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都帶著面具,隔著面具,看不到兩人的臉色,但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猜得出,這兩人這時候的臉色到底如何。
而金沐晨更是站在一旁冷笑不已,兩個sb這下子終于露怯了吧?
看你們還怎么裝?
“這不可能?”
那個查理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這可是花了三千七百萬買來的遼代將軍的棺槨啊!
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啊?
以前他們也是看到了很多競拍者,買下過這樣的棺槨,盡管不一定都是遼代的,但是里面都能找到一些好東西,還真就沒看過誰,買下這只棺槨之后,回去一無所獲的。
所以他們這次才下了這么大的決心,買下這只棺槨。
三千七百萬港幣,雖然不算很多,但也同樣不是什么小數目,如果真的打了水漂,那可就不光涉及到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的問題了。
回去對于他們的家長,他們也不好交代。
如果不是顧忌到這里的規矩,查理真相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不過這時候他硬生生的忍住。
然后一個箭步竄到了那只棺槨的前面,伸手一把把站在前面的一個考古人員推開,從他的手里,搶過來一把小鏟子,然后開始瘋狂的在那只棺槨里挖了起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查理腦子里亂哄哄的,有點失控,他的祖輩曾經是最早一批入侵中國的英軍,那個年代可是沒少從中國搶下各種好東西。
后來他的祖輩就留在了香江,并且靠著當年在中國搶來的財富,成了匯豐銀行的一名股東。
關于他祖輩發家的故事。他都不知道聽他家的長輩,講了多少次,所以他也一直向往著,能夠像他的祖輩一樣,在中國的古董方面撈到第一桶金。
前幾次參加這樣的地下拍賣,他跟著馬家公子合伙。兩人一起都賺了不少。
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把自己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為的就是搏一把大的,可哪想到,居然一轉眼就要面臨四大皆空的局面,這樣的結果,他感覺自己不能接受。
查理的失態,讓在場的很多人都是幸災樂禍,不過考慮到他的那個合伙人還在場。所以大家也都強忍著。
一把輸掉了小兩千萬港幣,這讓馬家公子也感覺有點難以接受,雖然這點錢對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丟不起這個面子。
如果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那他馬家公子今后在香江的富三代圈子里還怎么混?
本來就已經是怒火中燒了,一轉眼的功夫。竟然看到之前那個鱉孫,竟然站在人群的外圍。嘴角帶著陣陣冷笑。
這馬家公子一下就頭都炸了,眼珠子都紅了。
“你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我這只棺槨里雖然沒有什么好東西,但那也比你這傻瓜,花五十萬買下一副假畫要強的多!”
馬家公子和這個神秘人之間的過節,在場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盡管不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什么來歷。但大家都知道,這位可是舉辦方請來的貴客,而且在交保證金那天,好像還和馬家公子還有查理他們兩個發生過沖突。
這時候馬家公子丟了臉面,想要找個出氣筒。所以找麻煩到這個人頭上,大家倒也都覺得正常。
而金沐晨這時候則是一愣,沒想到哈,這家伙居然這么沒教養,一點情緒控制的道理都不知道。
不過在一想,倒也很正常,這馬家本來出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別看他們最近幾年一直做得都是報紙,媒體什么的。
但他們家當年是靠什么起家的,在香江誰不知道?別說是富豪圈子,就是平頭老百姓,也沒幾個人不知道他們馬家是怎么發家的。
五六十年代的時候,他們家就是b社會,什么黃賭毒,有那樣他們家沒干過的?
后來還一度自己坐莊,是當時香江最大的白粉,拆家!
在后來,香江整頓秩序,他們家的老大被人通緝,就跑路到了寶島,而他們家自己也同時謀求轉型。
開始洗白上岸,因為害怕港府找麻煩,所以這才選擇了能夠控制輿論喉舌的報紙行業,而那時候他們又是怎么在報紙行業里擴張的?
還不是靠著手下一票小弟的打砸搶燒,搞黃了無數家的同行?
人家報社但凡敢說他們家的一點事,就直接派小弟過去,砸了人家的報社,但凡是對他們家有點威脅的報紙,他們就派人去燒人家的報紙。
總之是什么烏七八糟的手段都用過,那時候他們馬家可是出了名的骯臟,下三濫!
