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統監府時,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的眼神,伍宇明在長奈口氣的同時,還是深吸了口氣,以自己打氣。,23wx他的長相在男人中算是漂亮,雖說略帶些稚氣,輪廓分明,一頭卷曲的黑發,一雙深陷的藍眼睛,而這雙眼睛卻直接暴露了一切——他的模樣不像是個中國人,反而更像個外國人,不過,他確實是中國人,只不過是擁有一部分西班牙血統——他的母親是西班牙人。
別看他的外表像是外國人,但實際上,他骨子還是個中國,其實作為伍家的旁支,他出生在香港,早在十三歲時便前往英國留學,留學十二年后,畢業于英國劍橋大學,直到年初年前他才回到香港,而于英國留學期間,其也未曾放棄國學,一面與劍橋求學一面自學國學,甚至還曾拜駐英公使為師研習國學。
不過二十五歲的伍宇明可以說得上雄心勃勃,一心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負,雖說現在的當年名動歐美的怡和行伍家早已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之與美國、英國以及洋行中投資,使便伍家依然算是華人中的豪富之家,不過作為伍家的旁枝,他的爺爺在分家時,所分得的資產卻極為有限,加之其又是妾生的原因,使得伍宇明于伍家的地位一般,不過卻也于怡和洋行獲得要職。
但怡和洋行并沒有給實現抱負的機會,反觀北洋公司卻能提供給他實現抱負的機會。也正因如此,他才會離開香港怡和洋行,義無反顧的來到了仁川。而其一直奉命籌備著駐英國分公司。按照唐大人的要求。公司未來的采購事宜則由駐歐洲分公司負責,而公司委任他作為駐英分公司經理,是因其在英國長大,與英國有著廣泛的關系網。
對于伍宇明而言,這正是他一展抱負的機會,畢竟未來的北洋貿易公司將直接取代洋行壟斷中國對外貿易現實,開始對歐洲客商的直接貿易,將國產土貨直接銷往歐洲。不再假手洋行,當然這只是遠期的目標,而近期目標則是作為統監府以及公司的代表,于歐洲采購設備、聘請技術人員。
統監府與北洋公司,來到朝鮮已經一個月的伍宇明,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兩者間的關系,統監府是公司最大的股東,至于第二大股東則是設于華揚號,不過這兩者的主事者卻都是唐大人,換句話來說。統監府也好,公司也罷。最終都要服從一個人。
當伍宇明走進大人的辦公室時,唐浩然已經把有關氰化法的試驗報告塞進一只抽屜里去了,在南別宮有一間化學試驗室,那試驗室里的試驗器材竟然是美國學者多年前贈送予朝鮮國王的,多年來一直閑置于王宮中,直到現在才被唐浩然拿過來,用于進行各種化學試驗。
面對剛進屋的伍宇明,唐浩然和藹地微笑了一下。
“明軒,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一下,最好你到倫敦后,就立即著手去辦!”
唐浩然的語氣顯得有些急切,能不急嗎?現在經過一年多的折騰后,南非淘金熱的泡沫已經徹底破滅了,曾經市值上億英鎊的公司,現在甚至只值幾十萬,正是自己進入南非金礦開采業的大好時機,到了明年,待到氰化法成熟,引入南非之后,恐怕自己連口湯都喝不到。
而眼前的伍宇明便是唐浩然打開南非金礦大門的人選,過去之所以選擇其作為駐英分公司的經理,固然是因其接受英式教育,且于英國長大,于英國有廣泛的關系網,但另一方面唐浩然從未說出另一個理由——他的模樣更像外國人,更容易同外國人打交道。
而現在這張像西方人多過像中國人的臉龐,卻是打開南非金礦最好的選擇。要不然那群“種族主義者”在未來不定會給“金礦公司”帶來多少麻煩。
大人的話讓伍宇明立即明白了,事情來了,而且很著急。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那好,你瞧,我最近無意中注意到,從去年起,南非的金礦泡沫似乎破產了,而其原因非常簡單,隨著出產黃金的巖石越來越深入地下,巖石的處理越來越困難。地表的氧化物礦逐漸被地下的硫化物礦所替代,黃金的顆粒也越來越小,金礦也就沒有了開采價值,其礦業公司大都已經破產,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可是我覺得那里似乎還有一些機會,現在我的想法是——我們能不能利用這一機會,投資南非的金礦?”
“投資南非金礦?”
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大人,伍宇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英國留學期間,他可是親自經歷過兩次泡沫破滅,且不說其它人,就是他自己,亦曾在去年泡沫破滅時損失慘重,這甚至是他回國的直接原因——5000英鎊的財產悉數損失于泡沫破滅后的股票大跌中。
“對,我的想法是,現在南非金礦固然正陷入困頓之中,但并不意味著其沒有開采的價值,比如說引進最優秀的地質專家,進行進一步的勘探?也許有可能發現新的礦脈,這是我想法,當然這可能是不必列入議事日程的,我的想法是,我們能不能趁此機會,于南非收購金礦,同時研究新的提取技術,沒準,我們可以取得突破!”
對于大人的吩咐,伍宇明覺得很詫異,對于金礦的開采和黃金的提取他并不內行,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個外行,否則也不會損失數千英鎊。
“但是,大人,這件事的風險會不會太大?”
伍宇明滿心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大人,雖說于泡沫破滅時投資,也許有獲得豐厚回報的可能,但是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