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方是東門世家的客卿,他自然得為東門世家著想。現在東門朝朋的做法,很有可能為東門世家帶來滅頂之災,他自然要阻止。死在呂誠手里的先天武者都有好幾位了,馮成鑫雖然是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但并不能排得上號。
既然不能說服東門朝朋,他就得找東門子群。但在此之前,他得先跟馮成鑫講個招呼,否則馮成鑫真要去找了呂誠,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馮兄,那個呂誠得罪不得。”姚志方找到馮成鑫的院子,急不可耐的說。
“你怎么盡長別人威風呢。”馮成鑫一聽姚志方的語氣,心里就很是不滿。呂誠雖然也是內勁十層巔峰,可他卻晉級十年內勁十層巔峰了。
“我可不是長別人的威風,馮兄,你聽到呂誠的名字,難道就沒有想到什么么?”姚志方苦笑著說。
他只是內勁十層前期的武者,對靈安酋長國伍家的懸賞令還不是那么熱衷。但馮成鑫是內勁十層巔峰,當時可是摩拳擦掌想要一展身手的。要不是黃龍王國與藍星王國正發生戰爭,馮成鑫早就去了石天云蝎峰。
“呂誠?”馮成鑫仔細回味著,他很是迷茫,百思不得其解。他突然想到,驚訝的問:“這個呂誠不是從靈安酋長國來的吧?”
“從哪里來的我不清楚,但此人很不簡單。”姚志方緩緩的搖了搖頭說,呂誠可是擊殺過先天武者的。他身上的那種氣勢,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
“不管他是誰,去見見總沒問題吧。”馮成鑫并不相信那就是呂誠,畢竟靈安酋長國的伍家已經全力出手,將呂誠圍在了石天云蝎峰。如果呂誠真的走了,不可能沒有消息傳過來的。
“馮兄,我可是勸過你的。”姚志方意味深長的說,他現在可謂是苦口婆心的勸阻馮成鑫。一旦馮成鑫碰了一鼻子灰,到時候可不能怪他言之不預。
馮成鑫對姚志方的態度很是不以為然,自己如果連與呂誠碰面都不敢,以后在東門世家如何立足?不要說呂誠未必就是從石天云蝎峰而來,就算呂誠真的是從靈安酋長國來的,自己去打個照面,又能怎么的?
但馮成鑫卻實打實的吃了個閉門羹。他去拜訪呂誠。卻被擋在了門外,呂誠連門都沒讓他進,只是讓龐善祖告訴他,自己不見客。馮成鑫是東門世家的客卿,又是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在保龍州城地位崇高,哪受過這樣的污辱?當時他就覺得兩股怒火,從兩肋徑直往頭腦里竄去。
“你去告訴呂誠。如果他想在保龍州城待下去的話,最好向東門世家的東門朝朋登門道歉,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馮成鑫突然朝里面走去,他在保龍州城還從來沒被人擋在外面過。呂誠只是個外來戶,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就算呂誠修為再高,也應該給自己一點面子吧。
但馮成鑫突然覺得,空氣中傳來一股尖銳的聲音。他正要防備,但隨即。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然后整個胸腔都特別難受。好像要炸開一般。馮成鑫蹬蹬蹬的退后了幾步,一屁股坐到門檻上。但卻沒有坐穩,一個倒栽蔥,倒在了呂誠家的門外。
馮成鑫猛的爬起來,他滿臉通紅,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可是,他正要提起內勁沖進去之后,滿腦子的憤怒,突然之間就被恐懼占據了。在這里,能對自己動手的只有呂誠。自己連呂誠的面都沒碰到,差點就受了內傷,如果再無理取鬧,恐怕就不僅僅是難受這么簡單了。
“我說過,東門世家的人如果再來打擾,別怪我不客氣。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如果東門世家的人再敢踏進我這里一步,下場就是死!”
馮成鑫的耳內突然傳來呂誠清晰而冷漠的聲音,這是呂誠用傳音法。他有感應力幫忙,無需見到本人,就能使用傳音法。在石天云蝎峰的時候,他隔著上千丈,都能用傳音法與伍文康交流,現在他離馮成鑫只是數十丈罷了,使用傳音法再是簡單不過。
“是,是。”馮成鑫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呂誠。他突然明白,這可能就是先天武者才會的傳音法。呂誠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難道說呂誠已經是先天武者?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骨躥到后腦勺,渾身的汗毛一下豎立起來。現在,馮成鑫很為剛才的魯莽而懊悔不已,他悔不該沒有聽信姚志方之言。
東門朝朋原本就在離呂誠家不遠的茶樓上,他等著看呂誠家的熱鬧。他在二樓臨窗而坐,正好可以看到呂誠家門口。見馮成鑫被激怒,他很是興奮。不管馮成鑫與呂誠對戰,是輸是贏,只要他們交了手,呂誠必須要低頭。否則的話,呂誠根本就不可能在保龍州城待下去。
可是馮成鑫還沒有進門,突然之間一個倒栽蔥就退了出來。東門子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馮成鑫可是內勁十層巔峰期的武者啊,而且馮成鑫早在十年前就晉級到了十層巔峰。怎么可能連門都進不了,就被呂誠給趕了出來呢。
而馮成鑫接下來的行為,更讓東門朝朋想不通。馮成鑫站在門口,點頭哈腰的,那種謙卑恭敬,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東門子群馬上下樓,剛出茶樓正好碰到了馮成鑫疾步而走。
“馮先生。”東門子群招了招手,可是馮成鑫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馮成鑫一直回到東門世家自己的院子里,也沒有跟東門朝朋多說一句話。現在他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什么叫自取其辱?自己現在的行為就是自取其辱。姚志方明明已經提前知會了自己,但自己不碰南墻不回頭。
馮成鑫將院門一關,就算是東門朝朋也是不能進去打擾的。東門朝朋知道馮成鑫肯定是吃了虧,只是他不清楚馮成鑫吃的是什么虧。馮成鑫沒有給自己一個交待,又避而不見,他只好再找東門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