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舒陽的話剛說完,呂誠有如一道流星,從海水中騰空而起,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他身前。在呂誠攻擊柯梁時,他其實就已經慢慢靠近了。
“你就是呂誠?!”郭舒陽望著站在船首的呂誠,沉聲問。雖然他目光冷漠,但卻怎么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駭。呂誠看上去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得有點過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自己的幾十條戰船沉沒,他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呂誠一人所為。
“郭舒陽,現在你如果掉頭回藍星王國,或許還能挽救數萬士兵的性命。”呂誠望著郭舒陽,冷冷的說。
“你是怎么做到的?”郭舒陽問,幾十條船同時沉沒,而且船上還有這么多高階武者,竟然一點異常都沒有發覺。他自己的主船,還有現在這艘運兵船,被鑿的時候都是無聲無息,他真懷疑呂誠還有其他幫手。
“很簡單,你所有的船,我都動了手腳,只要輕輕一擊就行了。”呂誠微笑著說,現在離開藍星王國的港口足有十幾里,這么遠的距離,能游回去的人十里無一。
“什么?!”郭舒陽一臉的震驚,他望著旁邊的柯梁,船隊的安全,一向都是由他負責的。可現在,所有的船都被呂誠做了手腳,但柯梁卻什么都不知道,這讓他很是憤怒。
柯梁也是無比震驚,但他還是有所懷疑的,一聽呂誠的話。馬上縱向一躍跳進了海里。柯梁水性絕佳,一進去海里,馬上屏氣凝神,一個猛子就鉆到了附近十數丈外的一條運兵船下面。
運兵船的船底是平底,在水中,受光線影響,柯梁只能依靠雙手摸索。他的行動迅捷,在水中有如一條魚一樣。伸開雙手,從船尾一直摸到了船首。兩個來回之后,他突然摸到了一條縫隙。
這條縫隙不大,只有銅錢寬,但很深,柯梁順著縫隙一路摸過去,發現這是一個一丈多大的圓形。同時。在三丈之外。他又發現了一個同樣的圓形縫隙。縫隙進去的很深,他相信,只要是一名內勁十層的武者,就能輕易的擊穿船底。他又再到其他的幾條船下看了看,正如呂誠所說,每條船底下,都有兩個一丈多寬的大圓縫隙。
柯梁浮出水面,回到那些已經搖晃著。馬上就沉沒的運兵船上。此時船上的士兵,紛紛跳水自救,只有郭舒陽和呂誠,依然站在甲板上。船已經開始傾斜,可他們卻像釘子般,緊緊的立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統領,情況很不好。”柯梁在郭舒陽耳邊輕聲說。他的聲音有發顫,呂誠絕對沒有說假話。否則前面的幾十條威猛戰艦就不會同時沉沒。
“郭舒陽,你好自為之。”呂誠見郭舒陽突然提起真氣。說完之后,馬上縱身一躍跳進了水里。
“馬上發出號令。停止前進!”郭舒陽沉吟著說,剛才他其實幾次想對呂誠出手,但只要自己一提真氣,呂誠馬上就有了反應。聽到柯梁的話后,他就想動手,但呂誠見機得早,一下子就躍進了水里。
柯梁與郭舒陽移到旁邊的一條運兵船后,馬上掛出帥旗。帥旗一升,其他落水的將領,紛紛坐著小船到了這條船上。而運兵船上的士兵,則迅速移到了其他船上,好給郭舒陽讓出空間。而柯梁,則帶著一群人去檢查其他的船只。這次他的速度更快,船底有了縫隙,只需要在船的底部輕輕敲擊,通過聲音就能判斷出來。
“諸位,我們這次被黃龍王國算計了。所有的船只,全部被做了手腳。”郭舒陽等著柯梁回來的,臉色很是難看。自己的船只,全部被呂誠做了手腳,可自己還在想向黃龍王國發起進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那怎么辦?”
“怎么辦?黃龍王國已經提出條件,把運輸船全部送給他們。否則,就要把我們所有的船全部鑿沉。”郭舒陽寒著臉說,自己明明可以擊敗呂誠,可是在海上,卻奈何不了對方,實在是太可氣了。
“統領,呂誠太可惡了,難不成,我們數萬兵馬,還奈何不了他一人?”柯梁也覺得憋氣,呂誠不是先天武者,就算他的內勁能外放,但也無法同時攻擊數百人以?但呂誠不但做到了,而且內勁好像并沒有多大的損耗。
“是啊,如果藍星王國的軍隊,被一人擊退,豈不成了全天下的笑話?”有將領憤憤不平的說。
“不好,船又被鑿了!”柯梁突然大驚失色的說,他們正在談論對付呂誠的事,可是呂誠竟然又將他們的船給鑿了。
“所有人下水,務必將呂誠擊殺在水中!”郭舒陽突然說道,他們長年在海上作戰,無論是水性還是水下決戰的能力都很強。他就不信了,這么多人,還奈何不了一個呂誠?
郭舒陽的帳中有一百多名將領,聽到郭舒陽的號令,他們就像下餃子似的,紛紛躍進海里。水里交戰與陸上完全不同,并不是修為高就一定能贏的。必須要熟悉水的特性,否則的話,高階武者被低階武者擊殺,也是很常見的事。
呂誠在來非歌拉大陸的時候,遇到皇極仙螭,一個人在海中生活了半年之久。那時,呂誠的修為并不算高。他現在,已經是內勁十三層后期,修為之高比當初不知道超過了多少倍,現在呂誠在海中,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藍星王國的武者躍進海里,他的殘陽指早就在等候。
對先天三級以下的武者,呂誠一擊必中,一擊必殺。他有四千零九十六股感應力,也就是說,能同時射出四千零九十六股殘陽指。雖然分成多股射出,殘陽指的威力會有所減低,但是他的時機和方位卻拿捏得非常精準。
等到郭舒陽反應過來,才發現周圍的下屬,一個人手腳抽搐,滿臉痛苦,很快就浮在海面上沒了氣息。這讓他又驚又怒,但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