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哈欠連天。
昨天在參加完歡迎酒會后,又去了陳晨家里,叫上幾個在云東認識的蒙內朋友,放開了喝。
現在稱雷歡喜為酒神一點也不為過。
被小胖改造過的特殊體型,倒多少酒下去都和喝水似的。
幾個蒙內漢子硬是沒有拼過雷歡喜一個人。
喝到快凌晨的時候,包括陳晨在內,幾個蒙內漢子已經東倒西歪,醉得不行了。
雷歡喜也不行了:
累得不行了。
從祝南鎮長途跋涉到阿圖恰爾旗,都沒有來得及休息,又接連喝了兩頓酒。
這是人都得累。
陳晨他們還在呼呼大睡,雷歡喜一個人走出了蒙古包。
陳晨的家在城外,這個留過學的蒙內漢子,還是更喜歡住在這里。
從這里眺望過去,大草原雄偉的景色完全讓雷歡喜癡迷在了其中。
如果能夠一直住在這里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香惠子,又要去旅游探險了?”
“是的,爸爸,到了蒙內,雄偉的阿爾泰山是一定要去的。”
“不要走得太遠,阿爾泰山雖然雄偉、氣勢壯闊,但里面還是非常危險的。”
“放心吧,爸爸,我會小心的,而且我在這么多國家都探險過,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問題。”
“這個孩子,好吧,我還有兩個項目要談,不管你了。”
“是的,爸爸。”
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是參觀蒙內經濟項目。
主要還是以牛羊肉以及藥材為主,像烏力罕食品有限公司這樣的企業對于阿圖恰爾旗來說實在是鳳毛麟角。
而即便是牛羊肉和藥材,也都由一些大經銷商所壟斷,價格往往都由他們說了算。
畢竟,要想打開像云東這樣的大都市的市場,僅僅只依靠阿圖恰爾旗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一旦經濟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里,就會顯得非常被動。
這也是敖登書記在上任后,決定不遺余力的開拓出其他經營路線的主要思維。
烏力罕食品有限公司就是第一家,也是他非常重視的一家企業。
在和君誠達成協議后,大筆的資金已經進入,機器、廠房都在有條不紊的安裝著,部分車間已經開始運轉。
至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工廠的全面運轉就可以開始了。
而那個時候,仙桃村的蘭花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交付烏力罕使用。
“我們的利潤其實不高。”昨晚喝多了,白天起來的時候頭還是有些疼:“君誠雖然大筆資金進入,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但他們同時也提出了非常多的苛刻的附加條件,每一顆呼啦甘中只有有55的利潤會進入到君誠集團的賬面上。”
這根本就是不公平協議啊?
這是雷歡喜的第一想法。
可是有什么辦法?無論什么生意,都是以利益為先的,尤其是君誠集團這樣的大財團。
陳晨缺乏資金,有項目,而君誠集團則是手握大筆資金在那等著項目上門。
這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談判。
雷歡喜的本事再大對這一點也無能為力。
訪問參觀是最消耗精力的事情,馬不停蹄,從這里奔到那里。
整整的一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
包括繆易勝在內,始終都對阿圖恰爾旗的牛羊肉、藥材之類的特別感興趣。
身披友誼大使榮譽市民的雷歡喜,倒反而對這些方面并不感冒。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目前和阿圖恰爾旗主要在進行蘭花方面的合作,既然這樣,專心做好這一件事就行了。
其它的,只要陳晨的烏力罕公司能夠在市場上站穩腳跟了,自己有的是機會。
晚餐的時候,敖登書記宣布,明天祝南鎮訪問代表團將會去阿爾泰山游玩放松。
在敖登書記的介紹里,阿爾泰山橫跨四個國家,“阿爾泰”的意思就是“金山”。從漢朝就開始開采金礦,至清朝在山中淘金的人曾多達5萬多人。
“那我們干脆都去淘金算了,沒準弄到一塊狗頭金就發財了。”雷歡喜在那嘀咕了聲。
頓時引起了一片的笑聲,敖登書記也笑著說道:“我也想啊,小雷同志。但開采了幾千年了,再想開采到可就難嘍。再說,現在各國對環境都采取了最嚴格的保護措施,早就不再允許進行大規模的開采了。”
敖登書記特別介紹了一下,阿爾泰山的夏季短暫而涼爽,但其它大部分時間都是處于嚴寒之中。
所以特別提醒大家去阿爾泰山的時候一定要多穿點衣服。
從阿圖恰爾到阿爾泰山,又要開兩個多小時的車。
一下車,繆易勝明顯的受不了了,嘔了有半個多小時,一張臉蠟黃蠟黃的,看起來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
再加上一下車,氣溫驟然降低,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虛弱的身體還是讓繆易勝渾身發抖。
“老繆啊,沒有什么問題吧。”左書記也適時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關心。
“沒…沒有關系…左書記…”繆易勝還在那里硬撐著。
“我看,送到醫院去吧。”敖登書記在一邊說道。
繆易勝是絕不愿意放棄這樣和領導相處的機會的,只要身體有一絲的許可,他就絕對不會去什么醫院。
可是這不爭氣的身體啊。
勉強吃了一頓中飯,立刻又沖到了廁所里狂嘔,等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虛弱了,“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一來不去醫院也不行了。
看著繆易勝被抬了出去,左書記連連搖頭:“所有國家三令五申要重點培養年輕干部,還是有很大道理的。你看我們有些老同志,那么重要的場合,他想堅持,但是身體提出了抗議。還好今天只是游玩,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那不瞎耽誤事情嘛。”
敖登書記也從左書記的話里聽出了不滿。
這個繆易勝同志也真是的,怎么這么一點小小的波折都受不了了?
