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了飛機始終都沒有看到韋斯特。
這小子跑到哪里去風流快活了?大哥要遠征了都不來送行一下?
安妮專門幫他定了一張頭等艙的機票,這可也讓我們的歡喜哥心疼了大半天。
這坐在哪里不是坐啊?
這花的可都是錢啊。
不過頭等艙的服務還是沒得說的。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沒過兩分鐘,就聽到一聲聲音:“這位先生,我們一起擠擠好嗎?”
擠擠?你當這是公交車啊?
歡喜哥一扭頭:“韋斯特?”
韋斯特!這個家伙居然也跑到這架飛機上來了?
韋斯特笑嘻嘻的:“大哥,你出征我能不陪著你嗎?我陪你一起出征紐約。”
嘿,這小子居然給了自己一個意外驚喜…
飛行在云層之中,歡喜哥一點疲倦都沒有。
會在巴黎停留一天一夜,那可是舉世聞名的時尚之都啊。
韋斯特從上飛機開始就一刻也沒有安生過,一會叫空乘來一杯酒,一會又在那里翻閱著什么。
“看什么呢?”雷歡喜終于忍不住問道。
“美女啊。”韋斯特揮了揮手里的雜志:“你說一個大男人不看美女難道還看美男?”
歡喜哥就算是沒有正型的了,可韋斯特這個家伙比自己還要沒有正型啊。
不過韋斯特跟著自己也有好處,這個家伙據他說去過好幾次巴黎了,完全可以當自己的導游。
反正在巴黎有一天一夜的時間…
12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還是非常累人的。
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就算是歡喜哥這樣身體素質的人都覺得有些疲勞了。
趕到酒店,報上自己的名字,好家伙,安妮在這家五星級酒店里幫自己訂的居然又是一套豪華套房。
韋斯特這個臭不要臉的家伙,居然——
居然蹭房!
雖然套房的面積綽綽有余,可是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總讓歡喜哥心里覺得有些怪怪的。
換上個大美女還差不多。
“你有女朋友沒有?”電梯里,歡喜哥很嚴肅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啊。”韋斯特不知道大哥問這個做什么。
歡喜哥立刻變得警惕起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和我保持三米的距離。”
為什么啊?
韋斯特先是一怔,接著立刻反應過來。
要是韋斯特的演技還是不錯的,立刻變得含情脈脈:“討厭啦,歡喜哥,人家都仰慕你很久了。”
“滾!”
好大的一間套房,絕對是豪華級的。
韋斯特給了服務生小費,第一個就霸占了最大的那張床,嘴里直叫“舒服”:“歡喜哥,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餐廳,是吃正宗法國菜的,一會我帶你去吃。”
“你,你認識路吧?”
“開玩笑?我來巴黎多少次了,到巴黎就和回家一樣。”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韋斯特帶著歡喜哥離開了酒店。
“遠不遠啊?”
“不遠,步行過去也就10分鐘的路。”
這么一說歡喜哥也就放心了。
韋斯特到巴黎就和回似的…
10分鐘后。
“韋斯特,到了沒有?”
“應該…快了…從這一轉就到了…”
20分鐘后。
“韋斯特,到了沒有?”
“好像…快了…恩,我確定,前面左拐就到…”
30分鐘后。
“韋斯特,到了沒有啊?”
“我保證,前面再右拐一下就到了…”
40分鐘后。
“韋斯特,你到底認不認識路啊?”
“認識啊,我真的認識啊,巴黎我都來過多少次了?這不到巴黎我就和回家似的。”
一個小時后。
“韋斯特,這特么的是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啊?”
“你特么的不知道?你特么的不是說到巴黎就和回家似的?”
“大哥,其實…其實…我是個路盲…”
“大哥,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我認識嗎?我、我、我特么的也是個路盲!”
兩個小時后。
天字第一號路盲歡喜哥和天字第二號路盲韋斯特完全的迷路了。
徹徹底底的迷路了。
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已經遠離了市區。
為什么?
周圍的房子和他們住的賓館附近的房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大哥,我知道我們在哪了。”
“哪?”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是巴黎的78區,也就是我們國內所說的窮人區。”
“那又怎么樣?”
“那意味著我們在這里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了。”
“為什么?”
“因為這里絕大多數都是外國移民,他們分國家各自抱團,對外來者都保持著敵視態度。”
“然后呢?”
