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熠方作為武圣前期,自然不可能出現如此的低級錯誤。蘇傲澤作為武魂中期,更是不會踏空。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呂誠。他雖然隔著虹翼龜數百里,但對現場的情況匯報卻了若指掌。以呂誠現在與虹翼龜的關系,他自然不希望蘇傲澤得逞。
只是呂誠也不敢托大,他知道自己出手的機會不多。第一次出手,或許蘇傲澤和鄒熠方,只會識認為是天意,并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如果連續出手的話,恐怕就算鄒熠方不懷疑,蘇傲澤肯定也會往自己身上猜想。
幸好,蘇傲澤的這次失手,讓他的身子急速降落了十數丈。雖然鄒熠方及時補救,可是虹翼龜的身子,一下子躍升到了一千丈以上。呂誠的感應距離有十三萬一千零七十二丈,他雖然隔著虹翼龜很遠,可也能暗中協助它。此時虹翼龜最需要的就是外力協助,呂誠的感應力帶著先天八級前期的渾厚真氣,一下子就將它的身子舉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虹翼龜早有體會,它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這是它回應呂誠的叫喊聲,呂誠不敢回應,只能以傳音對它說:“趕緊往高處走,等到天黑才有機會。”
原本虹翼龜是想回淘沙洲轉一圈,畢竟它在那里生活了數千年。可是沒想到,淘沙洲的人早就作好了準備,它一出現,迅速就將蘇傲澤引了過來。剛才要不是呂誠暗中出力,現在蘇傲澤已經得手了。
虹翼龜不敢再大意,它盡可能的將身子往天空上飛。面對拿著墨陽劍的蘇傲澤,它除了越飛越高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只有到了晚上,自己或許有機會逃離。但現在是白天,只能期望蘇傲澤無法追到自己。
沙漠中的白天能見度非常高,虹翼龜不管飛得多高,地面上的人都能一眼看到。雖然虹翼龜的飛行速度也很快,可是跟蘇傲澤這個武魂中期的至高強者相比。就好像是龜兔賽跑似的。蘇傲澤甚至可以等虹翼龜飛一段時間再出發,也能很輕易的追上它。只是虹翼龜現在不停的向上爬升,已經超過了一千丈,這個距離讓蘇傲澤有些遲疑。
現在蘇傲澤距離地面在七百丈左右。再躍升三百丈,對他來說不算是難事。可是自己升到一千丈之后,地面的支援就要有所減少了。對下面的武圣而言,一千丈的距離,讓他們精準的將石子投到自己腳下。似乎有些困難。淘沙洲的武者與火烈琉一樣,主要是潛心修煉,對武技的研究并不深。要不是這次回來的路上,需要攻擊天空中的虹翼龜,恐怕鄒熠方等人也不會去修習暗器。
“所有人準備,最后一擊!”可現在蘇傲澤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手下能送自己達到虹翼龜的高度。
呂誠的感應力隨時在觀察著蘇傲澤,他見蘇傲澤將全身的元氣全部提了起來,很是為虹翼龜擔憂。可現在他身處上百里之外,也不能給虹翼龜太多的幫助。蘇傲澤大喊一聲之后。下面淘沙洲的眾人,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數十人同時向天空射出石頭。他們的手法各異,力道也各有千秋,但卻給了蘇傲澤更多的選擇。
蘇傲澤的腳尖,準確的在一塊石頭上點了一下,他的身子借著這點反彈之力,提起體內的元氣,身了猛的再向上面沖去。而蘇傲澤的身子剛動,下面那些人的石子又跟了過來。眼看蘇傲澤距離虹翼龜越來越近。他手中墨陽劍的光芒大盛,似乎隨時準備給予虹翼龜致命一擊。
蘇傲澤也隨時準備出手,他現在距離虹翼龜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三百丈,只要再次借力。就能沖到虹翼龜身邊了。而此時,蘇傲澤的腳下,也出現了一片從地面射上來的石頭。蘇傲澤心中大喜,他的左腳在石頭上一點,以墨陽劍打頭,身子像一枝利箭似的。徑直朝著虹翼龜而去。
地面的淘沙洲武者見到蘇傲澤的動作,發出一片歡騰聲。蘇傲澤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虹翼龜必死無疑。
可是他們忘了,這是在空中。蘇傲澤需要借助他們提供的石頭,才能借力。而虹翼龜則有一對翅膀。而且,還有呂誠在旁邊。蘇傲澤的速度確實很快,他在距離虹翼龜還有一百多丈的時候,就虛空一劍劈了過去。墨陽劍可是神兵利器,雖然只是虛空一劍,可是劍身的光芒,卻還是朝著虹翼龜砍去。
這是墨陽劍的劍氣,雖然威力會有所減少,可是卻專破各種真氣、元氣的防護體。虹翼龜雖然沒有防護體,但是它的龜殼被擊中之后,卻裂開了一條縫隙。而且,虹翼龜的腹部被劍氣所傷,竟然滲出了一絲鮮血。
虹翼龜受疼之下,更是奮力向上飛著。而此時呂誠的感應力也及時過來支援,將它的身子直接舉到了一千五百丈以上。呂誠距離虹翼龜有一百多里,他的感應力需要反應時間。距離越遠,反應也就越慢。雖然他知道蘇傲澤馬上會出手,可是等他做出反應的時候,蘇傲澤的攻擊已經完成,虹翼龜也受了傷。
墨陽劍在蘇傲澤手中所發揮的威力,讓呂誠很是震驚。這一劍的威力之力,足可以開山裂石。虹翼龜雖然只留了幾滴血,但呂誠卻知道,這已經受了內傷。它腹部的器官,有不少已經被破壞,整個腹部全部是自己的鮮血。
虹翼龜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后,翅膀振動的頻率越來越慢,呂誠知道,它內傷嚴重。而蘇傲澤在一擊之后,身子也降了下來,見虹翼龜的速度慢悠悠的,他再次奮力一蹬,準備對虹翼龜最后一擊。
可是在空中的虹翼龜,突然開始改向。原本虹翼龜是由西往東,但受傷之后,虹翼龜卻由東往西飛。雖然它的翅膀并沒有怎么動,可是速度和高度卻在不停的增加。蘇傲澤看到虹翼龜的樣子,原本一臉的喜悅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