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被這個可惡的家伙弄得實在頭疼!
可奇怪的是,為什么自己對這個猥瑣的家伙心里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呢?
難道他長得太猥瑣了,做的事情也太猥瑣了,自己連生氣的心情也都沒有了嗎?
合作?
絕不!
自己絕不會和哈特曼合作的!
可是梨花酒的品牌怎么辦?
生死線都攥在了這個怪人的手里。
“冷靜,冷靜,雷總。”陰了歡喜哥一把的羅中環居然還勸起了他冷靜:“你先聽聽哈特曼先生的合作條件再考慮。”
冷靜,冷靜。
歡喜哥心里也一直在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如果因為一時的沖動而真的讓梨花酒這個品牌銷聲匿跡那可就不好了。
“你說吧,你想怎么合作?”歡喜哥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問出了這個自己最不愿意問的問題。
“我準備向方寸酒業前期入股500萬美金。”
好家伙,一張嘴就是那么巨額的款項?
可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哈特曼繼續說道:
“另外,方寸酒業的中高端白酒總是放在匯東酒業,難道你不覺得寄人籬下嗎?所以我準備讓人在云東市重新尋找一塊地皮,建造一個全新的、完全屬于方寸公司的新酒廠,當然,這筆費用也完全由我來承擔。”
歡喜哥不開心,一丁點都不開心。
500萬美金的巨額投資,可以讓自己引進全新的生產線。
新的地皮、新的酒廠,可以讓自己大展拳腳,真正的把梨花酒的品牌推向全國。
更何況一旦真的答應了哈特曼的條件,以羅中環在國內酒業同行中的人脈,肯定能夠迅速占領云東市之外的市場的。
但是——
但是整個方寸酒業不算品牌資產的話,加在一起的家當都不值500萬美金,哈特曼這么一入股,就被徹底的排擠了。
引入資金、加深與有實力單位或者個人的合作,是每個擁有雄心壯志企業都愿意的。
可前提條件是——控股權!
自己必須保證在企業里的控股權,要不然這企業都不是自己的了。
“至于我所占據的股份。”哈特曼終于說到了這生死攸關的事情上:“30,我需要占方寸酒業30的股份。”
歡喜哥好像被蛇咬了一樣一下跳了起來。
“你說多少?30?”
打死歡喜哥他也沒有想到哈特曼竟然提出了這個占股比。
不是太多,而是低到他根本無法相信。
30啊!
就算把梨花酒這個品牌的無形資產算進去,和哈特曼的巨大投資相比,能夠倒過來讓雷歡喜占股30他都謝天謝地了。
可是現在哈特曼居然只要占股30?
這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啊,為什么歡喜哥開始看不懂了呢?
“是的,我只要30。”哈特曼搖晃著手里的酒杯:“我不干涉方寸酒業的經營管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和我商量。云東市的市場由你負責,云東市之外的市場由羅中環負責幫助你打開!”
歡喜哥呆呆的看著哈特曼,過了好久才問出了一句話:
“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煞費苦心,就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嗎?
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早點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來找我,不用耍這么多的手段,你家歡喜哥沒準也答應了。
誰不愿意借助別人的資金把自己做強做大啊。
可是哈特曼的回答依舊只有那六個字:
“我有錢、我樂意!”
好吧,好吧,你贏了。
你有錢、你樂意!
“不過,其實我還是有一個條件的。”哈特曼慢悠悠地說道:“你一生要為我做一件事,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需要你幫我做這件事,然而一旦當我要求你的時候,你必須全力以赴,甚至傾家蕩產也要幫我。我保證,這事是你心甘情愿為我做的。”
這事就有趣了。
太有趣了。
一件連哈特曼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生,有可能讓自己傾家蕩產的、可居然自己還是心甘情愿的事情?
哈特曼在玩什么把戲?
歡喜哥重新坐了下來,摸著腦袋:“什么事情可以大概透露一下嗎?”
“不可以。”哈特曼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發生。或者我能不能活著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歡喜哥的興趣愈發的濃厚起來:“需要也把這件事情寫到合同里嗎?”
“不需要。”
“那玩意我到時候賴賬了怎么辦?”
哈特曼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這才緩緩地說道:“你賴賬,我也拿你沒有辦法。可是我剛才說過了,這事必須要你心甘情愿的去做。”
特么的這世上還有比這家伙更加古怪、更加有趣的家伙嗎?
“現在告訴我,我們可以合作了嗎?”
“我同意。”歡喜哥這次居然沒有一分一秒的遲疑:“我同意和你合作。但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我想看看那到底是一件什么樣的事情。”
歡喜哥是個好奇心很強的家伙。
他真的太想知道這是件什么事情了,為此甚至讓自己付出代價都在所不惜。
更何況,現在這事的發展似乎根本不用自己付出任何代價,反而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歡喜哥猛的想起了一件事,趕緊說道:“求求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來找我,求求你以后不要再這么折騰我了。”
“那可說不定。”哈特曼笑了:“如果人生沒有折騰,那還算什么人生呢?”
好吧,好吧,歡喜哥認輸了。
歡喜哥長到這么大,可沒有幾次認輸過,但這次他是真的認輸了。
遇到這么個又有錢又無聊的家伙,你能怎么辦?
這家伙防不勝防啊。
“具體的談判我會讓人來和你談的。”
哈特曼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的云東:“我是第一次來云東,可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城市。你說,這個城市一旦被毀滅會是什么樣的?”
什么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你想毀了云東啊?”歡喜哥怔怔的問了一句。
“我?我不想毀滅任何東西。”哈特曼笑了笑:“我只是覺得好奇好玩而已,雷歡喜,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這樣的事,你會用生命來保護它嗎?”
會嗎?
歡喜哥發誓自己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