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堂,呂誠在主位上坐下之后,遙手一伸,請嚴紹坤也坐了下來。嚴紹坤的來意他自然清楚,但呂誠也想借機將嚴天桐的事情解決。要不然的話,他在通天寨還真的很難清靜,說不定有什么意外事情,嚴天桐等人就會來請示自己。
“嚴家主,你來通天寨意欲何為?”呂誠并沒有讓嚴天桐進來,甚至都沒有讓人給嚴紹坤上茶。通天寨是土匪窩,根本就不會講這樣的禮節。
“你不是能掐會算么?”嚴紹坤一臉譏諷的說,呂誠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能預知之人,反倒像是一個騙子。
“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你應該是為了嚴家的老祖宗嚴紹坤而來。”呂誠微笑著說,其他事情他可能不知道,但是方圓八百里之內的事情,還真的瞞不過他。
“你…你…”嚴紹坤指著呂誠張口結舌的說,他完全沒想到,呂誠竟然會知道嚴格芒的事情,就像嚴天桐第一次聽到“嚴格芒”的名字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還知道,如果不是嚴浩哲的蠱惑,你不可能來通天寨。”呂誠繼續說道,他很清楚,嚴家的人在聽到“嚴格芒”的名字時,會有多么的震撼。他繼而說出嚴浩哲,嚴紹坤自然會更加相信。
“你對嚴家的事情似乎很清楚?”嚴紹坤緩緩的說,作為先天六級后期的強者,同時也是現任嚴府的家主,而且還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者,他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我知道嚴天桐當年是被嚴浩哲設計陷害的,嚴家欠嚴天桐一個公道,真正應該被趕出嚴府的是嚴浩哲。。
“嚴天桐是被冤枉的?”嚴紹坤意外的說,如果呂誠一上來就跟自己說這件事,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現在呂誠的話可信度直線上升,他才覺得很震驚。如果事情真如呂誠所說。那就是嚴家欠嚴天桐的了。
“如果當初你沒有冤枉嚴天桐,現在就不會有通天寨,你們的老祖宗也不用插手了。”呂誠說嘆息著說。
“這件事我會回去調查,不管嚴天桐有沒有被冤枉。今天我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通天寨搬離此地。通天潭方圓一百里之內,不能再有人煙,下面的官道,也將繞行。”嚴紹坤說。既然自己知道了老祖宗的消息,自然得做點什么。
嚴家是老祖宗的后人,沒有老祖宗也就沒有嚴家。自己作為嚴家的現任家主,必須為老祖宗提供一個安靜的環境。這或許也是自己唯一能為老祖宗做的事,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通天寨不用搬移,下面的官道也無需繞行。你如果真想表示的話,可以將嚴天桐的母親竇倌送來。”呂誠輕輕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嚴紹坤突然一拍身前的原木茶幾,粗陋的茶幾被他拍成粉碎。他是嚴家的家主,威嚴無比。如果是在嚴府。他的話就跟圣旨一樣,誰也不敢違抗。可現在,呂誠不但不聽他的話,反而給他下了指示。
“一個金幣。”呂誠突然說,雖然這張茶幾連一個銀幣也不值,但茶幾是嚴紹坤拍碎的,價值又不一樣了。如果只收一個銀幣,那是對嚴紹坤的污辱。
“你相不相信,只要我發句話,通天寨馬上就將不復存在?”嚴紹坤冷冷的說。他是嚴家的家主,不要說通天寨只是個土匪窩,哪怕就是個大世家,他想滅掉也是能滅掉的。
“你只是先天六級后期的武者而已。真的就如此自信?”呂誠淡淡的說,低階武者竟然當面威脅高階武者,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個笑話。
“你知道我的修為?”嚴紹坤驚的站了起來,先天武者是宇虎星球最高階的武者等級。在此之下的武者,根本就無法感知到他的修為。呂誠只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感知能力。他能知道自己的修為,再一次證明了呂誠很神奇。
“這世間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呂誠說,他覺得自己在石宜堡等了一年多的時間還不夠,他只關心離開宇虎星球的事,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他雖然知道通天潭內有人曾經離開過,但并不知道通天潭內現在住的就是嚴紹坤。更加不知道,合汾城內的嚴府,竟然會是嚴紹坤的后人。
這些資料,石宜堡內應該都有。只是呂誠沒有注意罷了。他相信,如果自己能在石宜堡住上幾年,或許能宇虎星球的情況,能做到了若指掌。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嚴紹坤突然從心底冒出一個想法,這個呂誠很恐怖,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你不會,也不敢。”呂誠突然說,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嚴紹坤根本就不能殺了自己,在通天寨方圓八百里內,除了通天潭內的嚴紹坤外,任何人都不能對他產生威脅。就算是嚴格芒,想要殺自己,也是很難的。他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留了一股感應力在嚴格芒身邊,以確保嚴格芒不會突然離開通天潭。
“好吧,我可以暫時放過你。”嚴紹坤嘆了口氣,他原本確實起了殺心,可是與呂誠的目光對視之后,心里的殺意竟然慢慢消失了。
“你可以不還嚴天桐一個公道,但是,嚴天桐的母親竇倌一定得還回來。畢竟她在嚴府受到的待遇,讓我這個外人都覺得觸目驚心。”呂誠緩緩的說。
“竇倌生是嚴府的人,死是嚴府的鬼。”嚴紹坤說,將竇倌送到通天寨,這讓他覺得無比的憋屈。
“這是你自己犯的錯誤,當然得要付出代價。否則的話,以后嚴府會遭到更大的損失。”呂誠說,以他的感應范圍,想要對付嚴家實在太簡單了。就算呂誠沒有先天八級后期的修為,也隨時能讓嚴府陷入萬動不復的境地。
“嚴府遭到更大的損失,這么說商隊的貨物真是你們燒的?”嚴紹坤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