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建議,黑影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一個主動擊殺影月會殺手的人,會心甘情愿加入影月會么?恐怕現在的呂誠,已經將影月會當成仇家了吧?在沒有殺冷影之前,或許黑影還會考慮,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余地了。哪怕就是呂誠主動提出要加入影月會,他也不會同意。
膽敢殺自己的人,就是與影月會為敵。黑影早就決定,呂誠必須死!金牌殺手的價格,是優秀殺手的三倍,他之所以派出金牌殺手,已經是不計成本,務必將呂誠的人頭帶回來。
只是黑影并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將會給影月會帶來什么樣的災難!
影月會在天華國的每一坐城市都設有聯絡點,明通城自然也不例外。聯絡點不但是為了接洽業務,同時也負責為影月會的殺手提供方便。只有像大通縣這樣的小地方,才只設立一個代理人,專門負責接生意。
血影五十來歲,長相很普通,就像個小老頭似的,如果扔到人堆里,很快就會消失。但他已然是內勁九層前期,自從加入影月會,他一直保持著無一失手的戰績。進入九層之后,如果沒有失過手,自然就成為金牌殺手。
在影月會里,成為金牌殺手,除了要百戰百勝,同時還得是內勁九層以上的武者,或者是擊殺過三名以上的九層武者。
比如影月會有一名叫白影的金牌殺手,只有內勁七層巔峰的修為,但卻擅長用毒。死在他手下的九層武者早就超過了三人,自然也能成為金牌殺手。但影月會只有一個白影,他也成為了特例。
血影到了明通城之后,只讓聯絡點辦一件事,找到呂誠!既然呂誠能擊殺冷影,傷了影子,那他就將呂誠當成內勁八層中期的武者來對待。對一個內勁九層前期的武者來說,內勁八層中期的武者,對他來說,就好像貓面對老鼠似的。
呂誠自然想不到影月會會派出金牌殺手,自從影子逃走之后,他的生活才開始正常起來。每天都在四大世家的圍墻外轉悠著,不但能“看”書,也聽到了不少四大世家的機密。現在,他在四大世家都找到了“閱讀”的地方。雖然是在圍墻外面,隔著十幾堵墻,可是并不會影響呂誠的閱讀。
晚上,他一般都是去城外的樹林里,在樹洞里修煉。雖然呂誠完全有能力在明通城租或者買一棟院子,但他覺得,還是在樹林里更適合修煉。如果是星空之夜,呂誠則還是仰望星空,否則就集中精神修煉。
如果有時間的話,他還想修煉四大世家的武技。只是他這段時間看到的武技太多,不可能全部修煉,只能從中挑選適合自己,威力又大的武技。偷學別人的武技不算本事,能將別人的武技改良,并且增加威力,那才是呂誠要做的事。
呂誠的生活看似要城內城外跑,實際上還是很有規律的。而且,每隔幾天,就會換一次相貌和衣服。在明通城里,每天見到的人很多,他記住的臉譜也多,易容起來就更加從容。
今天呂誠進城的時候,無意中“見”到了牛勤。這個水云府的管家騎著馬,看上去風塵仆仆,一路朝著明通城飛馳而去。呂誠易了容,又用龜息術屏蔽了修為,牛勤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他。現在的牛勤,只想快點回到水云府。呂誠心里一動,頓時改變了主意。
呂誠原本今天想去飛月門,他現在很關注孫浩然。當然,孫浩然也關注他。只是孫浩然找不到呂誠,而呂誠想要找到孫浩然則很容易。
飛月門最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全力擊殺他。呂誠每天都要去看看,飛月門會有什么最新進展。自己的安危,呂誠自然非常關心。但是,他并沒有因為飛月門強大就害怕。
呂誠從來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過,哪怕再重來一次,他依然會殺了孫思羽和歐陽石山。世家有世家的道理,呂誠也有自己的原則。如果飛月門還要繼續報復自己,那他只能做一件事:擊敗飛月門!
呂誠跟在牛勤后面,一路去了水云府,他對水云府的布局,已經非常熟悉。無論是齊雄澤還是齊佩琦的房間,都在他的感應范圍內。牛勤回來,至少會向他們兩人之一稟報。牛勤應該是從大通縣回來,他也很久沒有大通縣的消息了,正好去聽聽。
果不其然,牛勤回府之后,連衣服也顧不上換,就去了齊佩琦的院子。呂誠雖然沒有騎馬,可是他現在的身法,哪怕就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速度也不亞于牛勤騎馬。牛勤剛到齊佩琦的書房,他就到了圍墻外面。
“大爺,大通山的四色果,最多還有十天就要成熟了。”牛勤這次確實是去了大通山,他是內勁七層前期的修為,雖然天乾宗的洪逸非將大通山圍得很死,可是他還是冒死打探到了消息。
“十天?那得抓緊才行。”齊佩琦皺著眉,四色果對水云府很重要,為了找四色果,水云府幾乎是窮全府之力,從十年前就開始收集四色果的消息,甚至還賠了一個王云龍。現在有了四色果的下落,再加上四色果即將成熟,他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
“只是無雙宗的蕭宇波和左一巍也到了大通山。”牛勤輕聲說。
其實無雙宗的人去大通山,主要是為了防備呂誠,沒想到呂誠卻一直待在明通城。他其實也放出了消息,但洪逸非卻不為所動,讓蕭宇波和左一巍待四色果成熟之后再回來。一名內勁九層的武者,再加上兩名內勁八層,和大通縣三大世家剩下的武者,差不多能與明通城與任何一家世家抗衡了。
“他們也在?”齊佩琦眉頭蹙得更深,蕭宇波是無雙宗的少宗主,跟自己一樣,內勁八層巔峰。而左一巍則是無雙宗的長老,內勁八層后期的武者。不要說大通山上有個洪逸非,哪怕就是這兩人,也能阻止他打四色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