后來終于是在報業站穩了腳跟,可即便是這個時候,他們家在黑道的生意也沒放下過,到現在也是如此。
而且最近還和英國,寶島的一些人,勾結的很緊密,一個勁的上串下跳,最近香江的這么多政治話題背后,幾乎都有他們馬家的影子。
在這樣一個家庭里長大的三代子弟,能有什么好家教,那才有鬼。
這時候他情緒失控,轉移怒火,那簡直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金沐晨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更何況他是早就看這家伙不順眼好久了。
“哼哼,自己有眼無珠,買了假貨,就別怕丟人,古董嗎!誰不得交一兩次的學費,至于你說我買下的這畫是假畫,你有什么證據?我還說我這畫是真畫呢!”
金沐晨這番話,可是相當的生硬有力,只把那馬家公子給噎的說不出話來,他這三十多年的人生,頭十幾年都一直在香江。
不過這十幾年,他過得可是小霸王一般的生活,上最好的貴族學校,可是卻依舊在學校里惹是生非,別人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直到上高中的時候,終于惹下了大禍,這才被家人給送到了英國。
而到了英國之后,因為有錢,有關系,不也一樣過得瀟灑的很?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如果不是今天這是在別人的場子里,他早就忍不住要掏出槍來把這家伙給干掉了。
不過就在他要再度發作之前,他抬頭看了一眼周邊,這里的人不少,在這里下狠手的話,回頭可會落人口實,而且還會吃官司。
想到這里,他這才把一口火強行壓下,不過就這么丟了面子,他可不甘心。
“哼!裝什么裝,如果你真的懂古董的話,就根本不會買下這幅畫了,什么八大山人,那不過就是衣服現代人仿制的贗品而已!不信你把那幅畫打開,往下面看,這幅畫的下面是不是有個粵美的印戳?這印戳代表什么,你應該知道吧?這說明這幅畫是粵美曾經收藏過的,當初粵美收藏這幅畫的時候是誰做的鑒定你知道嗎?是大陸著名的鑒定大家,王久林先生,不過王久林先生也吃不準這幅畫到底是不是真品,所以他對這幅畫的真偽一直是存疑的。要不然你以為這幅畫,為什么會在這里,連續出場了幾次,為什么都沒有賣出去?你以為這幅畫為什么最后會被你用五十萬港幣就能買得下來?這已經足以說明了,這幅畫是假畫,是贗品!”
這馬家公子猶如連珠炮似得說道,他這時候的心里,絕對是有點弱智的。
就好比一個人如果意外掉進了河里成了落湯雞,他不想被人嘲笑,那他就巴不得別人也掉進水里一樣。
金沐晨聽了這家伙的話也是一愣,這馬家公子一說完,他趕緊打開了那幅畫,往下繼續看。
原來之前這幅畫擺在臺面上的時候,因為篇幅太大,并沒有全部的展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舉辦方故意的,所以那個小小的印戳一直是印在畫像最下面部位的,而他在看這幅畫的時候,這個印戳就隱藏在下面的卷軸里,所以他才沒有看到。
現在聽著家伙這么一說,他展開畫這么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那個印戳,他的心頭一陣猛跳。
不過卻并不是因為這幅畫是贗品,而是因為這幅畫居然也是出自于粵美,這下他感覺原本有些模糊的思路一下清晰了起來。
看來這粵美里面有內鬼,要不然這粵美收藏的名畫,怎么會流傳到香江的地下拍賣市場上?
再加上之前自己在那個小古董店里收上來那副潘天壽的《英雄獨!立》的畫卷,自己已經在香江這么個彈丸之地,發現了兩幅粵美收藏的名家畫作了,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要知道粵美這樣的大型藝術院校,對于畫作這樣的藝術收藏品,那可是一貫只入不出的,那么他們收藏的畫作,有怎么會流傳到市面上?
這只能說明粵美那邊的藏品管理出了問題,有人在里面搞貓膩!
“怎么樣?傻了吧?哈哈,我買下這只棺槨,那是我眼拙,賭輸了,可你就不一樣了,你這可真是有眼無珠了,關于這《湖石雙鳥圖》這么多的典故你都不知道,你還在我面前裝什么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