“我們有可能被打、被搶劫、甚至被殺。”
韋斯特起碼有一點沒有說錯,78區的人真的對外來者非常非常的敵視,而且看到歡喜哥和韋斯特這兩個陌生面孔的時候,眼里總是閃爍著一些怕人的寒光。
歡喜哥還注意到,一進入這里韋斯特就悄悄的摘下了自己手腕上那塊價格昂貴的手表。
韋斯特,我畫圈圈詛咒你。
再加八個大圈圈詛咒你。
本來歡喜哥一個人是路盲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多了一個路盲?
迷路不可悲。
最可悲的是不但沒有能夠指路的人,而且還在78區徹底的迷失了。
比最可悲還可悲的是什么?
是兩個人居然特么的都沒有帶手機!
今天是個好天氣。
一個適合旅游,適合徒步的好天氣。
經過不懈的努力,歡喜哥和韋斯特終于成功的轉到了一條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的小街上。
陽光鋪灑在大地。
兩個男人筆直的站在那里,任憑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影子斜斜的落在地面。
他們是落寞的,是悲壯的,是西部片里的牛仔。
任他千山萬水——我自獨行!
前方無路——心中有路!
管它十萬八千里——一路向西!
歡喜哥淡淡一笑,臉上寫滿了后現代主義抽象派宇宙洪荒流的英雄史詩無畏表情:
“我現在可以叫救命了嗎?”
韋斯特掏出了一盒煙,給自己點上一根,優雅充滿紳士風度的抽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一股淡淡的煙霧:
“救命啊!”
“來人啊,救命啊!”
“我們迷路啦,來個人救命啊!”
等了好幾分鐘,歡喜哥忽然不叫了:“等等,這里是法國對不對?”
“是啊?”
“那我們用中國話叫救命有用嗎?”
“好像…沒用…”
“你會法語嗎?”
“你全家會法語。”
兩個大男人的不懈努力終于得到了回報。
四個老外忽然出現了。
韋斯特不斷的叫著:“我們迷路了,我們要回家。”
很顯然,這四個老外還是非常和藹可親的。
他們帶著迷人的微笑走向了歡喜哥和韋斯特,然后那個領頭的大胡子露出了更加迷人的笑容,接著掏出了一把手槍:
“搶劫!”
我圈圈你個叉叉!
我個先人板板的!
歡喜哥和韋斯特沒有一秒鐘的遲疑,他們必須做出一個男人應有的英雄選擇——
他們不約而同的同時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投降,我們投降!
優待俘虜的政策你們懂嗎?
四個老外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瞧,亞洲男人就是那么的膽小,看到槍只怕已經尿褲子了。
他們朝歡喜哥和韋斯特圍了上來。
大胡子的手伸向了歡喜哥。
就在這一瞬間,形勢忽然發生了劇變。
歡喜哥猛的一拳擊出,閃電一般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大胡子的鼻子。
大胡子一聲慘叫,在他朝后仰天倒下的時候,手槍已經被歡喜哥搶了過去。
歡喜哥把槍朝外一扔,一個飛腿,正中第二名老外的身體。
這個老外幾乎是和大胡子同時倒地的。
發生什么了?
發生什么了啊?
剩下的兩個老外一看自己的同伴被打倒了,手同時伸到了口袋里。
歡喜哥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阻止了。
就算自己的身體是鋼筋鐵骨,恐怕也阻擋不了子彈吧?
還好,兩個老外掏出來的是刀。
歡喜哥笑了。
在你家歡喜哥面前用刀?你們沒搞錯吧?
歡喜哥是誰?無論是他的力量還是速度,都已經到達了普通人類無法企及的地步!
所以他一步就沖了上去。
快到那兩個老外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一個沖拳,左面的那個老外發出了和大胡子一樣的慘呼聲,不過他更加倒霉一些,右邊的兩棵牙齒被歡喜哥給打飛了。
還剩下最后一個。
拜拜!
歡喜哥一把握住了對方持刀的手,右肘用力裝出。
這次的慘呼聲是最大的。
這個倒霉的老外五臟六腑都覺得好像移位了。
他倒不是立刻倒地,而是緩緩的、但卻無法痛苦的癱軟在了地上。
不過就是一分鐘的時間不到,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四個劫匪居然全部被歡喜哥一個人打倒了。
什么事啊?
發生什么事了啊?
韋斯特到現在還高舉這雙手,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咦?為什么四個劫匪全部倒在了地上呢?
難道是因為地上特別的涼快嗎?
歡喜哥彎腰撿起了剛才被他扔掉的那把槍,來到了那個大胡子的面前,蹲了下來,用槍頂住了他的腦袋,然后猛然大吼一聲:
“快告訴我特么的怎么從這個地方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