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手掌一枚金錢鏢不停的轉著,如果這枚金錢鏢飛出去,恐怕艾伯特就會沒命。要是呂誠沒有感應力的話,根本就想不到艾伯特竟然會借刀殺人。自己可是救過艾伯特的命,他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想著讓伍家殺了自己,真是人心隔肚皮。
艾伯特此時很是得意,呂誠來了又怎么樣,他是內勁九層前期又怎么樣?伍家內勁九層以上的武者可有一大把。伍家的兩位內勁十層武者,都是因為呂誠而死,現在呂誠來了長寧水城,豈不是自尋死路?以伍志強的性格,絕對不會讓呂誠活著走出長寧水城。一旦呂誠死了,他就能真正的睡個安穩覺了。
但艾伯特并沒有想過,伍家的兩位內勁十層武者,為什么會死?呂誠敢來長寧水城,自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現在艾伯特被利益蒙蔽了雙眼,自然就看不到這些。他為了一時的利益,而違背做人的原則,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呂誠思濾再心,他手中的金錢鏢還是飛了出去。他可以留下艾伯特的命,給自己找靈石,但卻不能不教訓艾伯特。金錢鏢從呂誠的手中飛出去之后,就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從門縫里飛出去,貼著門口伙計的后背滑上屋頂,沿著屋脊,朝著遠方艾伯特飛去。金錢鏢一路上,不是緊貼屋檐,就是貼著地面迅速前行。
此時艾伯特才從伍府出來不久,心里正得意著。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心里美滋滋的。讓伍家欠自己一個人情,能讓他在長寧水城的地位提高一個檔次。不管伍家還不還這個人情,就憑著他結論伍志強,以后在長寧水城就能高人一等。況且,他還能免掉呂誠的那筆巨款。
他相信,經過這次事情之后,自己在長寧水城的聲望會進一步提高。生意。也會越做越大。他甚至在想像,滾滾的財富,馬上就會向著自己沖來,想擋都擋不住。
艾伯特正在幻想,是不是要打出“艾府”的招牌時。突然,腳下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他一腳站立不穩。猛的倒在了地上。
但艾伯特還來不及觀望。他覺得自己臉上一痛,他的嘴唇兩邊都被割開,變成了真正的“大嘴巴”。呂誠雖然人在數百丈之外,但這枚金錢鏢卻像是他當面操作似的。這還是呂誠手下留情,只是將艾伯特的嘴巴擴大。如果不縫起來,恐怕他一張嘴,所有的牙齒都會露出來。
金錢鏢在艾伯特的嘴角轉了一圈之后,又原路返回。很快又回到了呂誠手中。雖然艾伯特看上去滿身是血,但呂誠并沒有下狠手,除了臉上的傷之外,只是割斷了他一條腿的腳筋。艾伯特不是一個純粹的武者,有一條好腿,對他的修為影響并不算大。
割斷腳筋,至少還能跳著走路。至于嘴上的傷,雖然看著嚇人,實際上除了影響形象之外。并不嚴重。艾伯特倒在地上,掙扎著起來。環顧四周,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偷襲自己。可是四周空無一人,哪怕他后腦勺也長了雙眼睛,也是看不到襲擊者的啊。
艾伯特出奇的憤怒,自己在長寧水城也算是個人物了,不管是誰,就算是一些十層武者,見到自己也會客氣有加。現在竟然會被偷襲,簡直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
但現在艾伯特已經沒有時間,一個人獨自出府,受了傷之后,自然也不可能再從后門回去。艾伯特府邸的人看到艾伯特一爬一跳的回來,滿嘴滿身都是血,手忙腳亂的將他抬回了后院。
羅治得知情況之后,迅速趕了過來。他是護衛首領主,主人受了傷,自然得第一時刻趕過來。
“是誰干的?”羅治看到艾伯特的慘相,很是詫異的說。
艾伯特雖然在靈安酋長國不算什么,但在長寧水城已經算一個人物了。現在他的府邸越來越大,還準備了客卿的院子,這是要向世家發展的跡象。可是現在艾伯特不但破了相,而且還成了殘廢,以后他如何再建立世家?
“我也不知道。”艾伯特沮喪的說,他現在只要一說話,不但漏風,而且還疼得厲害。他說話的時候,只能盡量不張口,聲音顯得很怪異。
“不知道?!最近您好像也沒有得罪什么人啊。”羅治冥思苦想,雖然他腦海里認過呂誠的名字,可是艾伯特并沒有得罪呂誠,所以呂誠的名字一閃而過。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艾伯特剛才很憤怒,他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
但金錢鏢劃過嘴唇的時候,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是一枚鋒利的金錢鏢。在他的記憶中,長寧水城并沒有用金錢鏢的武者。就算有,也肯定不是高階武者。而他知道的高階武者中,擅長用金錢鏢當暗器的,只有呂誠。
一想到呂誠,艾伯特突然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只小兔子在心中蹦來蹦去,總覺得有場災難,像飛鳥似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隨時都有可能砸到自己的頭上。呂誠敢傷他,肯定是知道了他去伍家的事。
呂誠只是初來乍到啊,自己剛到伍家,他就知道了,這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呂誠,那又會是誰?艾伯特突然想到,伍家的那位內勁十層后期的武者,正是因為呂誠而死。內勁十層后期都能死,自己一個內勁八層前期的武者,豈不是像捏死一只螞蟻似的?
“羅治,你去客棧看看呂誠的動靜。”艾伯特突然說,如果剛才真是呂誠所為,此刻他應該不在客棧才是。
羅治很快就去了客棧,問清情況,并且親自觀察過后,才回來稟報。艾伯特雖然沒有言明,但他卻知道自己應該查些什么。如果艾伯特的傷,真是呂誠所為,他作為護衛首領,自然要替艾伯特出頭。
“老爺,呂誠自從回來之后,一直在客棧沒有出去。”羅治說,呂誠雖然是在房間吃的飯,可是門口卻有伙計在服侍,一直到剛才,呂誠都沒有走出房間一步。
“一直沒出去?”艾伯特一下子迷茫了,如果不是呂誠,那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