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網,每一次圍到的魚都是以藍鰭金槍魚為主,而且從第一網開始這己經是第四天了,也就是說四天以來蒲合丸號下了八次網,每一網捕上來的魚都在七十噸以上,現在船艙里己經有六百噸出頭的藍鰭金槍魚還有約二十五噸的大眼金槍魚和長鰭金槍魚,船上的水手們一般從中午十二點開始要忙活到夜里十點半左右的時間才能結束一整天的忙碌。[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不過這樣的勞動強度對于常出海的水手來說也算不上大當然了也算不上小,好在這些巨大的金槍魚給所有的水手們帶來了極大的勢氣,蒲合丸上的水手們臉上的笑容幾天來也不曾減少過。
一個個水手挨個的從門口進到了餐廳里,現在幾乎每個桌上都放著一個鍋子,從鍋子上就可以看出這只是臨時準備的,鍋子大大小小的也沒什么統一的樣式,不過就算是最小的也有小面盆這么大,現在整個鍋中正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一大半的鍋子里還翻著火紅的辣子。而在每一張桌子上還擺著兩瓶白酒。
一整天的忙碌讓這些水手很快的就各自坐了下來,也沒有什么客氣有的開酒有的直接端起了桌上擺著的菜就這么整盤子往鍋里放。
趙有根這邊用牙一咬直接打開了白酒,酒剛一開立刻就有四個小瓷缸子伸了過來。
“你們這些貨,誰都不開酒這時候挺積極的”趙有根一邊笑著給幾個工友例酒一邊笑著打著哈哈。
現在也不是講究的時候,兩瓶白酒很快的就被放到了五個瓷缸里一人也就是四兩的。這點兒酒對于常在海上捕魚的水手來說還真不算什么,貝海這邊早己經發了話每人就是四兩多的量,要多了沒有。不是貝海請不起這點兒酒,就算是都把這白標換成飛天對貝海來說也不算什么大事兒,主要是怕這幫子水手喝多了誤事就算是不誤事萬一耍起酒瘋來也不是個事情啊。
倒到了酒端著懷子喝了一口之后趙有根抬頭瞅了一眼火鍋里的肉,鍋子還沒有開透看來還要忍一忍,拿著筷子的手輕輕的又放到了桌上。
“有根叔,您說船長最后能給咱們發多少的紅包,照這樣子下去一個月怎么說也要兩千五到三千噸的金槍魚啊。而且還是藍鰭金槍魚,一千噸就算是按著均價那可就是五十多億日元啦!(四千多萬美元)”一個坐在趙有根旁邊的年青水手同樣看著鍋子沒開輕輕的喝了一口酒之后說道。
“你小子出息了啊,還知道算一千噸魚都賣多少錢,錢大忠!我這里問你一下這捕什么魚跟咱們有多少關系?船長看的魚咱們就老實的干自己手上的活兒就成了”趙有根看了一眼說話的這位:“別忘了咱們就是一干活的。我跟你們說分紅的事情別抱什么太大的希望,當老板的哪一個不小氣巴拉的,不小氣的人能攢的到錢?”。
“總之這些魚怎么說也該多發一倍的工資吧,老板賺了這么多也要讓咱們跟著嘗點兒甜頭不是?你說呢?”這時坐在趙有根對面的這位張口說道。
“擺正你們的位置,聽我的這事兒你們別想。想了也白想免得到時候一場空”趙有根說道。
聽趙有根這么一說在場的水手都覺得有道理,自己這些人是來出苦力的,又不是投資方可以分的了漁獲的紅利,自己能拿點兒小獎金就可以了,都干了這么多年的水手了誰還不知道這些老板的德性,不論是中國還是日本老板哪一個不是善財難舍,要不是也不會雇現在這屋里圍著火鍋的這些人了。
看著鍋子中的肉熟了趙有根伸出筷子撈了一片肉在自己面前的碗里醮了一下放進了嘴里:“我覺得最多就是每人多給個一兩萬的意思一下!”。
趙有根這邊話還沒落聲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徐恒的聲音:“喲,這么塊就起了兩盤子肉了!”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
“你們聊什么呢,看起來挺熱絡的樣子”徐恒推開了一個水手想給自己勻酒的手笑著問道。
“漁獲這么好咱們不是想著獎金的事情嘛,水手長咱們的老板有沒有向你透露給多少紅包啊。照這樣下去這一個月老板是滿嘴冒油啊!”錢大忠問道。
趙有跟聽了重復了一句:“想瞎你的心吧!一人月給你幾萬人民幣都可以在日本雇到技術型的水手了”。
“大至多少不知道,不過船長說過照這樣下去怎么說獎金也要比工資翻個三四倍的”。
徐恒的話一落音立刻就引得錢大忠這幾個水手大喜過望:“真的?”。
“嗯!我聽著迪戈說老板不是個小氣的人,跟著他的人都沒吃過虧…”徐恒一邊吃著菜一邊講道。
“要是真能如此就好了,可惜啊咱們也就是跟人家一個月的命”聽了水手長的話趙有根這邊感嘆的說道。
“是啊!”
“說的是!”
