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是半個月之后才醒來,他一醒來,感覺眼皮依然沉重,無奈之下,只好將感應力放了出去。幸好,呂誠雖受重傷,但感應力并沒有因此而受損。他依然還有二十六萬兩千一百四十四股感應力,感應距離依然還有二十六萬兩千一百四十四丈。
現在給呂誠的感應,就像是他突然到了空中,仰視著地面的一切。呂誠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在一處大院子最西邊的一處廂房。他的房間很簡陋,除了一張床之外,就只有一張桌子,旁邊擺著兩條長凳。
呂誠旁邊的房間,布局與他差不多。整個院子非常大,整個西廂就有數百間房。大部分房間都像呂誠所住的這間一樣,只是有些房間放的是通鋪,而有些房間只住著一人。當然,還有些是小院子。整個西廂房是雜院,住的都是雜役。住單房的是管事,住院子的則是管家、首領之類的高級雜役。
而東廂房,基本上都是單獨的院子。只不過院子有大有小,而且有些院子還有地下暗室。整個院子竟然有上千套之多。每套院子,基本上都住著人。他們的穿著與西廂房明顯不同,身著武士服,應該是院子的護衛。能住大院子,或者有專門的地下修煉暗室的,自然也是高級護衛了。
而后面,占地面積要比東西廂房更大數倍,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曲徑通幽。而且各種單獨的院子也有上百棟之多,有些院子之大讓人咋舌不已。呂誠有感應力,一瞬間就能看到全貌。在后院中央的幾處院子,不但上面富麗堂皇,而且地下結構復雜。
一般的院子,能在地下暗室就很不錯了,但這里的地下暗室。竟然有數層之多。每一層都有單獨的出入通道,就算被人知道一層,也不可能知道其他。
在前后院之間,一個超級大的練武場,長寬竟然都超過了一千丈。而在練武場的中央,,更是數十個比武用的擂臺。此時在擂臺上。就有一些武者在比試。
呂誠將感應力放到整個院子的大門,上面兩個金漆大字:駱府。整個駱府占地面積非常大,整個駱府呈長方形,寬有兩千多丈,長有上萬丈。這么大的面積,差不多占了整個城池的十分之一。一座府邸就占了整個城池的近十分之一。可見這座城邸在城池中的地位。
“孫護衛,你救回來的那小子半個月都沒醒,我看活不成了,是不是扔出去算了?”周大民是駱府的管事,孫有根將人救回來之后就交給了他。
“只要沒死,就留在那里吧,府里又不是沒有房子。”孫有根手里把玩著呂誠的太虛刀。這把刀雖然不長,看著也不起眼,可卻鋒利無比。他沒想通,這么好的刀。怎么就會在呂誠身上呢。要知道,呂誠經脈淤塞,他的真氣根本就無法進入,就算呂誠是武者,修為也不會太高。
“看他的樣子,藥灌不進,湯也喂不下。就算現在沒死,也活不了幾天。孫護衛,要是人真死在府里。那就太晦氣了。”周大民說。
“人是小姐要救的,你讓我先跟小姐說一聲吧。”孫有根緩緩的說。雖然他最發現呂誠。但他并不是要救,而是防備。他是駱府的護衛,職責是守護安全,路邊死不死人,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孫有根隨后去了后院,到了一處單獨的院子。駱府的每一位嫡系子弟,都有自己單獨的小院子。他來到后院一套大的院子,見到了他所說的小姐駱雪盈。這位駱府的六小姐,柳眉如月,膚白如玉,容貌出眾,是駱府家主的掌上明珠。而且,她的修為也不低,今年已經晉升為先天一級了。
“怎么,還沒醒過來?”駱雪盈眉頭微蹙,一雙麗目顧盼生輝,瑤鼻嬌俏,煞是好看。
“是啊,都半個月了。我看就算活過來,也不堪大用。”孫有根說。
“只要還沒死,就先留著吧。反正他吃不能吃,喝也不能喝,不就是占用一張床的事嘛。如果真死了,到時候買副棺材。如果沒死,如果他愿意,就在府里給他尋個事兒吧。”駱雪盈想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說。
“小姐真是菩薩心腸,那個人上輩子不知道積了什么德,竟然能遇到小姐。”孫有根奉承著說。
呂誠的眼皮依然很重,重得他都不想張開。可是他的感應力卻依然很敏銳,將整個平長泰城的情況,摸得是清清楚楚。孫有根與駱雪盈的對話,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沒想到駱雪盈救自己還不是一時起意,無形之中,他對駱雪盈多了一份好感。
第二天,呂誠才勉強睜開眼睛。雖然他的感應力早就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傳到了腦海中,但親眼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房間很簡陋,而且也很安靜。呂誠身上的經脈依然受損嚴重,他現在的真氣好像全部是關在囚籠內似的,只能看不能用。
雖然呂誠體內還有一些微薄的真氣,可是這點真氣對他來說,跟沒有差不多一樣。而且,沒有經脈,就算他體內還有些至尊丹的丹液,但轉化為真氣之后,很快就會離開。經脈是修煉者的根本,如果經脈受損,哪怕呂誠之前的修為再高,也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
“喲,醒啦。”周大民每天都會到呂誠的房間一趟,剛開始是喂藥灌湯,后面只是來看一眼呂誠還有沒有氣罷了。今天他也是例行過來看一眼,沒想到呂誠卻坐了下來。
“請問這是何處?”呂誠佯裝不知的問。
“這是駱府,我是管事周大民,你可能昏迷半個多月了。”周大民見呂誠醒來,笑著說。
“多謝周管事。”呂誠誠懇的說,雖然自己之前昏迷不醒,但如果不是周大民,自己或許早就被扔到了外面,興許喂了野狗也不一定。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氏?”周大民問。
“小子呂誠,來自…大通山。”呂誠猶豫一下,緩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