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本友志抬頭看了趙有根一眼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抬手示意趙有根在辦公室的會客區坐下來。
“有新的情況?”板本友志讓秘書弄兩杯咖啡進來之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坐到了趙有根的對面問道。
趙有根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說他們己經聯系的差不多了,這些兩個星期之內就會陸續離開公司…”一邊說著趙有根一邊從帶著的袋子里拿出了一疊子厚厚的紙頭遞到了板本友志的面前。
板本友志拿過來一看不由的就把眉頭皺了起來,因為每一張右下角都是有一個人名,這是一張草簽的雇傭合同復印件,也就是意味著每一張都是將要離開了工人。板本友志仔細了翻了翻上面的十來張合同,翻到了第一十張的時候就快了很多剩下的沒用一分鐘就被他翻完了。
輕輕的手上的合同整理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板本友志對著坐在對面的趙有根說道:“季節工也就罷了,十幾個簽了正式合同的員工為什么要走我就弄不明白了,公司給的待遇己經是非常不錯了”。
趙有根說道:“新的公司給的更高是一方面,第二呢也就是這個正式工的名份!”趙有根知道板本友志不太明白國企待遇對于國人的吸引力就給板本友志解釋了一下。
誰知道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板本友志這個小鬼子就更鬧不明白了,為什么企業要養一批不能賺錢的工人。對于一個活在資本主義世界的人很難理解為什么一批不賺錢的企業甚至是連年虧損的企業中央或者是地方政府要用納稅人的錢去無償的養活這些企業的員工。這種養活還不是像以前日本企業的終身制,他是拿的財政去養活的。
解釋了一會兒之后趙有根就放棄了,因為不論怎么解釋趙有根發現小鬼子社長始終是無法明白中國是沒有納稅人的,所有稅收上來的錢都是國家的,怎么用那是國家的事情和納稅人不人的完全沒有關系。
板本友志說道:“就這么一張合同?這些人就要離開公司?他們至少一半的人都是還有一到兩年合同的!”。
趙有根說道:“新公司負責按著簽約的賠償金賠!”趙有根嘴上這么說不過心里卻想到:這十萬出點兒頭還是日元誰賠不起啊。
“他們還提供了安家費,上面的這些人只要一簽約就有五萬多的安家費,而且還有五險一金,加上提供宿舍干滿五年之后公司還會集資蓋房…”趙有根突突的把徐恒給自己開心的新條件一一的對著板本友志說了一遍。
“這些待遇很好?”板本友志問了一下,看著趙有根點了點頭之后又問道:“那為什么你選擇把這些消息告訴公司?”。
趙有根說道:“老實說我也有點兒心動。不過我并不想信他們給出的條件,正是因為這些條件太好了我才不敢相信!因為我明白我就是個打魚的現在公司的條件我很滿意,多出來的那份東西不是以我的本事該拿的,這些人現在可以給你到后來也會能拿走。我這個年紀不適合太冒險”。
趙有根這個人一直是個現實主義者,老實說到現在他都不相信自己蹲在日本這邊給人打工能拿到日本人的工資級別,對于現在別人開出的條作本能的抱著不相信的態度。在剛開始的時候很多水手們也不相信,不過在一些水手休假的時候去看了看新公司的‘宿舍’之類的回來后就有人動了心,再加上徐恒首肯會在新公司帶著大家一起干。然后跳槽的念頭就像是瘟疫一般在三艘船的水手中傳播了開來。
“這次是徐牽的頭?”板本友志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等著送咖啡的小秘書擺好了咖啡帶上門之后才問道。
趙有根點了點頭:“要是沒有他的鼓動也不會一下子走這么多的人,除了他也沒有誰有能力說動這些正式的員工。絕大多數的水手都相信他!”。
“相信他什么?”板本友志把剛端起的咖啡杯放到了桌上輕聲的問道。
“相信他有會長一樣的本事,可以在我們的漁季在沒有會長的時候也有好的收獲”趙有根所說的我們的漁季就是指貝海撈完蝦開始到中國的農歷春節左右的這一段時間。
“你也想信他的能力超過會長?”板本友志聽了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說徐恒是個好船長板本友志一準是點頭的,但是說他能達到自家會長貝海的水準,板本友志除非是新見要不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因為自家會長是個傳奇,傳奇人物要是隨便有個人就能超越,那還傳個屁的奇!
