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天氣不算是好但是在從現在的季節來看也決不能算壞,畢竟現在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初了,對于老天抱有過多幻想的話還是老實的呆在家里安靜的做個戀家男的好。
陰天并沒有能擋住漁夫賺堊錢的熱情,尤其是對于那些剛改行投入新行當的漁夫來說,格洛斯特港口今年在這樣的時節碼頭上罕見的又一次忙碌了起來,一艘艘半新或者全新的平甲板捕蟹撈蝦船駛出港口,向著極冷的北方海域駛去。
貝海帶著的一大兩小三只船組成的小船隊出發的并不算早,但是也決不算晚,就這么順著大流開始了第一次的格陵蘭捕蝦蟹的行程。
船上很熱鬧,星號和箭號兩艘船上的所有水手第一次集中在了一起出海,十來個人而且大多數是年輕人而且現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正是精神頭最足的時候,這鬧騰起來整個船艙里充滿著歡聲笑語。
唯一沒有太多歡的地方就是大蟹鉗號的船橋了,現在船橋視線比箭號好太多了主要是因為船大船橋自然也就可以建的高了,大蟹鉗號的船橋離著甲板幾科就到了七米高快到箭號的兩倍,站在船橋上貝海要是不伸一下腦袋的話都不一次能看到的到船艏旗桿上掛著的大蟹鉗號的旗幟。
在大蟹鉗后的身后不遠一左一右跟著的就是迪戈和瑪琳的船,貝海這邊只要把腦袋轉一下就能看到兩艘船桅桿上的定位燈發出的燈光。
“赫爾,要不要減一下速度?”。
剛出了紐芬蘭一會兒,跟在后面的迪戈就給貝海這邊請了個建議。
“現在咱們才十二節的速度,不能再慢了,要不船員們就沒法趕上今年的圣誕節了”貝海直接否定了迪戈的建議。
剛出了紐芬蘭整個溫速就急速的降低,現在雖說己經是八點多鐘不過透過了舷窗向外看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幾十米開外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貝海第一次遇到這么大的灰霧,整個天地間都是灰黑一片,連海水都幾乎成了一樣的顏色。
迪戈的建議是很中肯的,但是貝海在水下有皮球和油條加上土狗三人一起引路,確保了在三艘船前進的安堊全范圍之內不會有問題,自然就可以不用減速行駛。
貝海這邊對于時間己經是做過了比較精密的計算,從格洛斯特港口到捕蟹點兒差不多要一周半的時間,然后拋下籠子再回到尤利安娜霍布那幾乎就可說是在圣誕節前的一兩天了,這時野馬的貨機會到尤利安霍布來把船員們帶回到享受一下來回一共四天的圣誕節,圣誕節的兩天后船員們就要跟著飛機一起再回到船上,接下來去收蟹籠。
從這個計劃來看整個旅程之中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幾乎就快要像齒輪一樣精密了,除非大家愿意放棄傳統的和家人團聚的圣誕節要不就要至少按著現在的速度一鼓作氣的到達漁場。
“很快的咱們就可能遇到冰山帶了,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一點兒”瑪琳這時也在通話器里對著貝海問了一句。
冰川帶是指的這個時節冰川隨著洋流漂浮在海面上,冰山露出海面的部分往往只有一小塊,但是在海水之下的部分不光是最大也是最為要命的,就現在的外部天氣貝海這邊要是沒有皮球仨帶路,真不敢這么全速前進,這種能見度一但看到冰山也就意味著你撞上了,連躲開的余地都沒有,就算是船上有急剎都不堊行,何況船上還沒這玩意兒。
要是你運氣足夠好或者對于這里的冰山很了解的話,說不準你會遇到那一個把泰坦尼克撞入大西洋的罪魁禍首,當然你要是撞上了那你說不準就和泰坦尼克號一起沉到冰冷的海底作伴去了。
“沒事兒,我這邊開著雷達呢,在這個東西上我可是花了大力氣了”貝海直把拿了自家的雷達來當擋箭牌,不得不說大蟹鉗號什么都不突出就是這雷達很突出,這東西并不是從電子公司定的而是從貝海自己的研究所里弄出來的,是利奧波德領堊導小組的研究成果,雖然比不上美國堊軍用雷達,但是比一般的漁船雷達要好太多了。
“但愿你那東西能像老家伙說的這么好,要不是咱們說不定就有大樂子了”迪戈那頭對著貝海這邊說道。
貝海要是光憑著雷達自然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對開玩笑,水下還有三個小伙伴呢要是這樣貝海都要撞冰山那只能說貝海這趟出來撞冰山就是必然的,要不是哪有這種幾率啊。
“放心吧,我可在船上利奧波德還不至于拿我的命去開玩笑,要不誰還會給他們撥研究費啊”貝海哈哈樂了一下開玩笑的說道。
“但愿如此!”迪戈那邊聽了也笑了笑。
“行了,我換大副這邊照看一下,馬上我去休息三四個小時”瑪琳這里決得三人沒什么要說的了就直接提起了休息這一茬。
貝海一聽不由的也有點兒困了要知道雖說是剛從港口里出來,不過進港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個小時時間主要是加滿油然后補給一下就出港了,三個船長這里都還沒有合眼呢。可惜的是這個時候貝海根本沒法休息,別人還可以找大副替,貝海這邊可不堊行,馬特和油條幾個可沒什么腦波聯系。
“我這也沒休息一下”迪戈說道。
“赫爾你呢?”
