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魅頭頂的萬法陰陽符之中還伴有涂元的血,他就是在防備著尸魅的噬主,實在不得以,他可以將之震散。
旁邊有范宣子搖動了驅尸鈴安撫著尸魅。
最終,那尸魅在鎮壓之下,緩緩的平靜下來。
涂元心中暗自的松了一口氣,那一道施在那萬法陰陽符上的山之法意散去。加諸于這萬法陰陽符上的山之法意,出乎涂元意料的要強大許多,連這尸魅都能夠鎮得住。
現在,他知道,想要用封靈符封禁尸魅的意識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那萬法陰陽符已經與尸魅融合了,尸魅身上的陰邪之氣已經侵入了萬法陰陽符之中。
他接過范宣子手上的驅尸鈴,搖了搖,示意他不得動彈。
涂元再一次的動筆了,不過,這一次調配的符砂與桌上其他的符砂都不同,這一次畫的符也是不同的。
這一次畫的符名叫鎖靈咒,是專門用來控制這尸魅用的,類似于西游記之中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不過,那緊箍咒是煉制成了一件靈寶,而涂元將準備直接銘刻在尸魅的頭上。
而用靈在尸魅頭上凝刻上銷靈咒的則是一種至陽的符砂。
涂元伸出右手,按在尸魅的頭頂,他右手的封靈符與那萬法陰陽符融為一體,尸魅的雙眼頓時呆直了,意識瞬間被封禁住了。
這是因為那萬法陰陽符之中涂元的血氣未散,當那血氣散去,那萬法陰陽符成了尸魅身上的符之時,那涂元就無法控制了,以前的驅尸鈴已經沒有做用了,所以他需要另外的強力手段來控制這尸魅。
涂元左手握筆,自尸魅額頭有一個小洞的那里開始畫起,咒與符紋相合,緩緩的,一個一個精細的銘畫著。
涂元的汗水滴落,他不敢放松一下,若是讓這尸魅醒來的話,那再想要將這鎖靈咒畫好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不能夠停一下,而且這鎖靈咒又極為的復雜。
范宣子幫涂元擦汗,這鎖靈咒不光是法符,其中還夾著咒,一篇三百言的法咒都要與那法符融合在一起,在這尸魅的頭上畫上。
他是直接在尸魅的頭頂畫了一圈,符砂赤紅,像戴一個赤紅的頭圈一樣,緊緊的鎖在頭頂。
終于,涂元最后一筆畫完,整道鎖靈咒符自每一筆起到最后一筆完美的連接在起了,那符上的氣息流轉循環往復,沒有什么隔閡與不暢之處。
“站遠一些。”涂元說道。他知道,待會兒尸魅感應到這鎖靈咒的氣息,一定會發狂的,必須要將他鎮壓下去,才算是真正的降服。
范宣子退到屋子的角落里,涂元按在尸魅頭頂的手瞬間松開,隨之整個人都朝后退了兩三步。
那尸魅的雙睛頓時醒了過來,然而醒來的一瞬間,他伸手去抓頭頂,似乎頭頂有著一個有形的套圈在那里一樣,尸氣涌動。
它的雙眼赤紅,尸涌動,似要將那一圈赤紅的鎖靈咒給沖散去,然而那鎖靈咒是轉門針對尸魅而形成的咒符,它身上的尸氣沖入那鎖靈咒之中,卻見那鎖靈咒剎那之間像是活了過來,赤紅的光華涌動,直接朝著尸魅有骨子里滲去,就像是原本只是松松的套著這一剎那間緊了起來。
尸魅突然起身,眼中盡是瘋狂之間,涂元早有準備,自他的嘴里念動出古怪的法咒,一聲一聲,隨著他的法咒聲出,尸魅頭頂的鎖靈咒上的赤紅靈光竟是一陣一陣的涌動著。
尸魅頓時痛苦的在地上翻動著,掙扎著,相要靠近涂元,卻無法做到,它身上的神通這一剎那之間都像是消失了。
一聲一聲的尸吼,瘋狂的掙扎。
涂元則是站在一邊,不停的念著。
一直到那尸魅再無力氣掙扎,躺在地上如一具真正的尸體,涂元依然在那里念著,并不停,直到那尸魅幾乎像是已經魂飛魄散涂元才停了下來。
這鎖靈咒第一次需要深入到尸魅的神魂之中,讓他今世都不得脫。
鎖靈咒總有三百余個咒文,但是這些咒文是可以由刻符的主人自己排列好的,這咒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涂元再一次的將這尸魅封入了地底,然后開始打坐恢復起來,這銘刻的萬法陰陽符與那鎖靈咒在涂元看來,幾乎不下于一場生死搏殺。
現在,這兩道最關鍵的符已經刻好了,那么下面的要刻就是一道道神通法符,并不需要那么急了,可以慢慢來。
范宣子聽了涂元的交待,并沒有出去,只是他們沒有出去,卻有人找上門來。
找來的是崔成華的弟子,但是并不是崔山,而是崔山的大師兄——史鳴,他來到涂元的上清木屋之中拜見涂元。
此時的涂元不是崔成華離去之時毫無名聲的涂元了,此時的他在金丹以下的修士之中,已經頗有些名頭,史鳴見到涂元之時也比以前尊敬得多了。
他來見涂元之時,見面便跪倒在地。
“師叔,求師叔為華陽洞天做主啊。”史鳴伏在地上悲切的說道。
涂元自上連忙上前扶起,這史鳴就年紀來說可不比他小什么,差不多大的年紀,只不過崔成華與涂元同輩論交,而他自然是小了一輩,就修為來說,他也是結了符的存在,只是結符的人也是有著不同的境界。
“什么事,起來說。”涂元扶著史鳴的手臂說道。
“師叔,昨天,崔山師弟與人發生了口角,今日,對方的師父帶著弟子直接打上門來,要我們華陽洞天賠償。”史鳴說道。
涂元有些皺眉,問道:“要賠償什么?”
“弟子也不知道,他們也不說,我說賠償二塊靈玉,他不肯,弟子又說五塊,他們依然不肯,華陽洞天雖然可蘊養靈玉,但是一塊靈玉蘊養的時間少則一年之久,而洞天之中的靈泉一次所能夠蘊養的靈玉也有限,他們五塊尚且不滿意,弟子猜想他們只怕是打著華陽洞天的主意。”
涂元看著滿臉擔驚受怕的史鳴,說道:“你不要害怕,當初你師父與我為友,現今他陷于秘境之中,我承你喚一聲師叔,自不會坐視不理的,你將這事的前因后果說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