不說獎金什么的就算是拿著現在給的工資這伙人都愿意跟著貝海繼續捕魚一個月兩萬塊人民幣一年下來也是二十多萬呢,船上可是吃喝全包的。
“算了這就是命啊!”趙有根對著大家示意了一下:“咱們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這不是咱們一打工的該想的事情,來!來!”。說完就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對著自家的工友們示意喝酒。
徐恒聽了這話則是笑笑沒有說話,興著筷子夾著鍋里的肉慢慢的品著。
作為一個愛思考的人徐恒這些日子就想著兩個問題,第一這位年青的船長是怎么判定水底有魚群的,然后又是憑什么可以追蹤到魚群的。要知道金槍魚在水中的速度可不是老太太,一小時能游大幾十公里呢。第二就是想著怎么能說動船長繼續捕下去,在徐恒看來有這門手藝,啥也別開了直接開捕一年一輩子的吃喝都攢下了。為什么只捕一個月呢。
不過雖然在腦子里想這兩個事情,徐恒卻不敢向船長貝海去問,因為徐恒知道這東西沒人會教給你,別說非親非故的就算是沾親帶故這種可以傳家的謀生手段也不是平常交情會講的。
干了一天活的水手們可沒有徐恒這么多的想頭,喝了點兒小酒之后渾身的勁兒上來一些人就開始講起了黃段子。然后很快的就時不時的有一陣哄堂大笑。
喝酒吃火鍋講黃段子。這些水手們一直到十二點半這才各自的回艙休息,而蒲合丸號新的捕魚開始則是在中午十二點午飯后。
一連坐了四天直升機的貝海對于直升機的興趣減少了很多,現在除了每次開始裝逼找魚就很少在空中亂飛了。
就像是今天。等著魚網一合圍貝海就到了船橋和迪戈并肩站在了一起。
迪戈把手的望遠鏡交到了貝海的手里:“今天的魚看來又是不錯!”。
貝海拿起了望遠鏡瞄了幾眼之后把望遠鏡還到了迪戈的手中:“這才是正常!”。貝海一點兒不謙虛的說道:“咱們就是來撈錢的!”。
很快的網里的魚證明了貝海的‘推斷’,水手們的歡笑聲又一起的在甲板上揚了起來。
“船長!這次的魚比昨天又大了一圈兒!”徐恒看到了網中被托出海面的黑烏烏的魚背說道。
不光是徐恒連甲板上的水手都看出來了這一網上來的魚一改前面四天的樣子,個頭整個都大了一截子目測來看這些魚重量差不多能到三百公近一條按著英制就是在六百磅出頭,這樣的魚價格可以前四天捕到的魚貴多了。
“起撈吧!”貝海對著甲板上的水手們揮了下手示意大家繼續干活兒。
隨著貝海的一聲令下,幾條大魚從海里被撈了上來。當這些魚從吊網里出來的時候直接在甲板上蹦了起來,魚身不住的拍打著甲板發出啪啪的聲響,三百多公斤的魚拍出來的聲音連貝海在船橋上都聽的一清二楚。
“真是漂亮啊!”迪戈望著甲板上的不斷跳著的大魚喃喃的說道。
魚是跳著不過撈魚的網兜可不會停下來,很快的甲板上的理貨區之內就金槍魚成堆,新魚上甲板老魚也就蹦跶到頭了,雖說一刀切下去還會擺動兩下不過一連經歷四天這樣情況的手水們早以輕車駕熟了,相當于一人半一組快速的清理著漁獲。
隨著甲板上清里的魚越來越多,甲板上的魚血沿著甲板上的導流槽流進了大海,在蒲合丸號的旁邊形成了一條長長的血帶隨著洋流四散開來。而接來不斷的有內臟被推進海水里被血跡引來的各種鯊魚在水里搶著這些水手們扔下的廢肉和內臟,很快的蒲合丸號的周圍再一次的顯露出了十幾個三角型的鯊鰭。
作為船長貝海和大副迪戈兩人這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下來。直到所有的魚獲又一次被收進了艙里。
“這次有多少漁獲?”貝海看著冰凍艙的蓋門被合上立刻對著剛出來的水手大聲的問了一句。
“這一網大約是八十七噸!”回話的水手正是昨天晚上和趙有根討論獎金的錢大忠。
“比前幾天平均重多了十噸”迪戈立刻說道。
“大家先理把網具整理好,咱們等會兒繼續來一網!”貝海說著就轉身向著船橋的門口走去。
迪戈作為是大副自然是跟著貝海進了船橋。
一進了門迪戈就說道:“赫爾,咱們干脆一年來這里一趟吧!”。
“一年!魚不要生長的啊!”貝海笑著說道,就這一么一次估計本州和北海道之間這片海域就算是漁夫再多也捕不到幾條大魚了,明年再來那自己豈不是自己犯傻?不說別的這一片魚要是再等到長到四百磅之上最少還要兩年到三年的時間,最多還要兩天貝海就可以把這片海域生長了六年以上的金槍魚全部一網打盡了。
當然了這話不能對著迪戈說,這幾天來蒲合丸號都是屁股對著日本方向,除了第一天之外剩下的時間都在日本的專屬經濟區之外,船上除了貝海沒人知道現在自己撈的是津輕海峽到中太平洋完全屬于日本的大金槍魚。
這一次貝海的動作雖不能說是把所有的金槍魚一網打盡,但是凡事超過四百磅的魚想要恢復到現在的樣子保等估計也要六到七年的時間這還要是日本人再也不在這片海域捕中等個頭的小金槍魚的情況下。
所謂的破壞容易恢復難就是這個道理了。不過對于貝海來說日本海有沒有金槍魚跟自己有一毛錢關系啊,不光是沒壞處還有大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