徐恒算的上是位好船長那是因為他帶的船隊每次都有還不錯的收入,不過拿這漁獲來和貝海比就拿不上臺面了。甚至在世界帶船隊的船長中這樣的漁獲都算不得頂尖。
趙有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太相信!只是咱們會長存在感在水手中有點兒太弱了”。接著就和板本友志分析了起整個事情來。
徐恒之所以能說的動人主要是因為這一點兒,因為貝海覺得自己主要的任務就是找漁群,找到了漁群那就沒自己什么事了,這樣一來發號施令的主要是徐恒,水手們接觸的人也是徐恒,這樣大部分新加入船隊的水手都會產生一個假像,這個幾乎不出船艙的會長就是來監工的,捕魚還是徐恒的本事。
新來的人這么想,而老員工則是相信徐恒說的自己己經掌握了貝海捕魚的技術,可以獨自單干了。老員工們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知道貝海的魚來自于神秘的空間。加上幾年下來大家就是幾個點兒來回換,再水手們看來現在有沒有貝海估計也都是一個樣。
這樣一下這才造成了秋山漁業生產部的人心浮動,大批水手暗地里勾勾搭搭的情況。
“行了,我知道了!”板本友志聽了趙有根分析的話不由的點了點頭。對于趙有根的頭腦了有了很真觀的了解。說完板本友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趙有根一看就明白了社長這是準備送客了,既然這樣趙有根就識趣的站了起來然后告辭。
不過當趙有根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了頭來對著板本友志說道:“社長這個事情我認為不能拖了,再拖下去一大半的人都受影響”。
板本友志說道:“這個事情我哪里做的了主,還要和會長報告請示他的處理意見!”。如果只是涉汲到合同水手那板本有志就一句話讓這些人卷鋪蓋走人,但是涉汲到會長自己送進來的一批人板本友志就不能這么干了,因為秋山漁業并不是姓的板本。它姓的貝!
等著趙有根一走,板本友志就把秘書叫進來,把這些材料整理了一下,過了一天半的時間把這個事情報告了貝海并同時把資料發了過來。而這個時候貝海己經回到了明珠準備去美國了。
去的時候五人回來的時候就自己和杜合秦薇三人。許輝和唐浩兩人則是說在多過兩天被小道姑纏住了心。回到了明珠之后貝海謝絕了杜合的邀請住進了離機場近的酒店。
貝海坐在酒店的套房里,輕輕的翻著手上的東西。讓貝海心里像是翻到了五味瓶似的東西是在這份紙中貝海發現了秋生的簽字,也就是說這次秋生回家根本就不是什么渡假就是回來和家人商量是不是該換家‘前景’更好的公司。
手頭的資料上貝海看到的是一批人的所謂的‘怨言’,這些人中一大半還都是自己點頭進去的不得不說真是一種諷刺。現在看著這些東西還有這些人說的不受重用不受提撥貝海都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打的啪啪啪的直響。
嘩!貝海順手就把這一疊子紙扔了起來,整個客廳里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
掏出了手機貝海直接撥了板本友志的電話。等著電話一通的時候貝海就只說了一句話:“讓這些人從我的公司中滾出去!”。然后沒有等板本友志回答就掛了電話。
和板本友志打完了電話貝海這邊就給妻子黎未未掛了一個,不過電話中沒有提起秋山的事情。
“怎么了,聽起的你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黎未未聽著貝海問了這些天家里怎么樣之類的覺得丈夫的心情有點兒不好,問道。
“沒什么,就是秋山漁業的一點兒破事,一些人想造我的反”貝海語氣輕松的說道。
黎未未聽了頓時一笑:“你的公司還有人造反這真是個新鮮事情哎!”。聽貝海這么一說黎未未頓時就起了興趣,因為跟貝海認識了這么久黎未未真的從沒有想過貝海開公司還有人造反的,只聽說過不斷有人削尖了腦袋相進來的,沒聽說想出去的。
貝海看著妻子的興致挺高的就把這事情和黎未未說了一遍,當然了就是簡單的兩分鐘這和聊了一下。沒有提胡三嬸家的事情。
“那你怎么辦?”黎未未問道。
貝海說道:“我能怎么辦?太祖說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了!”。
黎未未問道:“那你要不要去東京一趟,親自處里這事情”。
“不用了,板本這家伙辦事還是靠譜的,我直接飛格洛斯特新漁季過幾天就開始了,耽誤不得”貝海說道。
夫妻兩人聊了快半個小時這才收了線,貝海這邊看了會兒電視就上了床。
板本友志得到了貝海的許可,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舉起了大刀。兩天的時間就把這些人從秋山掃地出門,整個事情頓時讓業內為之側目,甚至是引起了筑地市場金槍魚價格的一輪小波動。
板本友志的動作很干脆,帶來的后果也挺明顯的。秋山生產部宿舍一下子空了十之。加上沒有合適的船長人選和水手,三艘圍網漁船在港口呆了將近一個月之后才重新陸續開始作業。
這一個月的時間秋山損失將近一千萬人民幣,不過這點兒損失絲毫沒有影響到秋山的業務,甚至在拋到了貝海以前給徐恒過于憂厚的條件之后,非貝海帶船隊每趟出海給公司帶來的純利潤上升了百分之二百到三百。非自己帶隊盈利的上升使得貝海終于把目光投向了經終價值較小的魚類,開始擴大自己手下的船隊。請更好的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