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晨也知道,自己進的貨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要是拿去禍害中國人,他肯定是不會干的,但是拿去禍害日本人,他可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關于日本這個國家,他的感情很是復雜,一方面這個國家勵精圖治,臥薪嘗膽,短短幾十年就從廢墟上建起一個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能力,確實是值得佩服。
不過佩服他們的愛國態度是一方面,可是對于他們關于祖輩犯下的錯誤,死不認錯的德行,金沐晨卻也同樣是心里討厭到了極點。
這么多年過去了,關于幾十年前那場戰爭帶給人們的傷痛,很多當年發下錯誤的人,都曾經懺悔過。
就比如德國,雖然這個國家現在對華的態度也不咋地,但是一來當年他們和中國沒什么齷齪,二來也是人家在戰后的認錯態度。
可是在反觀日本,自從當了美國人的狗之后,就尾巴翹到了天上,仗著他們美國干爹對他們縱容的態度,再加上自己的經濟發展的不錯,對于當年他們做下的丑陋事情是死不認錯,甚至到現在還在心里引以為傲。
最近幾年更是頻頻跳出來,給咱們中國人添堵,不是在小島問題上扯旗,就是到處拖咱們的后腿,對于這樣一個國度,金沐晨又怎么能有好感。
可能有人會說,那是他們政府的行為,畢竟他們的老百姓是沒錯的。
可真的是這樣嗎?其實如果去過日本,并且在哪里生活過的人都會知道,日本人對咱們中國人的蔑視,是深刻到骨子里的。
可能有時候會因為錢,他們在你面前態度很是尊敬,可其實在心里還不定怎么罵你呢。
更何況金沐晨打算打交道的那些日本人。可大多都是日本的b社會,而這幫人卻恰恰正是日本最右翼,最極端的一群人。
所以這次他進這么多的四號。然后去禍害日本人,他是半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那龐少爺這時候還沒從。金沐晨的大胃口當中緩過神來。
他原本是被他老爹派去美國留學的,其實也是給他們龐家留條根,可是因為這兩年他老爹刀尖上跳舞的政策失敗,引起了大陸方面對他的不滿,所以這次他們老窩被緬甸政府軍圍攻,大陸這邊的態度,很是微妙,所以不得不被家人從美國召回。送來大陸當了個質子。
現在他的生計,不能靠家里接濟,只能靠自己在國內經營這么一家夜場來維持,雖然也算是日進斗金,可是花銷也不算少。
畢竟開這么大一家店,總是會有很多手伸過來,更何況還有那么多人要養活,最最關鍵的是,賺來的錢,還要拿出來一部分。去在大陸這邊打通關節,所以他現在的狀況也就是驢糞蛋表面光。
他們家以前做的生意,他也參與過。知道那東西其實是來錢最快的方式,可現在大陸方面對他們家不爽,他們又怎么敢繼續在大陸這邊做這樣的生意?
但是現在美國人來進貨,那可就不一樣了,這些貨可是要流通到國外去的,這樣一來上面那些人,總不會揪著不放了吧?
所以這龐少爺在心里盤算了一番之后,很快就有了主意。
“吉姆先生,東西我們倒是有。不過我們不負責運貨,而且東西我們也不能在境內完成交接。”
這龐少爺算計的很好。雖然這東西是美國人進貨的,但是畢竟大陸官方對這東西還是蠻討厭的。能不拿來大陸這邊交易就最好,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完成交易,大陸那邊總不會有什么說辭了吧。
而金沐晨則是點了點頭“好的,沒問題,東西你們送到xxx海灘那邊,我相信你們還是有門路的吧,到時候我們的人自然會去取貨。”
金沐晨隨代了一聲,那個海灘是南越一代的海邊,運到哪里這老龐家的人還是能辦到的,他當然也知道老龐家的人在顧忌什么。
而他也不愿意在大陸境內完成交易,畢竟這龐少爺現在在國內的一舉一動,可都是又人盯著的。
如果自己讓他把東西運到國內,可能上面的人會雷霆震怒,不光是要抓了這龐少爺,恐怕連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如果在境外交易,上面的人也就會睜一眼閉一眼了,畢竟這是給美國人民送福利,國內的人可沒人愿意去干涉。
那龐少爺聽了,立馬眉花眼笑的答應下來,然后兩人約定了交易的時間,之后就不在談這些了。
而一直坐在金沐晨邊上的渡邊淳一,這時候可聽得是抓耳撓腮了。
