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盧,沒想到你這酒量還挺厲害的,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人,就是好樣的,來,咱們再干一杯!”
晚飯十分在位于G軍區副參謀長郭青山的家里,已經面色微紅的郭青山再次向身旁的盧嘉棟舉起盛滿美酒的酒杯,而此時的盧嘉棟雖然面色如常,但從他那充血變紅的眼睛中卻可以看出,這頓酒他已經喝了不少。全文字閱讀 正因為如此,坐在郭青山另一邊的劉浩田不由得帶著幾分老班長的氣勢對著郭青山貌似嚴肅的說道:
“我告訴你,老郭,今晚小盧確實沒少喝,你也給我悠著點兒,要是把小盧喝出個三長兩短來,我可饒不了你!”
聽了劉浩田的話,郭青山顯示一愣,進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就知道老班長你護短,在老部隊就是這樣,這么多年一點兒也沒變!”
“知道就好!”此時的(無—劉浩田的臉上也露出爽朗的笑容,然后用頭朝盧嘉棟的方向仰了下:
“小盧可是我們桂溪軍工系統的寶貝,我可不能讓你這頭灌不醉的郭水牛胡來!”
“好!好!既然老班長發話了,那我服從命令!不過老班長說得寶貝論我可不同意”說著說著,郭青山突然停頓一下,而坐在他旁邊的劉浩田的眼睛不由得凝視起來,而郭青山看了看對面的身旁的盧嘉棟,又環視了下對面的吳天明、錢愛民,最后把目光落到老班長劉浩田的身上,臉上更是閃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讓我說,小盧應該是咱們全工系統的寶貝!”
郭青山話音一落,在座的幾人無不笑著點頭贊同,而坐在一旁的盧嘉棟見到郭青山放下手中的酒杯也暗暗舒了口氣。就在今天下午,盧嘉棟和陳子玥在G軍區招待所遇見吳天明和錢愛民沒多久,身為G軍區副參謀長的郭青山便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說起來也算巧合,郭青山也是在軍區招待所剛剛開完會,途徑那處涼亭時,他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一下子就認出了涼亭內的盧嘉棟,郭青山見到盧嘉棟自然很是高興。
雖然郭青山嘴上說要和盧嘉棟的喜酒,可不管怎么說這對小兩口不遠千里來到他的駐地,說什么也得先表示表示,再說他當師長時也承諾過等對越戰爭勝利后要請盧嘉棟喝勝利酒。
所以就把盧嘉棟夫婦還有請過假的吳天明和錢愛民一起拉上,順道又把老班長劉浩田接來,一行人就這樣來到郭青山的家中,喝起了這頓勝利酒,當然郭青山這個“郭水牛”的外號真是名不虛傳。喝起酒來確實和水牛一般,一連幾杯下肚都面不改色。
盧嘉棟雖說在穿越前酒力也算可以,穿越后這副身體的素質也很不錯,可即便如此,面對郭青山的豪飲,也是勉強招架,至于從沒沾過酒的陳子玥,就更不用說了。宴席還沒結束,就被郭青山的女兒郭蕊扶到臥室去休息了。所以當郭青山的酒杯放下,盧嘉棟才會有如此想法,因為要是在這樣喝下去,他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而當聽到劉浩田和郭青山的夸贊后,盧嘉棟也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著在座的各位說道:
“郭參謀長和劉主任真是過獎了,我這點兒成績連兩頁紙都寫不滿,而那些為國家奉獻一輩子的老軍工、老戰士,他們卻將整個青春寫在共和國的奮斗歷程當中,沒有他們的無私奉獻。怎么可能有我們現在安定的研制環境,所以呀要說寶貝,他們才是真正的國之瑰寶!”
“小盧這句話說得真好!”盧嘉棟話音剛落,劉浩田便將話頭接過去:“如果沒有老一輩軍工人給咱們打下這份基礎,就算咱們腦袋里有再多的好東西也實現不了,推而廣之,如果沒有老一輩革命家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啥熱血,咱們何來這樣安定的日子!”
聽了盧嘉棟和劉浩田的話,無論是郭青山還是吳天明,錢愛民無不面帶敬意的點了點頭,而郭青山在聽了那句“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啥熱血”后,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看著對面的吳天明,臉色也隨即變得認真起來:
“小吳,聽你們教官說你們今天搞了個圖上推演,結果怎么樣?”
