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山縣,地處日本最大的半島“紀伊半島”的西南面,面向太平洋,東部與東北部分別與三重縣、奈良縣以及大阪府接壤,其首府為和歌山市。↖,
(附注:日本行政劃分與國內不同,市<縣。舉個例子,日本的冬木市行政級別代換到國內,便是冬木縣。)
在和歌山縣這里,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名勝古跡,名曰高野山。
高野山是日本真言密宗(又名東密)的本山,數百年來歷經歷史戰亂卻依舊巍然屹立,如今已成為世界各地求學東密佛法的圣地。
在日本,雖然所有的和尚都號稱出自比叡山,但是他們在圓寂坐化后,卻全都無一例外的安葬在高野山,而且都安葬在高野山最里部的奧之院。
奧之院這個地方種滿了參天巨樹,即便是大白天也沒有一絲光線能透進來,整天暗無天日,陰氣森森。
在這些百年古杉的森林之中,到處都是墓碑,每一座古塔墳墓都代表著日本幾乎最有名的名人。譬如織田信長、豐臣秀吉、上杉謙信、武田信玄、明智光秀,以及幾乎日本所有的高僧,都安葬在這里。
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位于高野山的金鋼峰寺,是整個日本佛界宗教的中心,其地位僅有另一個佛教圣地比睿山可以與之媲美。
只是在最近半年來,曾經備受關注的高野山卻已經從日本高層的視野中漸漸淡出了。
雖然在表面上,這座寺廟依舊是佛界的圣地、真言密宗的核心,但在和歌山縣另一個地方拔地而起的一個小神社,卻已經取代它成為整個日本政府最為重視的所在。
博麗神社,一個新建不到半年的神社,位于和歌山縣西北角的某個小孤山上。
附近沒有悠久的歷史古跡。沒有繁華的大都市,也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好風景。
在這里,有的只有幾片茂密的森林和幾個普通的小鎮,以及山頂就可以眺望的廣闊大海。
每日的海風撲面而來,偶爾甚至會有白色的海鷗落在神社的山門上。
與同在和歌山縣的宗教圣地高野山相比,這個新修的神社可以說是毫不起眼。沒有絲毫神圣威嚴的氣息,甚至就連不遠處的小鎮里,都有好多人對這個新修建的神社一無所知。
然而在這里居住的人,卻足以牽動整個日本政府的視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調用日本政府的資源,影響選舉的走向。
其身份的超然,幾乎隱隱與那位天皇并立。
只是在山腳小鎮里居住的鎮民們卻絕對不會想到,居住在這里、會為了菜價的上漲而郁悶好久、為會物價的下調而開心歡呼的少女居然會是那種地位超然的大人物。
此時,當正午的太陽照在博麗神社的山門前時。穿著紅白巫女服、拎著一個塑料大口袋的巫女正憤憤不平的踏著石階從山下爬上來。
當她走到石階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還算廣闊的平臺。
在蔥郁的林木環繞間,幾間木質的閣樓錯落有致的散落著。其中最中央的閣樓最為高大,頂部那摹刻著娟秀的博麗神社四個大字的木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直接走到神社大門口,看著眼前這個仰躺在門外長廊上睡午覺的年輕人,巫女皺了皺眉頭,直接把手里的口袋扔了過去。
瞬間。昏睡的年輕人慘叫了一聲,捂著鼻子坐了起來。
“哇!好痛!好痛!師父你要謀殺徒弟啊?!”
隨手從那個塑料口袋里翻出了一個堅硬的西瓜。年輕人的嘴角在抽搐。
剛才直接砸到他臉上的,就是這玩意兒吧…
一臉郁悶的揉了揉鼻子,年輕人似乎在檢查自己的鼻梁有沒有被砸斷,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埋怨著身邊的巫女。
“師父你也太狠心了吧?有你這么對徒弟的嗎?”
一旁的巫女卻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啊。我可愛的徒弟。我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需要照顧徒弟的。”
“你不是要吃西瓜嗎?喏,我給你買來了,你還不趕快乖乖跪下謝恩?”
年輕人頓時訕笑了起來,揉了揉紅紅的鼻梁。“那啥…師父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受傷動不了嗎?不然怎么會勞煩師父您呢?要是師父您受傷了,無論您想要什么,我一定不說二話,哪怕飛到世界盡頭都要去給您買來。”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這個師父一眼,問道,“不過師父你遇到什么了嗎?剛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有誰惹你生氣了嗎?”
巫女冷哼了一聲,表情不耐,“我能生誰的氣?這個世界上,我還能生誰的氣?你們一個二個都厲害得快要飛上天去了,我還能生誰的氣?”
“連漠雨黑鋼的主人都敢招惹,你說你怎么不被那個小姑娘砍死?那樣還省得我看到你這副模樣來氣。”
年輕人表情一窒,汗顏道,“那啥…我不是解釋過了嗎?我根本沒有招惹那位杜夕月小姐啊。我只是恰逢其會,不小心遇上她而已,她要砍我我也沒辦法啊…”
“而且…”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前的巫女一眼,年輕人猶豫了半響,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你突然這么生氣?是因為那位李云飛先生嗎?”
博麗靈夢的眼睛猛地一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當場把這個年輕人打了一個趔趄。
“叫你胡說八道!你師父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給我好好躺半個小時反省一下。”
被巫女一巴掌拍翻在地,本來就受傷的傷口差點又崩開了。年輕人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哀嚎了起來,“師父你不能這么做!”
“我為國家立過功,我為政府流過血,我要見天皇!我要見天皇!”
趴在那里哀嚎了半天,還沒等博麗靈夢過去教訓他,年輕人卻突然停住了。
“呃…話說那邊那個大哥,你有事兒嗎?”
一臉困惑的看著山門處突然出現的人,年輕人歪了歪頭,有些困惑,“我看你的臉怎么這么眼熟?我們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