蒙內的工作環境可惡劣的多了,要是自己的手下有這樣弱不禁風,早被自己調整工作了。
中午的時候,老天爺實在不給面子,突如其來的下了一場暴雨,結果下午的游玩計劃一下就泡湯了。
所有的人都在賓館里呆了一天。
“這個老繆,他去醫院,我們在賓館,別是他把雨招來的。”繆書記看著外面的大雨嘀咕了聲。
身邊的雷歡喜聽的哭笑不得,這下雨和繆易勝有什么關系?
左書記這是怎么看繆易勝都覺得不順眼的節奏啊。
要說下雨,自己口袋里的一樣生物,和自己配合起來倒能召喚來風雨。
翌日清晨,雨還是在下著,就算在賓館里,也能感受到明顯的寒氣。
雷歡喜實在坐不住了,撐了把傘,帶上無精打采的小胖走出了賓館,就在附近到處看看。
附近的樹木非常多。
頭頂的落葉松林冠層中,一串響亮的爆破音“加噗、加噗”的聲音,引得雷歡喜目光轉向高處。
那是一只雄性的紅交嘴雀倒著懸掛在松枝上不停地鳴叫預警,它體色磚紅,最顯著的特征是上下嘴相側交,難以并攏。這樣的嘴非常適合但是也僅僅適合于嗑松子,可以說交嘴雀是這里最為典型的鳥類。
可能是對自己的偽裝術頗為自信,當人接近到距離交嘴鳥五六米的地方,它們也沉得住氣,而不像其他鳥那樣驚慌逃遁。
“小胖,快看這鳥。”雷歡喜把小胖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小胖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這有什么好看的,看一眼就知道是沒有任何力量的低等生物。
在龍的世界里,生物的等級完全是按照力量的強大來分的。
獅子、老虎、黑熊這些還算勉強可以,但是其它的呢?
力量低下,沒有自保能力,哪怕被人類歸類于珍稀保護動物,在龍的眼里也是低等的不能再低等了。
小胖秉承著龍的一貫等級劃分思想。
要想改變這一看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雨開始漸漸下得大了,嘩啦嘩啦的,好像老天爺被拉開了一個口袋,雨水不停頓的澆灌下來。
“小胖,和你沒有關系吧這雨?”
小胖鄙夷的看了雷歡喜一眼。
和我有關系?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吃飽了撐的浪費力量來呼風喚雨?再說了,我想要呼風喚雨也得和你在一起進行才能夠啊。
“小雷,小雷,快來。”左書記居然出來找雷歡喜了。
什么事?
左書記也不多說,把雷歡喜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這里面敖登書記這些人全都聚集在了這里,認真的看著電視。
發生什么事情了?
“目前尋找工作仍在進行著…但由于突降暴雨,給救援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救援人員無法進入到阿爾泰山的最深處…”
“怎么回事啊?”雷歡喜看得莫名其妙:“救援誰啊?”
“一個日本女孩子。”左書記的臉色非常嚴肅:“她去阿爾泰山進行探險,到目前為止已經一天一夜了,完全失去了聯系,”
啊?不會真的發生那么巧的事情吧?
雷歡喜瞪大了眼睛:“我認識的?”
“你認識的,就是那個在云東國際機場你見到的野澤香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