聽了郭青山的問話,吳天明先是猶豫了一下,但當他看到郭青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時,吳天明還是開口說道:
“效果還是不理想!”
“我問的是具體情況!”聽吳天明說話不清不楚,郭青山的眉毛不由得立起來,而對面的吳天明在對面的座位上立馬直了直身子高聲說道:
“是,說具體情況!”然后吳天明稍稍回憶了下,便將今天他們對越陣地進攻戰的圖上推演說了一遍,其內容跟盧嘉棟下午在涼亭內聽到的差不多,就是以吳天明為首我軍,利用強大的火炮突擊群對敵永備陣地實施猛烈炮擊后,穿插到位的步兵立即發起突擊,整套作戰方案就是我軍典型的先前穿插,步炮協同戰術。
吳天明在戰役戰術規劃得很細致,也很到位,可即便如此,最后負責裁判的G軍區作戰室主任還是判定吳天明一方進攻無效,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躲藏在永備工事內的越軍并沒有被炮火消滅!
“裁判員說,越軍大部分躲藏在混凝土結構的地道中,或是反斜面掩蔽洞里,我所規劃得炮群轟擊的作用并不大,所以所以”
吳天明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在座的幾個人卻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當然最清楚內情的郭青山在聽完吳天明的敘述后,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然后看了看坐在旁邊錢愛民:
“你們炮兵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郭參謀長,我們炮兵把壓箱底兒的穿甲彈都用上了,可是裁判員說效果并不理想!”
聽了錢愛民的話,郭青山不由得沉吟了一下:“裁判員說得沒錯,看來你們也沒想出什么好法子!”
郭青山話音剛落,坐在他旁邊的劉浩田好像聽出一丁點兒的與眾不同,于是便開口問道:
“老郭!是不是前線遇到了什么困難!”
郭青山并沒有立即回答劉浩田的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將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后面色陰郁的開始訴說前線的情況,原來在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后,中國依照先前既定的方針從越南撤軍。
不過越南方面顯然沒有吸取教訓,在我軍撤軍后便派遣軍隊將中越邊境的幾處重要的制高點占領,并以此為跳板,不斷向我方一側發射槍彈、炮彈,極盡挑釁之能事。
當然,越南對于自己的做法也是心知肚明,知道早晚會遭到中國方面的大規模打擊,而在剛剛結束的反擊戰中,越南方面更是吃盡中國裝備的78式突擊步槍、輕型自動榴彈發射器和遠程炮彈等新式武器裝備的大虧。
因此很清楚普通的陣地防御戰根本抗不過中國人的進攻,所以這幫越南猴子索性學起了土撥鼠,利用蘇聯援助的鋼筋水泥,在駐守的高地上修筑了大量深埋地下的永備工事,而其中以牢山、發卡山、遮陰山等幾處戰略支撐點最為密集和堅固。
依托這些永備工事的越軍再次囂張起來,甚至宣稱就算中國投入三個師,也打不下越軍一個排的小高地,相比于越軍的囂張,越南的官方媒體更是猖狂,甚至為此發出連載通訊,將越南修筑的永備工事稱其為十年工程,意思說對面的中國人就算打上十年也攻不下來!
面對越南軍隊和這執政當局的囂張氣焰,中國高層異常震怒,命令G軍區著手制定反擊計劃,G軍區接到高層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可隨著作戰計劃的深入,越軍深埋地下的永備工事也逐漸讓參與計劃的制定者們一籌莫展起來,而這其中就包括G軍區的副參謀長郭青山。
“我們也想過很多辦法!比如集中重炮,不計成本的轟擊,利用凝固汽油彈或集束炸彈進行打擊可推演下來都不是很理想,因為這些方法應對表面陣地目標還可以,針對地下永備掩體卻束手無策。
最后剩下的只能是強攻,利用步兵手中的包、手榴彈和火焰噴射器,逐點、逐面的進行攻擊和清繳,可這樣下來,咱們部隊的傷亡可就要大大增加!”說著,郭青山的臉上閃出一絲和藹的溫情:
“這些年輕的戰士們那個不是爹媽生養的,我們這些帶兵的怎么可能為了勝利,就讓這些有血有肉的小伙子們往槍口上撞?我們要打勝仗,也要把這些小伙子們活著帶下來!可是唉”
郭青山這一生嘆息,勝過千言萬語,在場人的臉色也都變得極為凝重,而坐在一旁的盧嘉棟更是把眉毛緊緊的皺了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