現在日本國內的b社會情況很是微妙,雅庫扎的六代目友田簡史,和組內第二大勢力頭目井上邦雄之間可以說鬧得是不可開交,據說現在已經有了要分裂的苗頭。
而作為二類社團的吉春社,則是感覺從這里看到了機會。
也是沒辦法,誰讓現在的六代目友田簡史不得人心呢。
而渡邊淳一家的吉春社,可是對現在的六代目友田簡史不滿已久了,因為他們家在東京地區,而且還把持著一塊油水比較大的地盤,所以那友田簡史對他們吉春社的壓榨,可是非常厲害的。
那家伙貪財無度,經常對手下的各個組織刮地皮,可是這刮地皮也要分遠近親疏。
對于自己一脈相承的關東社團,那友田簡史還是比較關照的,就算刮地皮也不會下手那么狠,但是對于和他不親近的關東社團,那家伙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他出身的弘道會控制著日本最大的冰粉,和四號的出貨渠道,做最大的批發商,在供貨方面價格一直是壟斷著的。
而吉春社這樣的二級團體,只能捏著鼻子,從他哪里進高價貨,東西質量一般不說,還不好賣,就算賣出去,也賺不了幾個錢,所以吉春社的渡邊家可以說對現在雅庫扎的六代目友田簡史不滿已久了。
這次井上邦雄跳出來,和友田簡史唱對臺戲,可是讓吉春社看到了機會。
不過他們是關東一脈,平時和井上邦雄他們那幫關西社團之間的關系走的不進,如果這次要是想搭上井上邦雄的順風車,那么就必須要拿出一些讓人家看得上的東西才行。
如果這次自己要是能夠從這美國人手里搞到這些貨的話,嘿嘿,那井上邦雄那幫家伙豈會不高看自己的吉春社一眼?
到時候如果組織真的決裂出去的話,自己加入井上邦雄那一伙,也能說話有些分量不是?
所以這時候一股不明的野望,開始漸漸的從渡邊淳一的心里蔓延到了全身。
龐少爺的款待很是到位,不過金沐晨和渡邊淳一都志不在此,只是簡單的在這里吃喝了一些之后,就起身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金沐晨和龐少爺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約定了日后的交貨日期和地點,并且說好以后合作愉快,然后就出了這間夜場。
回到了酒店,金沐晨剛進了房間,房門就被敲響了,趴在貓眼往外一看,就看到了門外搓著手站著的渡邊淳一,金沐晨嘴角微微一彎,還正琢磨你什么時候咬鉤呢,沒想到你這家伙也太不矜持了,這么快就受不了誘惑啦?
金沐晨打開房門,剛走進套房的客廳坐下,那渡邊淳一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個大鞠躬。
“吉姆桑,這次無論如何請幫我一次!”
金沐晨點了一根煙,渺渺升起的煙霧遮住了他的臉,渡邊淳一不敢抬頭,也看不清他這時候的神情,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這個家伙高深莫測。
“哦?渡邊先生,你這話是怎么說?”
金沐晨也沒招呼這渡邊淳一坐下,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地位已經分出了高低。
“哈衣,事情是這樣的!吉姆桑,其實我們吉春社現在在東京地區是這樣的,我們家現在控制著新宿地區,是東京最繁華的地區。可是也正因為如此,組織上對我們家的要求比較高,每個月的會費上繳的就比別家的多,而且現在的六代目。。。”
說道這里,這渡邊淳一的態度有有些遲疑,雖然對友田簡史非常不滿,也他也不知道,這時候到底該不該在金沐晨這個美國人面前,自揭家丑。
金沐晨倒是微微一笑“我懂,不就是現在的老大太貪了,所以你們很不滿嗎?哈哈,這樣的情況,我在美國的時候,也遇到過。”
金沐晨這樣口無遮攔的樣子,倒是很符合渡邊淳一心里那些美國人直來直去的印象,而且有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之后,渡邊淳一瞬間就感覺胸口的一股惡氣,一下就散了很多。
“是的,是這樣的。現在的六代目友田簡史,他真的是太過分了,以前五代目在的時候,我們這些社團每月上交會費,也不過才十萬日圓,可是前兩年友田簡史上位之后,就把會費直接調整到了壹佰壹拾伍萬元,根本就沒和大家商量過,關鍵是這會費的高低也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