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勞倫一個人貝海這位船長不得不臨時的加入了勞作的隊伍中去,馬特給貝海分的任務很簡單就在掛鉛墜,當然了也不說只要把鉛墜這么往漁具上一掛就了事的,三個鉛墜之間就要預留一個充氣罐的位置,而貝海下一步的多米尼克就會在貝海空下來的地方裝上充氣罐,而馬特和齊一銘兩人則是負責組裝漁具。
正式生產的漁具肯定要比第一次用的好多了,不說別的充氣囊也都采用了模塊化的設計,一米五一節,整個漁具一套下來標準的是三百二十節當然了你想要組裝多大只有節數夠你哪怕兩套和一套也沒人管你。
雖說這一改無形中增加了人工操作的成本,但是整個漁具的經濟性就出來了,比如說以前充氣囊上露了一個洞如果想換或者被大魚破壞了的話,只有把幾十米長的氣囊全更新才行,現在只要抽出那一米五長的破損氣囊換掉就行了。
這一套漁具就是以前的六個角各吊一個主線了,現在是每八個氣囊段會有一根主線,每根主線通過轉接扣又連接長短不一的兩根子線,整套魚具現在有40根主線,也就是說有80根子線,每根子線上都會掛上一條餌魚。
現在甲板上的四個人包括貝海的任務就是按樂就班的把漁具分段組合起來,然后把主線》子線依次的掛上。
說起來這活兒挺簡單的,但是要求船員不要犯錯,鉛墜什么的裝錯了沒有問題。蜂鳴器或者說是充氣罐裝錯了沒有出問題也不要緊,但是一但出問題隨著問題大小這難度就呈飛速上升。
而今天的天氣也很差。雖說氣壓形成的風帶已經轉移不過現在整個格蘭班克漁場的風速仍然有二十節,整個海面隨著風向不斷的涌起波浪。時不時的就拍過船舷落到了甲板上。
貝海和馬特一樣用膠袋扎緊了自己的袖口,一來免得工作的時恰好礙事二來也防止冷風什么的鉆進袖口中去。
對于貝海來說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很好的了,至少還能在甲板上以蹲姿工作。而馬特、齊一銘和多米尼克三個就沒有這么好命了,整個船身搖來晃去的雖說箭號的甲板經過了專業設計防滑超一流,不過以現在船身晃動的幅度三人幾乎是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組裝過東西的人知道,當地上一長條東西擺開的時候,整舒服的組裝姿勢是直接坐在地上。
可是甲板上不是平地而且上面這點兒的空間也沒地方給你坐下,更別說組裝的過程中你還要不斷的來回走動檢查上一步的工作質量。這么一來馬特三就不得不采取一個非常累的辦法。長時間半蹲著忙著手上的活,不半蹲著也不行啊三人可沒有貝海的本事現在風浪都可以蹲的穩如泰山。
馬特半蹲了兩分多鐘不得不站起來扭了兩下腰,對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來講在甲板上扎馬步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我真想勞倫今天就能到!”馬特望著蹲在自己旁邊兩米遠地方正輕松的裝著鉛墜的貝海說道:“至少不用看到船長現在能這么帥氣的蹲在甲板上,還怎么都不摔大馬趴!”。
多米尼克這時也把自己的重心換到了左腳上,現在兩條腿一前一后形成了一個小弓步聽了馬特的話也看了自家船長一眼羨慕的說道:“勞倫回不回來無所謂,我要學船長的這手功夫!”。
貝海聽了大家的對話很是嘚瑟的站了起來轉了一下腰說道:“哎呀!蹲了一會兒之后腿都酸了!站起來活動一下繼續蹲”。
“這話說的多遭人恨!”齊一銘笑著說道。自從干上了活兒齊一銘現在也閉口不提自己的娃兒了,估計是因為累的己經沒什么精神提了。馬步就算是一分鐘換一次這么站一連站著兩個多小時誰也受不了啊。
“快完了!這已經是最后一組了!”貝海對著大家說道。
“對了,船長!明年的時候聽說你有個大計劃?”多米尼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突然對著貝海問出了這個問題:“要是方便的話給大家說說唄?”。
貝海一聽開心的說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準備趁著非漁季的時候發展養魚。到時候大家在平時也算是有個穩定的收入,估計大半年下來沒有你們現在賺的這么多但是賺個十幾二十萬的養老錢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幾人第一次聽貝海說明年的新計劃而且看著貝海一臉篤定的表情大家的心情不由的一振,現在貝海的威信那是不用說的好,估計現在貝海說月球上有外星人這三人也會拿起望遠鏡去找找看。
“養什么魚?”馬特手中的活兒不停不過目光轉到了貝海的身上問道。對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來講現在在海上的日子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本來想著兒子莫雷可以接替上自己這個油水豐厚的工作不過這蠢貨硬下了心要留在紐約,白白失去了大好的機會。
有的時候馬特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兒子要不是如何能蠢成這般模樣,兩個半月時間賺上二三十萬美元。剩下的時間去紐約躺著就夠了,為什么要在紐約苦哈哈的干十二個月一共拿那兩三萬美元?
