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定邦只想讓呂誠知道自己的魔力,一個水球術,并不會讓呂誠致命,但卻能讓呂誠知道自己的實力。武者的修為再高,在魔士面前也是無能為力的。他只想讓呂誠知難而退,乖乖把美玉還給自己。
可是,年定邦的水球術,在碰到呂誠的時候,并沒有發揮作用。相反,呂誠手掌中突然冒出一個火團,突然疾射了過來。空中的水球,一下子被火球燒成了水蒸汽。而火球的去勢不減,一下子將年定邦的衣服點燃了。
年定邦這下子徹底清醒,自己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自己這個八級魔士,在對方眼中連個屁都不算。這么年輕的魔師,他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早知道的話,他會退避三舍,絕對不會去惹這樣的人。
“饒命。”年定邦在地上不停的滾動著,但身上的火不是想滅就能滅掉的,對方的魔力比自己強,想要將自己燒死,只是一句咒語的事。
“你這樣的人,還有必要活著么。”呂誠冷冷的說,如果只是普通的盜賊,想饒命他能理解。可年定邦也是魔者,而且魔力應該不會很低,竟然也當了盜賊,就不可原諒了。
“有必要,很有必要。”年定邦覺得已經燒到肉了,忙不迭的說。
“希望你下次好自為之。”呂誠淡淡的說,他收回了火球術。既然天玉追了回來,對方又有悔悟之心,沒必要取了他的性命。
年定邦趴在地上,望著呂誠遠去的身影,他知道自己這次栽了,面對高階魔者,他連報復的念頭都不敢有。掙扎著起來后,年定邦迅速離開了。呂誠見年定邦離開,沒有將他再放在心上。但從現在開始,他至少會有一股感應力放在天玉身上。
但呂誠并沒有注意到,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人,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定著呂誠。特別是呂誠在施展火球術時,他的目光中更是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費羅德城不算大,城中人口沒有超過三萬。這是呂誠碰到的第一個城池,也不知道算大還是算小。但是,費羅德家的藏書,還是很豐富的。呂誠之所以會成為魔師,是因為想去華星。他一路的晉升,也是懵懵懂懂過來的。費羅德家的藏書,雖然不是那些珍貴之極的秘籍,但對呂誠來說卻是最為合適的,讓他可以系統的學習各方面的知識。
天地萬物都是由各種元素構成的,而這些元素均來自天地魔性。魔者如果掌握了天地之間的魔性元素,就能控制一切,成為世界的主宰。而且,在大魔師之上,竟然還有魔宗、魔圣。只不過這等人物少之又少,就算有,也不是一般人所能遇見的。或許哪次的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就是魔宗級人物在決戰也不一定。
原本呂誠覺得,自己能在客棧安安靜靜的將所有的書籍全部看完。可是數日后的一個夜晚,呂誠的房間卻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上次在玉石店觀看的灰色長袍中年人。另外一人,則身著費羅德城的特有服飾。
“你是何人?”身著費羅德城特有服飾的人沉聲問,他是費羅德城的守衛,一級魔師沙爾。費羅德雖然離開了,但他之前下的命令還有效。只要發現外地人,一律將之捉拿回府,交給花如骨處置。
“我與何人與你何干?”呂誠反問。
“放肆,你來費羅德城,見到守衛大人,竟敢無禮?”灰袍中年人冷聲說。
“跟我走一趟吧。”沙爾說,作為一級魔師,擔任費羅德城的守衛以來,從來沒人敢阻抗他行事。呂誠的穿著長相很是怪異,明顯就是外地人,正是他要尋找的目標。
“不去。你可以回去稟報費羅德,他之前的命令已經取消了。”呂誠知道沙爾來的目的,費羅德為了拍花如骨的馬屁,答應將整個費羅德城所有的外地人,全部帶去給花如骨辨認。可現在花如骨都已經死了,這個命令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沒有接到指令,你必須跟我走。”沙爾有些驚訝,呂誠是怎么知道費羅德頒布尋找外地人命令的?
“這是沙爾守衛,一級魔師,我勸你不要反抗。”灰色長袍突然說道,他并不是魔者,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魔者。有些人,因為天賦原因,永遠也不能成為魔者。
“等費羅德回來后,他如果想見我,就讓他親自來吧。”呂誠淡淡的說,這段時間他學習了很多關于魔者和法術的知識,掌握了法術更是數以百計。雖然那些法術很多都不是攻擊型或防御型,可是呂誠不介意。在他看來,攻擊和防御不是絕對的。
“好大的口氣!”沙爾冷冷的說,他突然念出一句咒語:“風之力。”
就在沙爾念完咒語的時候,周圍的魔性元素突然被借用,形成了一把無形的風刀,朝著呂誠砍去。這把刀雖然無形,但卻無比鋒利,一旦砍中呂誠,比先天六級武者的力量還要大。而在柴旭星,能抵得住六級武者力量的武者并不多。
“擋之墻。”呂誠也迅速念出一句咒語,這是他才學沒多久的法術,是頭一次使用。
沙爾聽到呂誠念郵購擋之墻,臉色為之一變。擋之墻施展起來很麻煩,而且需要的魔力很多,一般魔者是不愿意使用的。而呂誠竟然一下子就使出了擋之墻,可見對方的魔力很強,至少不亞于自己。
“風之力。”呂誠將沙爾的法術擋住之后,也突然發出一個同樣的法術。他倒并不是想奚落沙爾,只是想試試對方會如何防御這樣的法術。
沙爾自然不會使用擋之墻,他突然移動身體,口中念出“平移”兩字,身體移動的速度陡然加快。這是一個很小的法術,能讓自己的身體迅速移動。與其強行擋住對方的法術,不如避開。同樣是回應風之力,用平移的話,消耗的魔力要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