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內勁十層后期的武者,遇到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自然是會禮讓的。但像現在的情況,呂誠是外來者,又是孤身一人,而彭于揚不但隨從眾多,而且自己也是十層后期,如果感覺被羞辱,也是會奮起反擊的。
可是彭于揚剛要動,突然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全身冷汗直流,衣服一下子就被浸透。呂誠坐在那里,只是虛空劈出一掌,竟然讓自己一行人都連連后退,這是什么樣的修為?他的修為不低,眼光更是差。這幾年在此地駐守,也見識過很多高階武者。
“走,我們換個地方。這位先生的賬,自然也是記在我頭上。”彭于揚攔住了隨從,朝著呂誠躬了躬身。修為高的人,性格也很是古怪,如果惱火了他們,自己吃飯的家伙可能就要搬家了。
到下面柜臺上,彭于揚將呂誠的賬結清,又買了點熟食,提了兩壺酒,帶著一行人回了軍營。他雖然是內勁十層后期的武者,但在這里依然只能住軍營。在小鎮上,內勁十層的武者數以十計,先天武者也有數人之多,他這個十層后期,只能算是普通武者罷了。
“彭老弟,怎么垂頭喪氣的?”彭于揚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一位瘦高老者,見到彭于揚一行人都沉默不語,很是詫異的問。
“巴兄,走,一起去喝幾杯。”彭于揚舉起手中的酒壺,笑著說。巴鈺皓是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而且晉級十層巔峰已經有十五年之久,在軍中效力的時間也超過十年,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
“今天可不行,你還不知道吧,藍星王國的探子潛了進來。”巴鈺皓壓低聲音說,黃龍王國與藍星王國可是敵對國,雙方經常互派探子刺探軍情。但雙方,又都得防備對方來刺探。一旦發覺對方的探子,那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來的。
“什么?”彭于揚驚訝的說,他腦海內突然浮出呂誠的相貌。能被藍星王國派來的探子,修為都不會太低。以前藍星王國派過來的探子,至少也是內勁八層以上,沒想到這次卻派出了一名內勁十層的武者,而且還是十層巔峰期的武者。
“聽說這次藍星王國派來的探子修為很高。可能是內勁十層的武者。”巴鈺皓說道。現在,所有的高階武者都得到了消息,必須回到營地待命,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捉拿藍星王國的探子。
“巴兄,剛才就正好碰到一位陌生高階武者。”彭于揚原本不想說起件事,畢竟這是很丟臉的。可是如果關系到敵方探子,他自然不能再隱瞞。而且。他心里也很希望呂誠就是藍星王國的探子,正好可能借機找回場子。
“走,去看看。”巴鈺皓說。雖然對方也是內勁十層巔峰,可自己也是十層巔峰。而且,彭于揚也是十層后期,兩人一起出馬,絕對不會落于下風。
他們到酒樓的時候,呂誠已經離開了。呂誠吃飽喝足,自然得去休息。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想睡頓安穩覺,竟然如此困難。彭于揚與巴鈺皓的對話。他自然是感應到了的。
小鎮只有巴掌大,雖有幾家客棧。但想要找到呂誠,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巴鈺皓在心里,已經將呂誠當成了敵軍的探子,一腳就踢開了呂誠的房門。可是剛人還沒走進去,突然覺得胸口一痛,就好像被一箭射中似的。他只覺得頭一昏眩,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飛了回去。
站在身后的彭于揚大驚失色,他雖然知道呂誠的實力雄厚,可是沒想到,他的實力會強到如此地步。見巴鈺皓倒飛出來,他馬上縱身一躍,伸手就將巴鈺皓接在手中。可是一接到巴鈺皓,他才發現,并不是那么好接的。
巴鈺皓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到了他身上。雖然彭于揚早就有了防備,但依然還是沒有想到,巴鈺皓身上會傳來這么大的力量。兩名內勁十層的武者,像滾雪球似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巴兄,沒事吧?”彭于揚將巴鈺皓扶起來,問。
“沒事。彭老弟,里面的人真只是十層巔峰?”巴鈺皓驚恐的說,自己可是十五年的內勁十層巔峰的武者,但在呂誠面前,不要說交手,還還手之力都沒有。
“巴兄,我如果感知錯了,你應該不會感知錯吧?”彭于揚說,他望了一眼剛才被巴鈺皓揣開的房門,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我看他不像是內勁十層巔峰,倒像是先天武者。”巴鈺皓壓低聲音說,如果呂誠真只有內勁十層巔峰期,自己至少也能跟他交手數十招吧。可現在,他連呂誠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就被別人一掌給轟出來了。他相信,要不是因為呂誠手下留情,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一具尸首了。
“打擾尊駕休息了,不知尊駕尊姓大名?”巴鈺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起來,雙手抱拳,朝著呂誠的房間恭敬的說。
“滾吧,你回去稟報東門世家的人,不要再來打擾我。”呂誠淡淡的說,下面的后天武者他沒有任何興趣。他其實已經感應到,這里的軍隊應該就是由東門玉統領。現在正是戰爭期間,他就算想與先天武者交手,也不好主動去招惹那些人。要不然的話,就是幫藍星王國的忙了。
“是。”巴鈺皓恭敬的說,雖然他是內勁十層巔峰期,可是他覺得,呂誠的實力要遠高于自己,就算他與彭于揚聯手,也絕對不是呂誠的對手。
回到軍營之后,巴鈺皓和彭于揚一起向上面稟報。聽說小鎮來了位高階武者,連巴鈺皓都不是對手,這件事馬上就被東門玉知曉了。在伍東君離開保龍州城之后,東門玉就到了這里。
東門玉一聽,馬上就知道這個年輕而實力強大的武者,很有可能就是呂誠。他馬上把東門子群叫來,讓他明天去客棧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