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上江、嘉江、通江三江交匯入海口。從唐以來,就是海上通商貿易的重要港口,也是面對西方的最重要窗口。
近代西方完成工業化,迅速崛起。中海作為窗口,也率先吸納了許多西方文明。經過一百多年的時間,中海也成為了聯邦第一個世界性大都市。
高正陽從高鐵車站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高聳在三江島上的摩天巨塔。
這座巨塔看上去有點像個超大糖葫蘆,直插入云,看上去極有氣勢。
“師父,這塔叫定海針!”
旁邊的童勝咧開大嘴,一臉淫蕩笑容的介紹道。
童勝原本是在上江本地上大學,但他不想待在上江。知道高正陽報的是中海大學,他非要也跟著一起來中海。
童勝他老爸本來不同意,但考慮到高正陽的關系,覺得兒子跟著高正陽保持好關系,比上大學更重要。就花錢給個童勝報了中海一家民辦大學。
跟著高正陽一起來中海的童勝,這會就像是才出籠的鳥,興奮的難以自制,說話都多幾分淫蕩。
高正陽自然知道定海針的意思,他懶得搭理。到是許婓有些不解,她問道:“定海針大家都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童勝可沒膽子許婓開黃腔,有點尷尬的道:“這就是個段子,嘿嘿…”
在許婓另一邊的張好忍不住探頭過來:“你笑的那么淫蕩,到底是什么段子!”她靠的也是中海一家二流大學,和許婓的中海大學距離也不遠。兩人這次也相約一起過來。
童勝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對張好道:“定海針那外型,很像某種道具,懂就懂了,不懂就算了…”
張好隱隱明白了,臉有點羞紅,她呸了一口沒敢再說什么。
許婓雖然單純,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白了高正陽一眼。
高正陽貼在許婓耳邊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幫你,沒問題。”
“哼…”許婓給了高正陽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她拖著旁邊張好跑到一邊,似乎生怕高正陽要干什么。
跟在后面的許嫤,禁不住嘆氣。妹妹和高正陽雖然沒有什么過分親近舉動,可神態上那種親昵,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高正陽這人太過神秘難測,又殺伐果決,她都看不透。小婓天真善良,和高正陽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高正陽最近又惹上了大事。
許嫤在論壇金陵區看到了一條公告,石云軒和沙俄的光頭黨結下仇怨,雙方約定在十月舉行公開決斗。決斗賭注的總金額已經超過了十五億。
這么大額賭注的公開決斗,在里世界也不太常見。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
許嫤本來對打打殺殺興趣不大,但看到石云軒的名字,就想到了高正陽,忍不住點進去看了一下。
這個消息后面,有人免費發了帖子做科普,解釋了決斗的前因后果。
帖子并沒有提高正陽,只說石云軒帶著一名高手殺了光頭黨的人,并滅了雪狼會。許嫤卻有種直覺,這個神秘高手就是高正陽。
按照帖子里說的時間,高正陽正好不在上江。而且,他和石云軒來往密切。八月下旬,石云軒甚至一直住在高正陽的武館里。
光頭黨兇名赫赫,許嫤是早有耳聞。她有些擔心對方出陰招。她到不擔心高正陽,而是擔心小婓被牽連。
正是因為有這種擔心,她才特意請了長假,專門過來陪許婓上學。只是她不想和小婓不自在,也不想和高正陽接觸,就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后面。
車站人很多,許嫤怕走丟了,快步上去和許婓他們會合。
高正陽和許婓都是中海大學中文系,出了車站大門,就能看到廣場上有許多大學生拉著迎接新生的條幅。
中海大學是聯邦數一數二的大學,不但規模大,綜合實力也能排進世界前二十名。中海大學的條幅,也理所應當的排在最前面。
許婓一眼就看見了,她指著條幅道:“那是接我們新生的學長啊…”
“我約了的豪華商務車送你們…”童勝很豪氣的說道。
許婓不喜歡打車,她道:“跟著同學們走,也可以多認識幾個人。而且有學長引導,能節省很多時間。”
童勝有點遺憾,他小聲對高正陽問道:“師父,你不是買了豪車了,怎么不直接開過來?”
上江離中海也就三百多公里,開車也用不了多久。
高正陽拍了拍童勝的肩膀:“徒弟,裝逼是有層次的,開始一定要低調,等有人裝逼炫富的時候再站出來狠狠踩一腳,這樣不但裝逼,還能贏得眾人仰慕崇拜,又不會因為裝逼吸引仇恨。”
“師父、我太年輕了…”
童勝一臉的佩服,師父不愧為師父,這套路好深啊。他現在只恨學習太渣,老子又不給力,混不進中海大學。沒辦法跟著高正陽一起裝逼。
童勝帶著張好先走了,許嫤帶著許婓、高正陽,找到了中海大學接待站。
許嫤是那種超一流的美女,不論走在哪里,都能吸引無數的關注。幾個負責接人的中海大學男生,早就在偷偷看著許嫤。
見她領著人過來,就有三個男生殷勤跑上來。
“你們是中海大學新生吧?”為首的男人問道。他年紀大概在二十六七,臉上帶著幾分世故精明,和身邊兩個一臉學生氣的學生有著很大區別。
許嫤點點頭:“他們兩個是中海大學中文系新生。”
為首男人其實也早看出來了,許嫤明艷漂亮中更帶著幾分干練沉穩,絕對不可能是學生。
他伸手自我介紹道:“我叫陳福昌,中海大學新生輔導員。”
許嫤和他輕輕握了一下:“我是許婓的姐姐,送他們入學…”
看過錄取通知書,陳福昌殷勤的把許嫤他們送到大巴。車里已經坐了不少入學新生,看到許嫤都是雙眼放光。
車內的氣氛本來很熱鬧,瞬間竟然安靜了許多。
許嫤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目光,對此毫不在意,帶著許婓隨便找了個座位。
新生輔導員陳福昌很熱情,站在許嫤旁邊攀談了幾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其他男生就沒有那么厚的臉皮,雖然都在偷看,卻沒人敢上來搭茬。
高正陽坐在許婓后排,他掃了一眼周圍的男學生,心里暗自有些遺憾。居然沒人瞄許婓,沒給他表現機會。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大巴差不多坐滿了,陳福昌指揮著車返回中海大學。一路上,一直在和許嫤套近乎。
許嫤回應很禮貌客氣,但帶著明顯的距離感。
陳福昌卻不想放棄,到了中海大學后,主動幫著許婓、高正陽處理好入學手續。還拍著胸口說有問題只管找他。
他正說的開心,就看到許嫤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電話。沒一會,副校長方域就親自跑過來。
許春秋和方域是同學,雙方關系頗為親近。知道許婓在中海大學讀書,方域當然要好好關照。
在方域面前,陳福昌立即就老實了,笑容也多了幾分謙卑,看許嫤眼神也沒有了剛才的放肆。
他很清楚,一個能和副校長是世交的家庭,不是他能高攀的。更別說許嫤外貌條件這么優秀,冒然湊過去,就算許嫤不在意,她身邊的男人也能弄死他。
“這是小婓的同學高正陽…”
許嫤沒理會陳福昌,很正式的給高正陽介紹道。
方域也有些意外許嫤的態度,他用審視目光打量了下高正陽,微笑道:“我記得你,金陵文科狀元,厲害。”
“慚愧、慚愧,沒發揮好…”高正陽很謙虛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