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劍南馬上向宋昊然稟報了剛才的情況,得知呂誠就是殺手,而且還是內勁五層前期,宋昊然一臉的震驚。他怎么也沒想到,宋家莊的雜役,竟然還能出這么一個武學天才。
宋炳勝在旁邊也是驚詫不已,他馬上想到了宋家莊的練武天才宋凱旋。呂誠才多大?十五歲。可是宋凱旋多大了?十八歲了,才內勁四層中期。還有宋凱歌、宋立功、宋立新,都只有內勁三層。這些人跟呂誠相比,簡直就是一幫廢物!
但最吃驚的,還是默默站在旁邊的孫伯陽。他是宋家莊的護衛首領,跟呂忠等人很熟悉,與呂誠也打過幾次交道。前幾天甚至還跟呂誠一起吃過飯。當時他奉宋軼群之令去除掉呂誠,現在他很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動手,否則現在宋子仁的下場,就是自己的榜樣。
只是呂忠和趙思言應該也不知道呂誠的真實情況吧?否則他們又怎么會突然回來呢?他暗暗嘆息一聲,如果他們不回來,現在宋家莊的人還是盲人瞎馬般,根本就懷疑不到呂誠頭上啊。
“莊主,現在是不是可以還子仁一個清白?”最激動的莫過于宋千誠,他是宋子仁的父親,雖然是宋昊然的堂兄,可是兒子背負殺害宋軼群之名,讓他這幾天如坐針氈。現在得知真正的殺手出現,他自然如釋重負。
“你放心,關于子仁的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待。”宋昊然說,雖然呂誠好像承認殺了葉家堡和宋軼群,但這中間還有很多古怪之處。如果宋軼群真是呂誠殺的,那宋子仁又去了哪里?
“宋莊主,只要抓住呂誠,所有事情就真相大白。”葉東喜有些不滿的說。目前最重要就是抓到呂誠!如果讓呂誠跑掉,以后還有安生日子嗎?
“炳勝,將宋家莊所有內莊、外莊弟子全部調來此地。另外,所有的護衛、客人,也全部派來,先將大通山圍了再說。”宋昊然在葉東喜面前,再也沒有之前的氣勢,畢竟葉添龍和葉家堡的護衛,是死在宋家莊的地界上。葉家堡向他興師問罪,也是理所應當的。
“晉宇,你速派人回堡,將所有五層以上的人全部調來。”葉東喜說,呂誠畢竟是內勁五層,而且還會百變旋風,一般的武者碰到他,根本沒有辦法。
而且大通山這么大,想要抓住呂誠,唯一的辦法就是廣派人手,只要發現呂誠的蹤跡,馬上發出警報,附近的五層以上武者馬上過去圍攻。因此,五層以上的武者,越多越好。
“炳勝,你親自去趟縣城,將情況詳細告之,請李家援手。”宋昊然說,呂誠天賦之高讓人驚嘆,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擔憂,哪怕就是聯合三大世家的勢力,也一定要將呂誠擊殺。況且,呂誠殺了他兒子,哪怕修為再高,他也務必要替宋軼群報這個仇。
宋昊然集中整個大通縣的實力來追殺呂誠,但此刻的呂誠,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經沸沸揚揚,他正帶著趙思言,在山谷底的水岸邊休息。呂誠為了給趙思言一個相對舒服的環境,正以手為刀,在谷壁上鑿洞。山谷下面比較潮濕,就算是生了火,也會不舒服。
“誠兒,先休息一會吧。”趙思言親眼看著呂誠在堅硬的谷壁,一點一點的鑿著洞,很是欣慰的說。
呂誠下手如飛,谷壁上的石屑如下雨似的,很快就能容納一個人。只是呂誠并不是正面掘進,而是斜著鑿進去的。這樣的實力,趙思言是望塵莫及,恐怕他這輩子,別想達到這樣的境界。
“義父,天黑后我回趟宋家莊,將郎中帶來給你治傷。”呂誠走到河邊,洗了洗手。
“不必了,義父的傷自己知道,恐怕是熬不過去了。”趙思言嘆息著說,他的右手臂骨頭幾乎全部斷了,內臟也受了傷,只靠著宋家莊的郎中,是沒有辦法的。
“義父,不會的,你肯定會好起來的。”呂誠握著趙思言的手腕,一股內勁隨之輸了進去。趙思言的經脈堵塞得很嚴重,就算他用感應力和內勁同時開路,也很難疏通。當初呂誠自己的經脈,在感應力的幫助下,一點一點的被疏通。但趙思言的經脈,他卻毫無辦法。
“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恐怕活不過幾天了。誠兒,你也不用再鑿洞,留著力氣準備對付宋家莊的圍攻。”趙思言說。
“你要是也走了,我可怎么辦?”呂誠悲泣著說,他雖然修為很高,可是畢竟才十五歲。人世間的險惡,也只有這段時間才見得多。以前的呂誠,只是宋家莊的雜役,每天砍柴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所以,這幾天,我告訴你一些事。人世間最險惡的是什么?是人心!除了自己,你誰都不能輕信。比如說感應力的事情,連我們,你都不能說的。”趙思言說。
呂誠靜靜的聽著,趙思言雖然只有三層巔峰的修為,可是他為人處世的經驗比呂誠要豐富得多。就算是趙思言的三位兄弟,也是趙思言最為機智冷靜。他要教呂誠的,其實只有兩個字:冷靜。無論面對什么樣的環境,無論面對什么樣的人,如果不能冷靜,一切將無從談起。
“義父,我從劉定凱那里拿的丹藥,會不會對你的傷勢有幫助?”呂誠突然問。
“劉定凱是從葉家堡得到的丹藥,很可能是大元丹。我的傷,或許只有返生丹,才會有一線生機。”趙思言輕輕搖了搖頭。
“返生丹?”呂誠詫異的問,只要有希望,他就絕不會放棄。
“這是一種治療內傷的靈藥,很珍貴,只有世家才會有。”趙思言說。
“宋家莊有么?”呂誠問。
“應該有,只是誠兒,宋家莊內莊強者眾多,我們現在看到的宋家莊,未必就是真正的宋家莊。”趙思言說,雖然他在宋家莊當了二十多年的護衛,可是宋家莊究竟有多少武者,他也不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