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風弱,可深夜時置身于野外,卻依然只覺刺骨之寒,這臘月的濱海,確實太過寒冷了。)而在那刺骨的嚴寒中,列車停于軌道上,戰士們不斷的從車廂里跳下車,
戰士們跳下車之后,立即隨著軍官的指揮,隱入鐵路附近的樹林中,瞧著那些全副武裝戰士,那些等待許多的抵抗戰士,無不是神情激動的看著他們,似乎在這一瞬間,只需要看到這些戰士,他們便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幾乎是在剛一下車,于希遠便抬頭仰望月空,許久之后,不見有異樣的他便問到身邊的參謀長。
“飛艇幾點到?”
“約定是六點到六點半之間,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時間了。”
盡管現在他們已經到達了這里,但是進攻卻必須要以飛艇到達的時間為準。這意味著他們還要再等下去,可兩千多弟兄藏在異國他鄉的樹林里,每多呆一分鐘都意味著危險。
“你放心,肯定不會耽誤的,再說,電話線、電報線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全都剪斷,絕不會提前暴露今天的行動!”
李進信心滿滿的對這位步兵團的長官說道。
“這么說,同時還有別的抵抗組織參加今天的行動嗎?”
情報官的話讓于希遠意識到,今天的行動參與范圍之廣,這絕不僅僅只是一次單純意義上的軍事進攻,大量的情報人員早在戰前就已經派至俄國,在遠東,數以千計甚至萬計的日裔移民心甘情愿的為中國所驅使,他們或是收集情報,或是直接參與行動。
在戰爭爆發后的第一時間,根據命令剪斷電話線、電報線,從而瓦解俄國的邊境警報系統,為部隊的進攻贏得時間,那怕只有一兩個小時,有時候也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不止一個抵抗組織。當然,只有最可靠的,才會參與到咱們的行動。”
日裔的抵抗力量可謂是魚龍混雜,其中既有傾向于日本獨立的。也有支持東亞一體的,甚至還有親英美的,也正因如此,盡管情報人員動用了一切抵抗力量參與到這次行動之中,但卻只有那些親華的。支持東亞一體政策的組織,才會參與到這場行動之中。
“早在半個月前,我們就完成了對雙城子要塞的勘測工作,區域內的引導火點也在最近秘密標記完畢,火點附近也預先準備了可燃物。六點鐘以后,我們將同時點燃各個引導火點,這一系列火點組成的標志將引導飛艇在正確的地點降下突擊隊。”
李進向身邊的這位于長官解釋道。
“在突擊隊發起進攻的同時,部隊應該進入這一位置…”
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那個位置距離要塞僅只有百余米,那里沒有茂密的樹林。有的只是一片視野極為開闊的空地——俄國人早就砍掉了全部的樹木,以獲得足夠開闊的視野。
“我知道!”
點點頭,于希遠還是有些擔憂。
“我們的人滲透過去,應該沒什么問題,但關鍵是要了解飛艇的降落,飛艇降落需要動用大量的人力,還要有系留塔,否則很難安全降下。可這些,這里都沒有…”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地方——萬一突擊隊無法順利降落,到時候怎么辦?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建立在突擊隊成功的基礎上。
聳了聳肩。李進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引導飛艇以及為先遣部隊帶路,至于幫助飛艇降落的事完全沒有提到,所以就我的推測來看,這次來的飛艇應該是不必著陸就能降下部隊吧。”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鉆出個瘦小的身影,朝著身影看去,原來是入夜前被派去其中一個引導火點的抵抗戰士。
“李先生,三號引導點的火堆準備好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訴他。一定要準時點火。”
“是!”
眨眼間,騰騰幾下,那個瘦小的身影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分派去各個引導火點的小組相繼有人回來報告,到六點鐘之前,所有的引導火點都已回報說準備完畢。
“六點十分了。”
在于希遠的話音剛落,山丘近處先閃起了一星火光,繼而火勢漸大,照出了下面火堆的模樣。
緊接著,北、西、南三面,十幾個火堆依次點燃,構成數個巨大的箭頭,呈向心狀指向預定的位置——那是位置正是俄軍的要塞。
“好了,我們準備行動吧。”
李進拔出了濱江式手槍,盡管作為情報員的他并不需要投入一線,但這一次他還是決定與戰士們一同發起進攻。
“這樣亮的火光,被人現了怎么辦?”
那些光亮讓于希遠有些不安。
“火點都在森林里頭,從天上看能看清楚,可是從要塞里看,很難注意到…”
參謀部曾經對這樣的引導火點進行過測量,在地面確實很難發現,但是在空中望去那些引導點卻又極為醒目。
在一個火堆邊,幾名抵抗戰士正在那通紅火堆邊緣仰視著天空,在他們的身后,那些剛剛抵達的戰士們,正在往俄軍要塞處逼近著。
一個年少的抵抗戰士仰著腦袋往天上聽了好久,突然興奮地叫起來:
“有聲音。”
“不,是發動機的聲音!”
大連時時間2月3日凌晨6時12分,從“蒼龍六型”飛艇上向地面望去,在那黑暗的大土中中閃爍明亮火光的大箭頭清晰可見,箭頭多幾個方向直指著一座山包,那山包在一片林海雪原中甚至是醒目——那便是俄軍雙城子要塞。
“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