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威嚴強橫的出現,秦嵐,羅山,乃至君武樓等站在石階上的修煉者,紛紛被溫柔的轟了出去。
說是溫柔,是因為這股轟擊的力道并沒有太強,僅僅是讓他們飛出去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害。
當真龍傳承之中僅有林楠一人的時候,一聲比之前個更加高亢的龍吟頓時生成,震懾整個傳承。
“真龍使者,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封印自動解除,你自由了。”
緊接著,一聲仿若來自整個傳承中的浩瀚聲音當即從傳承之中散發了出來。
那本來守在入口處的老人頓時全身一顫,甚至那眼角都已經噙滿了淚花。
這么多年以來,他所一直等待的這一刻終于到來了。
自真龍使者身上,一道金色的符文從其背后開始閃現而出,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光芒。
緊接著,在光芒之上,一個清晰的符文從中被強行剝離了出來。
咔嚓。
真龍封印自動破碎,當場便切斷了與真龍使者的意識聯系。
正如那浩瀚的聲音所說的那樣,他自由了。
“哈哈哈,老夫終于自由了。”
真龍使者全身黑色的光華陡然間綻放,一聲嘶吼也瞬間爆發了出來。
那被真龍封印所鎮壓的戰力,也頃刻間完全回歸本體。
狂暴,血腥,毀滅,殺戮…
各種氣息不斷從真龍使者身上盡情展現,毫不顧忌周圍那些修煉者的神識查探,在強橫戰力下,一切都是渣渣。
“這是…狂血宗的氣息。”
步驚羽一直沒有進入真龍傳承,并不是他沒有領悟道心,而是他要照看周瑩瑩,所以放棄了領悟真龍傳承。
做為邪宗的天才弟子,對于一些古籍相當了解,尤其是對于邪宗的由來,他則清晰的知曉。甚至乾坤心法,或者邪宗修煉的功法,全都是從狂血宗而來。
狂血宗,實際上就是邪宗的前身,只不過這些年邪宗表面上安分了一些而已。
然而,當步驚羽說出狂血宗這個名字的時候,真龍使者卻是瞬間一愣。
他想不到,這幾百年來,還能有人知道狂血宗的名號。
而且這小子還這么年輕。
狂血宗?
聽到步驚羽的話,其他那些修煉者也是有些動容。
這個名字許多修煉者并沒有聽說過,但是君武樓等老一輩的修煉者卻頓時一愣。
對于這個名字,他們簡直太熟悉了。那是曾經以殺戮度日,以血腥著稱,更以吞噬修煉者金丹以及元嬰為快樂的第一大魔宗。
說是魔,是因為它比邪宗更加猖獗,更加血腥。
狂血宗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尸骨無存,這便是當時對于這個魔宗的評價。
只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眼前這這名和藹老人,竟然是狂血宗的人。
轟隆隆。
隨著一聲轟鳴,整個真龍傳承則瞬間地動山搖,一層層神奇的渾濁光幕剎那間形成,把林楠完全困在其中。
外邊的修煉者,別說是神識,就連視線都已經被完全遮擋,里面林楠會怎樣獲取真龍傳承,則沒有人知曉。
甚至這真龍傳承到底代表著什么,也根本不會有人知曉。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查探到,也不可能查探到。
“你到底是誰?
步驚羽由于知道一些狂血宗的隱秘,當即走出人群,對真龍使者語氣陰沉的問道。
真龍使者的面色有些明顯的放松,他淡然一笑,根本就沒有把步驚羽放在眼里,雖然,他知道步驚羽所修煉的功法與他有異曲同工之妙。
“哈哈哈,我是誰?葛冷禪,你聽說過么?”
沒有隱瞞,真龍使者旋即便把自己的名字開口說了出來,不過在場的修煉者,乃至君武樓等人全都露出了一臉茫然的神色。
葛冷禪?
這個名字他們并不知曉,但此人是狂血宗的人沒錯了。
只是,當步驚羽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面色隨即微微一怔,全身更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這個名字他見到過!
那是狂血宗的宗主,甚至是創始人!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個人消失了。
根本就沒想到,他竟然到了這里,成了真龍使者。
步驚羽知道了葛冷禪的秘密,所以不免為邪宗擔心起來。
這家伙的境界深不可測,甚至凌駕于在場所有人之上。
如果他對邪宗有什么想法,那勢必會造成整個原始大陸現有格局的動蕩。
“前輩,麻煩你們擋一下,這葛冷禪是狂血宗的創始人,為人狠辣異常,所以我必須把這件事稟報師門。”
為了大局著想,步驚羽當即傳音給君武樓,對他鄭重而坦然的解釋道。
什么?
當聽到傳音,君武樓也顯然被葛冷禪的嚇了一跳。
狂血宗的創始人,那可是一個狠角色!
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境界肯定達到了另一層高度。
“嗯,你去吧。”
對于君武樓來說,步驚羽是個小角色,而現在場中最為關鍵的則是葛冷禪,所以讓他去把這個消息稟報師門也沒有什么不妥。
只是,他卻不知道邪宗的前身便是狂血宗。如果知道的話,也肯定不會讓步驚羽離開,哪怕是林楠的朋友也不行。
實際上此時步驚羽心中也是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葛冷禪的出現對于整個原始大陸是不是一場災難,甚至對于邪宗,是不是一場浩劫。
步驚羽在得到君武樓的準確答復之后,當即身影化為一道流光,迅速朝著遠處沖去,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他想離開,但是葛冷禪卻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那原本和藹的臉上現出幾分明顯陰森的猙獰,腳下微微一動,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擋在了步驚羽身前。
“想走?沒那么容易!所有人聽著,誰想要離開,必須經過老夫的同意,否則就去死吧。”
剎那間,葛冷禪的單手成爪,迅速朝著步驚羽的丹田抓了過來,看樣子是準備廢掉他的丹田。
然而,步驚羽看到這一爪上面所流轉著微弱光澤的時候,頓時心中一沉,這與他們邪宗的手法竟然一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