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星號緩緩的向著箭號的旁邊靠了過來,而在前面的一段時間箭號上的水手們己經是把所有的漁具都己經拖上了甲板。
“這些人也太無恥了一點兒”勞倫望著周圍的漁船對著旁邊的多米尼克說道。
多米尼克此時手中正拿著望遠鏡然后對著一艘船豎起了國際通用的罵人手勢也就是堅起了中指,不過對面的那艘船上的人很顯然也回了他一個中指。
多米尼克放下的望遠鏡對著自己的同事說道:“要是知道很羞恥這些人也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齊一銘現在很淡定的伸著手從口袋里抓了一把子小食一邊吃著一邊望著緩緩靠過來的星號說道:“星號上的人看樣子都挺不高興的!一個個聽說和人家對噴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口水,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把自家的舌頭練長了,看這樣子大家還有的繼續噴呢,這個漁季一過說不準大家的嘴皮子功夫立刻突飛猛進”。
馬特聽了笑了一下說道:“你到是好興致”。
貝海這邊站到了船橋上望著星號然后通過手中的衛星電話說道:“喬伊,離開遠點兒,大約一英里的地方,然后讓水手們準備拋漁具!”。
“就在這里拋?附近還這么多的船呢拋下去怎么辦啊,到時候收的時候就麻煩大了”電話中的喬伊聽到了貝海的話不由的一愣然后下意識的說道。
喬伊對于貝海的命令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是因為就現在大家的距離拋下漁具是個很危險的事情,因為大家使用的漁具都是隨波逐流的這么密集的拋下漁具到時候纏線攪線的機會太大了。
“誰說讓你全掛線了”貝海立刻說道:“跟水手們說一下只把浮子放下去然后在浮子下面在掛上小浮錨,之后大家就可以安心的回艙里睡覺,等著四周的船把漁具放下去的時候,咱們立刻把漁浮拖上船,然后轉移地方”。
“他們不是想跟著我們嘛,那就讓他們跟好了,走的時候直接全速開溜”貝海笑著說道。
喬伊一聽哪還能不明白自家船長白意思,自己這邊邊只放下漁浮,就算是放下四組收起來也就是四十分鐘左右的事情,如果四周的船把整個漁具放下去沒有一半個到兩個小時這些船根本就別想起錨,就算是要跟就憑這些船的速度又怎么可能跟在上箭號和星號。
隨著貝海的一聲令下,兩艘船上的水手們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很快的第一組漁具就這么相繼從兩艘船上被推到了海里。
如果貝海現在要是仔細的了解一下的話,就會發現四周的漁船中有很多的熟人,其中最為印像深刻的就是那個抓到了自己漁具不還在八月號船長齊格,還有就以前相處還不錯的盧娜號船長格羅弗。
齊格這邊站在了八月號的船橋上不段的調整著自己的望遠鏡距離視線不斷的在箭號和星號兩船之間來回的晃動。
“船長他們放漁具了,兩艘船看樣子都準備放”齊格的大副對著齊格說道。
齊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思量了一下就對著自己的大副問道:“魚呢?探魚雷達上有沒有出現魚群的信號?”。
“暫時還沒有!”大副立刻說道。
大副的話剛一落聲,然后齊格和大副都聽到了船上的水手大聲的喊了起來:“船長,魚!一大群的魚群!”。
聽了這話齊格立刻轉過了身體向著自己的駕駛室跑去,三步化作了兩步一站到了門口就看到的探魚雷達上那密密麻麻扎扎實實的大紅線,這些紅線似乎要充滿自己的屏幕似的。
現在齊格哪里還有半分的猶豫立刻對著甲板在上的船員吼道:“快點兒把第一組漁具推到海里去!然后準備第二組,快都動起來,漂亮的大魚正在向咱們招手,發財了!”。
隨著齊格的一聲令下,甲板上的所有水手們都忙活了起來。
很快的盧娜號和其它的一些船長們都在自家的探魚雷達上發現了大群大群的巨大魚群,每一個船甲板上都立刻開始忙碌了起來。
盧娜號上的格羅弗一邊看著自家甲板上忙活的水手一邊伸手拿起了船上的衛星電話,等著通了之后立刻說道:“法蘭克林,你在不在?”。
“我在,什么事情格羅弗?”那頭很快的傳來的老板的聲音。
“我這邊發現了大片的魚群,我希望你盡快趕過來,我探魚雷達都快被這些大魚給淹沒了!”格羅弗現在盡力的勸說著自己的好友一邊說著一邊把這里的坐標給法蘭克林報了過去。
法蘭克林一聽這個坐標順口就問道:“你是在箭號的附近吧?”。
“當然了,別人都來分一杯羹為什么我就不能來,難道就是因為我和赫爾認識?”格羅弗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有點兒不好了,前面的時候格羅弗就是想勸著精靈號的法蘭克林還有爵士號的加爾一起加入到貼箭號捕魚的隊伍中去,不過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兩位老友就是沉默相對,然后也不知道兩人怎么想的就這么拒絕自己的提議。
