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一柱香之前,陳驊娉得知陳文軒回來,肯定會非常高興。她除了修煉之外,能讓她和顏悅色的,也就只有面對陳文軒了。上次陳文軒回來,說看上了許家堡的小姐許鳳銘,陳文軒現在八十多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
陳驊娉一直為此操心,現在陳文軒自己看上了許家堡,她自然鼎力支持。在陳文軒離開時,就曾經夸下海口,可以拿出一粒至尊丹當聘禮,并且許鳳銘過門之后,每年也會得到一粒至尊丹。
許家堡也算是一個隱門,雖然實力遠不如炎城谷,但對圣藥的期待,反而會遠遠超過炎城谷。她相信,許家堡的堡主,絕對經不起一粒至尊丹的誘惑。
“媽,準備聘禮吧,我要結婚了。”陳文軒神采飛揚的說,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許鳳銘,自然沒有注意到陳驊娉的臉色其實很難看。
“你什么時候再去許家堡?”陳驊娉問,她自然知道陳文軒口中的聘禮意味著什么。聘禮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其中會有一粒至尊丹。但現在炎城谷卻連一粒至尊丹都拿不出來了,她實在不好跟陳文軒解釋。
“馬上就去。”陳文軒興奮的說,只要一想到許鳳銘那精致的臉孔,他全身的血液就忍不住沸騰起來。現在,他的心早就到了許家堡,恨不得馬上提著聘禮將許鳳銘娶回來。
“你先說說許家堡之行怎么樣,這次是結婚么?”陳驊娉問。
“不,先訂婚。許家小姐現在只是先天五級前期,等她到了先天六級再結婚。”陳文軒說,雖然先天五級到先天六級是一個質的飛躍,但只要炎城谷有圣藥,這也不算什么難事。甚至像許鳳銘這樣的情況。連至尊丹都用不上,只需要每個月服用幽靈圣浪丸,不用兩年的時間,自然就能晉升先天六級。
“也好。”陳驊娉緩緩的說,許家小姐現在已經是先天五級前期,嫁進炎城谷之后,雖然主要是為了傳宗接代。但如果許鳳銘的修為能達到先天六級,甚至是先天八級,這對他們的后代也是極為有利的。
“拿來吧。”陳文軒伸手出,聘禮的其他東西,他吩咐陳林隨時都能辦好。只有這至尊丹,卻是掌握在母親手中。
“至尊丹可是圣藥。我炎城谷也不多,既然只是訂婚,暫時就不用至尊丹了,等成親的時候再說。”陳驊娉說,這件事她不能跟陳文軒說,甚至不能跟任何人,否則一旦傳揚出去。找不回圣藥事小,自己的面子丟了事大。
“不用至尊丹也可以,總得給幾粒幽靈圣浪丸吧?”陳文軒問,幽靈圣浪丸雖然也是圣藥。但跟至尊丹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如果聘禮內,連幽靈圣浪丸都沒有的話,他實在沒辦法向許世明交待。
“兒啊,你能看上許家堡的小姐,那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哪怕就是沒有聘禮,許家堡還敢不同意么?”陳驊娉緩緩的說。
“母親。今天你是怎么啦?”陳文軒覺得今天母親很是異常,往常只要自己說起聘禮之事,她總是萬事應允。但今天。真的要去許家堡下聘,她卻左顧右盼。難不成是舍不得幽靈圣浪丸?
“你剛回來很是辛苦,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交待陳林去辦的。”陳驊娉有些不耐煩的說,因為呂誠的事,她特別的煩躁。再加上炎城谷的所有圣藥,被呂誠一卷而空,現在連兒子的聘禮她都拿不出來了,實在是氣憤不已。只不過這一切她都不想讓陳文軒知曉,所以就算再氣憤,也只能悶在心里。
“是。”陳文軒不敢再問,他知道母親的脾氣,連忙告退。但隨后,他就找到陳林,向他問起這段時間炎城谷發生的事情。
“什么?呂誠!”陳文軒一聽到呂誠的名字,馬上就想起了在許家堡的那個木訥的少年,但那只是一個普通人啊,怎么可能將炎城谷弄得雞犬不寧呢。
“少爺認識他?”陳林更覺奇怪,呂誠是至尊洞的雜役,一直很少出來,少爺怎么可能認識他呢。
“我也不知道。”陳文軒輕輕搖了搖頭,隨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他腦子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呂誠在許家堡的時候,身上好像包著一個包袱,里面四四方方的,很像是一個錦盒。
“端木夫人,陳文軒已經回來了,我給你一個建議,不要讓他娶許鳳銘。”呂誠自然明白現在陳驊娉的難處,但他也知道,許鳳銘其實是不想嫁給陳文軒的。
“怎么,我的家事你也要管?”陳驊娉冷笑著說,她對呂誠的能力覺得害怕,自己可是武魂巔峰期,但對呂誠一無所知。而呂誠對炎城谷的情況卻是了若指掌,好像呂誠隨時隨地都能知道炎城谷發生的事情似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呂誠就太可怕了。
“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你不想陳文軒出意外的話。”呂誠說,他奈何不了陳驊娉,自己就算是太虛刀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但陳文軒則不然,只要自己出其不意,再加上太虛刀的威力,不說殺掉陳文軒,至少傷了他是絕對沒問題的。
“你要是敢對陳文軒動手,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陳驊娉突然歇斯底里的說,陳文軒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兒子,多年以前她恐怕就自盡了。
“我還真的敢,你能對我下手,我就不能對陳文軒動手?”呂誠冷冷的說,他能清楚的感應到陳驊娉心中的激動。自己就算不動手,哪怕就是說一說,也能讓陳驊娉心驚膽戰。
“好吧,你要怎么樣才能將炎城谷的東西歸還給我?”陳驊娉一輩子從來沒有服過軟,但現在,她對呂誠發自內心的畏懼。
雖然她知道呂誠的修為可能不高,但呂誠的手段,卻是她無法理解的。如果呂誠沒有讓陳林受傷,她絕對不會相信呂誠的威脅。可陳林血淋淋的傷口,讓她一想到陳文軒身上可能也會有,馬上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