“我就算了,怎么說也要等著這灰霧散去,或者是出了這片洋流那樣我才能睡的看啊”貝海這邊己經是一夜未眠了,不過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三艘船正行駛在冰山帶上,也就是說很可能在前面不遠就有一個要命的東西橫著,貝海這邊嘴上說雷達管用不過心里還是更愿意相信水里的油條三個。
“那你忙著,我們先睡一會兒去了”迪戈說了一句之后就掛了通話器。
貝海這邊放下了通話器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打開了船上的娛樂設施聽起了音樂,把林肯公園的歌放到了最大,一邊哼著一邊用手使勁的打著拍子,時不時的還給自己倒一杯咖啡,靠著這些東西提神支撐著自己不要睡著了。
“這么有興致啊”。
許輝一推門看到貝海這里搖頭晃腦的跟著歌扭著身體,眼睛瞪的和銅鈴一樣看了好一會兒才大聲的說道。
“起來了?”貝海停了下來關掉了音樂對著許輝問道。
這個時候的許輝穿著如同是一個桔紅色的大皮球一樣,整個人都是嚴嚴實實的,不光有手套還有套頭的棉帽子,可以說全身除了眼睛之外能遮住的地方全都遮住了。就算是這樣從外面進來的許輝現在眼睫毛上還掛著一些白色的霜漬,由此可見外面的溫度怎么樣了。
“都九點多鐘了當然要起來了”許輝摘下了手套然后又扯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隨手扔到了進門旁邊的椅子上:“這鬼天氣一起到處面一看什么都沒有,能看到的東西全都是一個顏色的,弄的我心情一下子都差了很多,這里什么時候出太陽啊,都上一個星期了要是再這么下去我都快半瘋了我!”。
“誰讓你到處亂躥的,我勸你還是老實的呆在艙里和水手們一起打打牌,現在是遇到了海霧,過幾天才會散去。你等著太陽出來再到甲板上去溜達吧,別整天像個沒腚的猴子似的坐都坐不住”貝海對著好友說道。
許輝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蹺起了腳直接把自己腳上一大皮靴子扯了下來,然后準備揉自己的大腳丫子:“以前上船的時候覺得挺有意思的,這次怎么覺得沒多大的樂子了呢,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蹲大獄似的,每天這么點兒空間呆著”
“你這人在船橋里脫什么鞋,趕緊穿回去還讓不讓人活了?”貝海一看這貨把自己的靴子扯了下來,不由的張口立刻說道。
許輝一聽抬起了自己的腳在自家的鼻子旁嗅了一下:“不臭,我又不是杜合這個老汗腳!…”。
“不臭你也給我穿上”貝海抬腳踢了這貨一小腳:“這里是船橋不是艙室”。
“穿回去了,穿回去了!”許輝直接一抄手把旁邊的靴子拿起了套在了腳上:“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捕魚的地方啊,這么長的時間就看著船跑和水手們打牌了”。
“再有一天半到兩天的時間就可以到下籠的點兒了”貝海解釋說道:“后面再這么跑就是回港了,以后的時間幾乎都是在那片海上逛來逛去的來回收籠子就成了”。
“聽起來挺簡單的,你們賺堊錢比我們容易太多了!”許輝一聽就開始說了起來。
有許輝在旁邊胡扯八道的貝海覺得自己的睡意輕了不少也就跟著這小子扯了起來:“你先別說這話,到了時候你參加一下勞動就知道這錢好不好賺了”。
許輝抬頭望了貝海一眼:“能有多難?不就是在籠子里放上幾塊肉然后把籠子推海里,最后拉上來嘛!我們這邊陪客戶那簡直就是沒臉沒皮傷自尊的上啊,哪個不是大爺?哪個不要舔著臉陪著笑,要不這生意做的起來?”。
“這山望著那山高”貝海笑著說道:“老實說我賺堊錢挺容易的是不假不過這些水手們都挺不容易的,等著過幾天你看好了”。
“我都準備好了,好好的當一回漁夫”許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