“藍鰭金槍魚啊”貝海順口說道。現在談計劃貝海也只能說藍鰭金槍魚別的魚不太談的了啊。
馬特聽了說道:“那要的海域可不小。日本人在這一方面挺有經驗的”。
這個貝海自是知道,論起來吃藍鰭金槍魚日本數一數二不過這養藍鰭金槍魚也是發展的挺不錯的。不過日本人的魚苗都是從太平洋里捕來的,也就是說漁場本身并不繁殖幼魚。當然了貝海的繁殖也不能在自己規劃的漁場,就藍鰭金槍魚在自然界的長勢從小魚苗到成魚要六年而且成魚才二百磅不到。以這樣的速度貝海直接能把自己養出心臟病來,幼魚到成魚這一段自然要用上自己的寶貝。
貝海說道:“地方我正在物色,已經有了幾個地方待選!等著最后定下來之后我就交給海上作業的公司在海里給我打水泥樁子,明年的時候爭取先打這么幾十根后年打全!”。
“打水泥樁?”多米尼克聽了不由的問了一句。
“嗯!反正藍鰭魚是深水魚,根本碰不到這些樁子,我找的地方是公海水下十幾米有礁石的地方”貝海說道。
“很麻煩!”多米尼克聽了不由的搖頭說道。
“為什么?”貝海不由的問道。
貝海沒認為自己這主意不行,想出這點子的時候貝海就考慮過了,只要不在現在熱門的航道水道自己在掛上保護藍鰭金槍魚的幌子這事兒并不是太難,小鬼子開著船四下捕鯨不也是拿國際海洋法不當回事么,小鬼子私人捕鯨掛個衛生旗可以這么干,我掛著星條旗跑平常無人的地方拉個網‘保護’藍鰭金槍魚還有問題?
再說了貝海這邊連投資海洋研究的線頭都找到了,就像是雇傭利奧波德一樣找幾個連吃飽飯都有點兒問題,根本沒有時間考慮什么節操不節操的海洋科學家,組織一個什么大西洋魚類研究中心什么的非盈利機構,然后投一筆錢進去讓他們慢慢花著順帶著‘研究’,這樣的幌子一掛誰沒事來找貝海麻煩。
而且貝海己經了解了過了,美國政府根本就沒有通過什么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理由就是美國人認為把公海的資源量化為共有財產與自由貿易原則相違背。
公有的東西說是所有人都有其實這個東西就是等于變向的交到聯合國手中,美國能忍的了這個?當然不可能通過,不光不通過還拉著發達國家另起了爐灶,根本不鳥聯合國這個法案。
這也可以理解,小國窮國沒有資金也沒有技術開發公海的資源,當然想靠著公約這東西把公海這塊肥肉給吊起來,就算不能吊起來也要在別人伸勺子的時候喝口湯。
美國這個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自然不這么想,我的科技夠發達資金也有,那我要到公海打幾個油井采點兒礦產還要分聯合國這個窮鬼的錢?你想的美!美國大資本家怎么可能答應這樣的虧本買賣,要是有人敢強要,估計美國人直接輪著大刀片子照臉就是一頓猛砍。
其實這東西別說美國了,國內也不沒有當回事兒,通過是通過了不過可是還有著聲明的,而且說國內并不受國際海洋法庭管轄。
這就像是兩人有爭議,弱小的這位看著對手已經捋袖子了,下掙去十有八九就要挨揍了于是找了個調解的,但是現在膀大腰圓的這位直接對調解的說,對不起,滾一邊去!你要管就管對手,我根本不想鳥你你沒權力管我。
當然要是這個調解人是個比這位還膀大腰圓的家伙那就好說了直接揍一頓再調唄,可惜的是不論是告狀的還是調解人小身板都是豆芽菜,加一起都不夠人輪一巴掌的,只能湊在一起自己上演阿q情神,兩人縮到一邊躲角落里畫圈圈詛咒這個膀大腰圓的然后兩人相視自嗨一下!
具體的例子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小菲同學要求南海主權把小中同學告上國際法庭的事情。
所以說貝海打樁子這個事兒,貝海覺得自己己經想的通透了,在什么法律上根本什么攔路的都沒有只要有錢就行了。自己的計劃己經是萬無一失了怎么多米尼克這邊還來個很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