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門戶,輕則廢去全身武功,重則取其性命。
梅超風道,“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清理門戶。”
丘處機欲要與梅超風繼續爭執,馬鈺揮手阻止。馬鈺對梅超風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梅超風冷笑道,“告訴你們也無妨,老娘叫梅超風。”
王處一驚道,“你是黑風雙煞之一?”
黑風雙煞雖然在江湖上已經消失五年,但五年前鬧出的風波太大,江湖中不少人至今記憶猶新,全真七子當年也曾想過出手對付他們。
梅超風道,“看來你們還聽過老娘的名諱。”
孫不二走上前道,“哼,果然是個妖女。”
梅超風聞言,忽然一鞭抽向孫不二,孫不二躲閃不及眼看就要中招,王處一突然伸出手接下了這一鞭。
梅超風冷笑道,“我是妖女,你這披上了道袍的難道就是仙女?姓王的,敢抓老娘的鞭子,嘿嘿,滋味不好受吧。”
“王師兄,你沒事吧。”孫不二看到王處一幫他接住了鞭子很是感激,然而此刻他的手正有鮮血不住的往下流,孫不二擔心問道。
王處一松開鞭子,只見其右手的手掌幾乎被鞭子那一下抽爛了,血肉模糊。
丘處機對梅超風喝道,“你居然敢直接出手!”
梅超風譏笑道,“我是你們口中的妖女,又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這妖女就只能直接動鞭了。”
“諸位師兄,別跟這妖女廢話,直接動手吧。”丘處機道。
馬鈺再次伸手攔住,示意師弟們等一等,之后對梅超風道,“黃島主身為一代宗師,其門下弟子難道都是蠻狠無理之人?”
“你敢對我師父不敬?”梅超風喝道。
馬鈺道,“對令師我是敬仰的很。但你這般無禮實在是讓人覺得他教徒無方。”
“哼!”梅超風冷哼一聲。
譚處端驚道,“東邪黃藥師?梅超風是他的徒弟?”
馬鈺點頭道,“沒錯,不僅梅超風。想來當初黑風雙煞中的另一人也是黃島主的弟子。”
這時云蕭走了出來,對馬鈺道,“馬道長,好久不見。”
馬鈺見云蕭與自己打招呼,頓時輕咦一聲道。“恕貧道眼拙,你是誰?”
云蕭道,“十一年前,我曾和家師一起上過你們終南山,當時我們見過。”
全真七子俱是疑惑,紛紛開始思考云蕭是誰。
云蕭提醒道,“梅超風是我師姐。”
全真七子訝然,梅超風是桃花島弟子,既然是他師姐,那么他必然也是桃花島弟子。而他師父便是黃藥師。十一年前黃藥師的確上過一次終南山。當時帶的是一名十歲少年,如果十一年過去,對方確實應該長成云蕭這般年齡。
馬鈺道,“原來你是云蕭。”
云蕭點了點頭。
全真七子頓時一臉難堪,云蕭既然是梅超風的師弟,那么此次前來必然是給梅超風助陣的。
馬鈺嘆道,“無論家師還是周師叔都對云公子贊嘆有加,貧道一直以來對云公子也是欽佩的很,希望有緣再見,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云蕭道。“我也不想與諸位為敵,只要你們肯就此放過他,他日我必然去重陽宮登門賠罪。”
馬鈺道,“完顏康早已是邱師弟的弟子。按照門規,我們不能放過他。”
云蕭道,“他現在已經是我師姐梅超風的弟子,也就是我們桃花島弟子,我們桃花島的人決不允許外人處置。”
丘處機喝道,“哼。他拜貧道為師在先,拜你師姐在后,根本就是反復無常的小人,你們桃花島連這種弟子也要?”
云蕭看向丘處機道,“你懂為師之道嗎?”
不等丘處機回答,云蕭繼續問,“你教過他什么?”
對于第一個問題,丘處機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對于第二個問題,丘處機道,“我教了他全真教的武功。”
云蕭道,“然后呢?還有嗎?”
丘處機道,“因為不方便,暫時只教了他這些。”
云蕭譏笑道,“原來不過是一個武師。”
“你!”丘處機聞言頓時漲紅了臉。
云蕭道,“據我所知,你一年僅僅來看他一次,可對?”
丘處機道,“他是金國小王爺,貧道不方便經常留在那里。”
云蕭道,“前后加起來才教了多久?又教了多少東西?你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他師父?”
丘處機道,“教的雖然不多,但他給我磕過頭,行過拜師禮。我當然是他師父。”
“哈哈哈哈!”云蕭放聲大笑,“那今日我逼你給我磕頭行禮,你是不是也要拜我為師?”
丘處機怒道,“荒謬!你真當我們怕了你不成?想逼我給你磕頭行禮,先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馬鈺打斷道,“云公子,邱師弟收完顏康為徒,并沒有逼他。不信,你可以問一問完顏康他自己。”
云蕭道,“康兒,你說說看。”
完顏康道,“他最初確實沒有逼我。”
丘處機冷哼一聲道,“云蕭,這次我可沒逼他,是他自己承認的。”
云蕭道,“那你是心甘情愿拜他為師的嗎?”
完顏康道,“不,我根本不想拜他為師。”
“小畜生,你說什么?”聽到完顏康對云蕭第二個問題的回答,丘處機頓時怒不可徹的喝道。
云蕭目光冷冷盯著丘處機道,“你再敢叫他小畜生,我直接將你打成畜生。”
目光如劍,丘處機心里驚懼,終于不再多言。
云蕭對完顏康道,“你繼續說,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他對你好,對你壞,都說出來,無需顧忌。”
完顏康道,“是。當年我之所以拜他為師,乃是因為母親。母親似乎與他有舊,為了能讓母親開心,我才答應拜他為師的。
至于他對我如何?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每年會來教我一次武功。我也想過尊敬他,請他留下,但他對我們王府很是厭惡,對我父王更是經常出言不遜。這種人,我還會尊敬他,對他有好感嗎?而且他教我武功,分明也是另有目的。
老實說,我打心底里就不喜歡他,根本不想拜他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