄幻的。
可是南華偏偏就這樣寫了,不成功便成仁,南華承認,我以前內心有太多的浮躁,有太多的欲望,有太多不切實際的成神夢想。
而現在,我突然覺得,我寫一本書,就是給兄弟們講個故事,既然是故事,就沒有什么固定的套路,非得要上來就是廢柴,然后突然變成天才,然后天天修煉,每天升一個等級。在一個地圖打怪升級完畢,然后再去另外一個地圖找大boss。是不是這就是玄幻故事的一個模式?唯有這個模式?
南華從小喜歡讀書,內心想的故事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我成了一個職業寫手,是不是連我的思想也要受到職業的支配?
我心中是有故事的,我想把自己想的故事寫出來,然后給大家分享。總還是有兄弟會喜歡的,這便是我現在工作和寫作的動力…謝謝你們…我堅信我能講出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