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這位兄弟或許是隱藏了自己的冰寒氣息吧?說不定更強呢。”高寒輕聲說道。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閉目調息。
顯然也只是客套話而已。
“不可能吧…兄弟,在下顧天宇,不知如何稱呼?”說話之人又帶著林楠問道。
這家伙顯然是那種自來熟但卻腦袋少根弦的主。
否則看到林楠戴著面具,哪里還會問稱呼?
“西門吹雪。”林楠淡淡地說道,說完也閉上了眼睛。
“西門吹雪?”
一顆心早已放到馬車上的司馬淼淼微微詫異。
“林茜?”
但更讓她驚訝的是,一道身影如同一縷清風,陡然穿過人群,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報名參加。”林茜眸光平靜地凝視著司馬淼淼道。
“你是冰寒體質?”司馬淼淼微微皺眉。
美女對美女通常都是敵視的。
尤其是比自己美不說,還比自己天賦強出幾條街,更是敵視。
司馬淼淼很清楚,大皇子凌天一直在這追求林茜,只是林茜至今都不曾有正面回答過罷了。
否則林茜妥妥的也是皇子未婚妻。
“轟!”
回答司馬淼淼的是林茜陡然之間綻放的氣息。
“啊?”
這一刻,本就被林茜吸引了目光的眾人,一個個驚呼出聲。
林茜一瞬間綻放的氣息,讓眾人忽然感覺像是光著屁股踏入了冰天雪地中,一個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冷,一種直接冷到骨子里的冷。
不少人忍不住都催動了真元以抵御這種刺骨的寒意。
豪華馬車內,本已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的高寒,都猛然睜開了眼睛,掀開窗簾看向了外面的林茜。
“我靠…”
同樣掀開窗簾,看向林茜,比高寒還要驚訝的是帶著面具的林楠。
“先天九陰絕脈?”
盡管林楠從不曾見過先天九陰絕脈者,但根據古籍中記載的描述,此刻那種讓他感到直接冷到骨子里的冰冷,卻跟描述的一模一樣。
“這怎么可能?爺爺不是說她也領悟了純陽拳經了嗎?怎么可能是這種至陰絕脈的體質?以前怎么從來沒有感應到過?本來不是偏火屬性體質嗎?先天九陰絕脈啊…又怎么可能活到…不對,她今年剛好十八!”
林楠看著林茜的身影,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疑問不斷。
“奇怪,奇怪…大伯和林杰都是火靈體,大娘也是極為強悍的火屬性體質,沒有理由啊,這心狠手辣的丫頭片子難不成存在貓膩?媽蛋…我擦…極有可能,極有可能啊…哈哈哈…”林楠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高興至極。
若非此刻隱藏了身份,恐怕真的要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了。
林茜收起氣息,沒有理會神色震驚至極的司馬淼淼,直接轉身踏上馬車。
馬車內,只剩下了兩個位置,門口一個,自然是負責此事的司馬淼淼坐。
另一個空位則是林楠的前面。
林茜目光在車內一掃。
“林茜姑娘,你好!在下…”高寒微微一笑,抱拳道,只是還沒說完,便停了下來,隨即微微搖頭,尷尬一笑。
因為林茜的目光,在他身上都沒有任何的停留便一掃而過,在看到帶著面具的林楠時,微微停了那么剎那,旋即,直接坐在了林楠前面的空位上。
冰冷,孤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哪怕是排名比她高的高寒,竟然絲毫沒有放在她的眼中。
整個車廂的溫度,因為她的到來,似乎都直接降到了冰點。
就連自來熟的那哥們也吞咽了口口水,縮了縮脖子,欲言又止,顯然是不敢說話了。
林楠看著林茜就在面前的后腦勺,聞著既熟悉又有那么一點點陌生的體香,摸了摸自己還青澀的、只有胡子茸毛的下巴,眼神玩味。
“呼~~~~~!”
突然,一陣寒風陡然升起,林茜竟然猛地轉身,眸光森寒地瞪了林楠一眼。
“擦!”
林楠猛地往后一撤身,嚇了一跳,本想說點什么,但林茜卻已經轉回了頭。
車內之人均是詫異地看了一眼坐在林茜身后的林楠,莫非這家伙做了什么?
“你妹的,難不成連哥的眼神都能感應到?還感應到哥要蹂躪她成豬頭半年甭想恢復正常的想法?還是…認出了哥?應該不會吧…不過這丫頭的實力,似乎比想象中更恐怖!”
林楠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這種恐怖的體質,即便不是先天九陰絕脈,也肯定是冰寒屬性中極其強大的一種,不可能是后天覺醒的…這也就是說,她一直都隱瞞了所有人,包括家族內…那豈不是說…在家族中,她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她真正的實力?”
林楠若有所思。
“去你妹的,不管如何,哥每年都被你蹂躪成半死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今年…看來這段時間哥不能有絲毫的放松!”
林茜的氣息,讓林楠再次感到了壓力。
十天前在化龍池見到的時候,雖然形同陌路,但其氣息,他還是仔細感應了下,但當時遠沒有此刻恐怖。
“出發!”
當司馬淼淼踏入馬車后,一聲令下,馬車便快速離開了信息廣場,一路向大乾學院深處的宮殿疾馳而去。
“公子,等到達后,老師會挨個檢查問話,你需要展現出隱藏的冰寒氣息,方能有機會獲得一定獎勵,否則只能被淘汰遣返。到時…還請…還請公子不要讓淼淼為難…”司馬淼淼傳音說道:“你若有需要,淼淼可以為公子做任何事,包括淼淼…淼淼自己…”
“去去去!以后少勾引本公子,本公子對你這樣的女人木有任何興趣!不過,你應該見過這凌秀公主吧?”
“見過。”
“不少人猜測,這公主有更強的背景,之所以發出皇榜求醫,只是為了增加宣揚力度罷了,可對?”
“對的。康平公主凌秀,就是前段時間來到我們大乾學院的一個小女孩,你應該聽說過,本名叫慕容語嫣…”
“什么?”
林楠差點沒從凳子上跳起來。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