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天外神域有神國香火之城墜落于溟州,龍池天宮與巨靈神宗合力,共誅域外神靈,殺無數被奪舍之死靈,然而那神靈畢竟是神靈,雖說受了重傷而墜落于這溟州,但仍然是逃出數縷神識。那神識已經侵入數人神魂之中,若今日不殺,他日將再禍害天下,所以龍池天宮與巨靈神宗已經派出誅神者,追殺被那域外神靈奪舍之人。”
在一個酒館之中,一個白須老人正會聲會色的講天下時事。今日所講是那死城之后的域外神靈之生死之迷。
說到關鍵之處,那說書之人,身邊有一個孫女,打扮像男孩一樣,舉著盤子開始在各座之間游走,不斷的說著一些吉利的彩話,有大方的給得多,即使是小氣的,也會給一點意思一下,因為這老頭說的正在關鍵之處,想要他快點說下去,這錢一點要給到位才行。
“…”
“在龍池天宮之中有一面鏡子,叫著道天鏡,有著一鏡道盡天機之說,龍池天宮的掌教秋月源先生在那域外神靈抓住之后,覺得這神靈似乎有些不勁,便以心問道天境,而后得出了一個答案,那便是那位神靈早料到自己可能要被擒,所以早早的分出一道神識,而那一道神識又一化四,進入了四個人的身體之中。”
“等等,不是三個人嗎?怎么變成四個人了。”
坐在下面的人之中突然有人高聲問道。
“這位官人勿急,聽小老兒慢慢道來。”說書老人不急不慢的說著,現在傳流于坊間的是三個人之說,而他說的卻是四個人。
“先說那亡者之城自天而落之時,不知攝入了多少生靈,他從中選了這四人,說明這四人不簡單,個個天賦異稟,非是一般人可比。”
“先說那第一人,此人是個女子,不知從何處而來,不知要往何處去,她神秘無比,愛穿一襲藍裙,像是深夜里的鬼焰之花,清靜、冷秀。她揮手之間,有滿天蟲豸飛舞,人稱蟲魔仙子。”說書老人說到這里頓了頓。
“再說這第二人,這第二人聽說是來自于被死城毀滅的連云寨,這連云寨雖說是一個小寨,但這連寨的寨主卻有一樣特別的符法,名叫‘擬人’符法,他逃離之時,曾使用過一次這符法,滿天紙人,個個栩栩如生,仿如分身萬千,竟是硬生生的闖過了巨靈神宗的圍殺,被號稱為紙魔。”
說書老人說到這里慢悠的喝了一口茶,下面有要大喊著快一點。
“話說這第三人,他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畜生,他是人與犬妖結合出來的半妖,號犬首魔,一根鎖魂黑鏈所過之處,鬼哭神嚎。”
“第四人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什么樣子也沒有人知道,原本那道天鏡之中只看看到三個那域外神靈附身之人,這第四個是最后很晚才出現的,而且出現的時間并不長,還沒有等龍池天宮的人找到,他已經消失了。”
涂元坐在那里喝著茶,在那位像男孩子的女子端著盤子來到自己身邊之時,自懷中拿出一些錢幣放入盤中。
在聽完最后關于第四人的介紹之后,起身離去。
一路回到將軍府,才一進門,那位名叫瑞華丫環便說道:“道長,老爺有請。”
涂元點了點頭,讓她在前面帶路。
在將軍府之中,府里的下人們并不是稱將軍為將軍,而是稱之為老爺。
一般在府里,將軍謝安瀾穿著一身黑色便服坐在那里,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卷書在看著。涂元進來之后,他將手一引,示意涂元坐下,然后有下人上茶,在茶上完之后,他才放下書說道:“今日請道長來此,是想問道長有何打算?”
“我居無定所,并無一定要去之處,不過,既然將軍開口,我自當同夫人辭別離去。”涂元說道。
“道長誤會了。”謝將軍抬手說道:“道長應是見過我的一對兒女吧,不知道道長覺得他們如何?”
“自是見過,公子憨厚,小姐聰慧。”涂元說道。
“我欲請道長為他們的老師,道長意下如何?”謝安瀾將軍說道。
涂元有些意外,詫異的說道:“將軍若要為公子小姐請老師,只需傳出消息,想必整個通溟關的人都將盛傳,不出三日必將有德才兼備之人應召而來,為何會選我為來為公子小姐的老師?”
謝安瀾將軍說道:“若是真的召募,確如道長所說,不過,那些人所能教的我與夫人亦能教之,我雖為將軍,但祖上卻為朝中大夫。近日來與道長相談,只覺得道長言詞獨特,常有悲憫之心,卻又爽朗大方,不拘泥,又不逾越,必定出聲名門高貴,所以想要請道長教導我那一對兒女,還望道長勿要推遲。”
看到謝安瀾將軍這個樣子,涂元只是略一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將軍府之中的公子和小姐分別叫謝晉之和謝宛容,是一對雙生兄妹,然而性格卻差別極大。公子謝晉之性情憨厚,沉默,常常想一件事要想的很細很明白。而妹妹謝宛容則是思維敏捷,言詞銳利,有一些得理不饒人的意味。
將軍并不是沒有請過老師來,但是來這里的都被謝宛容小姐給氣跑了,慢慢的,這通溟關之中的一些有名望的經師便拒絕來將軍府了。
通溟關之中有一座三才園,據說是曾經開辟這通溟關這一片地方,當朝大將軍親手布的天地人三才焚天大陣,將這通溟關的一個大妖給活生生的煉為灰燼。后來那三才大陣雖然撤掉了,但是卻保留下了下最中心的一部分,被命名為三才園,又經修葺加工之后,成了這通溟關之中世家名門子弟常來游玩的地方。
這三才園之中有一個荷塘,其中有一座大亭子,若是人來得多了,能夠進入這大亭之中的才是整個這通溟關之中世家子弟的核心成員。
謝宛容坐在那里,用手撐著下巴,雙眼失神的看著桌上的一盤棋,在這石桌上有兩個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位是謝晉之,而另一位則是個美少年。
在謝宛容的對面有一個明媚少女,手持一柄紅絲絨扇子,看著謝宛容說道:“是什么人惹得我們的宛容這般的思念啊。”
旁邊的下棋的美少年看了看謝宛容,謝宛容眼睛一睜,說道:“煩死了,我的將軍父親為我又請了一個老師,明天開始就不能夠出來玩了。”
“那你再用辦法將他氣走不就行了。”對面的少女說道。
謝宛容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這樣了。哎,現在整個通溟關都在背里的說我們將軍府里的人都是舞刀弄槍的,不通文墨,不明事理,我娘前天把說了我整整一個上午,頭都要炸了。”
對面的少女以扇掩嘴笑道:“宛容你也有頭炸之時啊。我倒想你的這位先生能夠降住你,天天給你念經,讓你再也出不來,成為一個賢良淑德之人。”
謝宛容杏眼一瞪,站起身來,說道:“黃玉妍你別高興的太早,再過一年就到了你嫁人之時,到時好好的服侍你的男人,早早的生兒育女吧。”
她的話讓對面的少女臉色一變,然而謝宛容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拍悶聲在那里想棋怎么走的謝晉之的后腦,說道:“走啊,留在這里生根啊。”
話未落已經轉身大步的離去,她的心中頗為氣惱,決定要給那位被自己的母親救來的道人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讓得了自己謝宛容的老師的。
黃玉妍臉色有些潮紅,這是被氣的,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最討厭這一門親事,然而這親事是小時便已經定下,若無意外,是無法改變之事。
她的雙眼看著離去的謝宛容背影,閃過一絲恨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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