現在格羅弗把自己看到一大群魚的消息報給了法蘭克林一方面是想著讓自己的老友們過來,二來其中也就未必沒有向老友炫耀一下自己的決定有多正確的意思。主要不是為了把這消息告訴法蘭克林而是想通拍法蘭克林傳到加爾的耳朵里。
法蘭克林聽了格羅弗的話有點兒心動,不過還是沒有立刻答應了下來而是找了個借口緩了一緩:“現在我的漁具剛放下去,就算是要去的話也要明天早上再去”。
“那你盡快”格羅弗說著把聽筒伸到了外面,在啪啪的雨聲之中甲板上的水手們仍然是歡聲笑語的大家似乎都被這大群美妙的金槍魚弄的全身熱血沸騰,似乎那一張張沾滿了油墨香的綠票子正徑直的往自家口袋里飛。
“聽聽我甲板上水手們的勢氣,你就知道你該不該來了,別被加爾的老思想束縛住,現在賺堊錢才是第一位的”格羅弗繼續勸了一句之后說了一句明天見就掛掉了電話。
法蘭克林聽到那頭掛了想了一下就給朋友加爾撥了過去。
聽到了法蘭克林的話加爾反問道:“咱們現在的漁獲不好么?不論是前年還是去年我們的漁獲都挺不錯的吧”。
三個船長中一直是加爾主要說了算,加爾帶著兩位好友一起雖說一個漁季下來并不會爆富不過日子過的比以前輕松太多也是真的,不得不說加爾在找魚上真的月一套雖說不一定找到大魚群,不過幾乎每一組漁具上總會有點兒收入,這對于普通的船長來說就己經很了不得了。
“好是好,可是?”法蘭克林說到的這里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了,在心里也有點兒糾結,現在法蘭克林一下子面臨一個很棘手的選擇,要不和格羅弗一起去苦著箭號作業,要不就跟著加爾安心的捕著自己的小魚。一邊是有希望的大錢另一邊是放到了口袋里的漁獲,這樣對于法蘭克林來說真的是很難。
“我們即然干的不錯,那么為什么學別人一樣撕下最后一點兒面皮去干這個事情,去到人家選定的漁點兒撈別人標記的魚!還有我覺得赫爾這個人一向是吃獨食的,人家早就知道了會有人跟著,但是還是沒有關掉自己的GPS定位讓這些人能找到自己,為什么?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不會關掉?”加爾說道。
加爾所說的GPS是一種船只的定位系統,裝了這個系統可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得到更快更好的營救,在平時的時候也能通過這樣的系統看到哪一艘船在什么位置上,這東西幾乎就是相當時一個跟蹤器。現在絕大多數的船上都有這樣的系統而貝海的箭號和星號在一年前也裝上了這個東西,原本貝海也不想裝的,不過這事兒由不得貝海想不想,不裝了沒有許可證這一堊手出來那就得硬著頭皮裝,而且這些官僚們說的好為了保護船員們的自身安堊全,這位借口就讓貝海不得不又掏了一筆錢來。
“萬一是他忘了呢?”法蘭克林小聲的反駁了一句。
“他的大副水手們不會提醒他么?”加爾說道,總的來說加爾對于貝海的印像是一般般,覺得這個人有點兒高冷不太容易打交道,雖然貝海的漁獲很好加爾也羨慕不過加爾并不想這時去湊到貝海的身邊去,不知道怎么的加爾總覺得這事兒其中透著古怪,以前在格蘭班克的時候貝海也是能捕到又大又好的魚的,今年為什么突然一下子跑這么遠。
老實說加爾在心里不是沒有想著去貼著貝海,如果要是加爾百分百能確定貼上貝海一年能純賺一百萬美元的話,那加爾說不準睡覺都要貼著貝海了。
想去為什么又不去呢?顧慮是一方面還有就是對于貝海一下子跑這么遠本能的覺得點兒危險,這一賭上去可就是最少五分之一個漁季時間,要是顆立無收的話那就麻煩了。
加爾有野心但是同樣不缺冷靜,而且加爾對于沒有把握的事情寧愿小心一點兒所以加爾才沒有跟著那些船一起去。因為他擔心這個便宜不是這么好占的,如果這么好占的話那以前的金槍魚夫早就這么干了,何至于大家都不愿貼著以前的波紋號作業 法蘭克林說道:“格羅弗說了那邊發現的很大的魚群,超級魚群所有的船長都準備放漁具呢!”。
“唉!”一聽到這個加爾就發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這些人都瘋了!這么多船湊在十幾英里見方的地方這是要找不開心么?”。要是在平常的時候任何一位船長都知道這種船密度下放漁具那不就得于把錢往水里扔么。
“箭號和星號也放了漁具!”法蘭克林說道。
一聽到這消息加爾立刻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并且勸著法蘭克林:“現在我越來越覺得這事兒蹊蹺了,就算你想去現在也別去,最少等個十天半月的如果格羅弗賺到了錢了你再去也不遲,風險和利潤你自己選擇吧!”。
法蘭克林聽了之后放下了電話,坐在自己在駕駛室內想了很久的時間,才決定繼續聽加爾的話,跟著加爾先捕一陣子魚看看風頭再說。
可是法蘭克林這樣的人很少,另外一批船長聽說了大群的金槍魚群很快的都動搖了,沒有下漁具的即刻起錨,下了漁具的也準備等著明天一收了漁具就盡快的趕過去,在大漁群的刺激之下傳統的格蘭班克漁場似乎一夜之間失去了往日的喧囂,只剩下原來一半不到的漁船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