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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萬般罪孽,皆歸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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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蛇尊神率領兩尊神明殺至劍門,突然身軀一搖,各自顯出法天象地,身高萬丈,高聳入云,似乎站在天外一般,將劍門環繞在其中。

  黃蛇尊神看向劍門山中驚慌失措的劍門弟子,哈哈大笑,笑聲驚天動地:“跑吧,跑吧,愚蠢的凡人!快點通知鐘山氏,讓他回來救你們罷!”

  君思邪、方劍閣等人連忙穩定人心,催動劍門一口口神兵,祭起四旗門陣,護住全山。

  公羊尊神羊首人身,向下看來,笑道:“真是愚蠢的凡人,以為用神的兵器便可以對付神?你們太天真了!”

  三尊神明一起探下大手,向劍門的四旗門陣抓去,硬生生破開四旗門陣的防御之力,抓向劍門山。

  而在此時,六道老人抬起頭來。

  片刻之后,神血從半空中灑落,神尸從空中墜下,黃蛇尊神心驚膽戰,逃出這場殺劫,直奔西荒而去。

  六道老人收取兩具神尸,放在胡三翁、龍葵等神藥面前,道:“剛才我們說到,如何從神尸中汲取營養,現在你們來試試看。”

  “逃走了一條蛇!”

  胡三翁叫道:“老頭,你沒有干掉那條神蛇!”

  六道老人勃然大怒,舉起拳頭狠狠的錘在他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腦袋上,怒道:“這壺水開了嗎?”

  東荒黑山。

  龍侯與魔侯一戰,幾招之間魔侯便險象環生,不得不收回棺材和魔樹,不過他敗局已定,之所以還能夠堅持,則是因為龍侯有些遲疑,是否要留下他。讓他去殺鐘岳。

  鐘岳令他忌憚,如果能借機除掉鐘岳,自然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而在此時,突然一聲慘叫傳來,龍侯向封禪祭壇看去,只見師不易已經將文常公斬殺。文常公也被獻祭,師不易轉而向諸九牧攻去。

  “龍侯,有一不可有二,更不可有三!”

  鐘岳的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不要壞了人族與龍族的友情,當心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龍侯心中一凜,想到龍族在昆侖,還是仰仗鐘岳與下一代西王母交好才能立足,借刀殺人的事情的確不可以再做第二次。否則鐘岳若是沒死。龍族便會隨之遭殃。

  突然,龍侯哈哈大笑,劍光如瀑傾瀉而下,將魔侯逼得連連后退,數十招之后將魔侯逼入封禪祭壇之中。

  龍侯一劍刺出,穿過魔樹,將魔侯頭顱刺穿,隨即收劍便走。

  “鐘山氏。沒有人能夠打得贏一個時代!”

  他的聲音遠遠傳來,震撼人心:“神不行。魔也不行!你想重現伏羲氏的盛世,便是與這個時代為敵,只會碰壁,撞得頭破血流,粉身碎骨!你好自為之!”

  他消失在血雨之中,不見了蹤影。

  封禪祭壇中。鐘岳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沒有人能夠打得贏一個時代?不打過,怎么能知道打不贏?”

  他抬起頭,怒喝一聲。似乎在發泄心頭的憤懣,調動所有修為,加緊煉化自然老祖肉身。

  突然,他的烏發開始有白發出現,白發一根根蔓延,越來越多。

  鐘岳心中一驚,感應到自己的壽元在急遽流逝。

  木矅星中的神血被封印,反噬來了,一下子便剝奪了他千年的壽元,這是后世的鯤鵬神族后裔在喪失神血時的詛咒!

  “真的沒有人能夠打得贏一個時代嗎?”鐘岳喃喃道。

  自然老祖肉身在緩緩被煉化,他體內龐大的能量被獻祭給天地,化作封禪大祭的能量,被鐘岳所調動。

  封禪祭壇中,諸九牧依舊與師不易和軒轅戰斗,這老者的實力可怕至極,是接近天神的存在,也是唯一一個從昆星中活著殺回來的神明!

  他雖老,但實力還要在祖星其他諸神之上,昆星中戰死了十二尊神明,唯獨他一個老朽之輩活著回來,可見他的戰力是何等驚人!

  可惜他老了,畢竟是老了,氣血不如巔峰時期雄渾,法力也不如巔峰時期渾厚,精神力也比從前衰減許多。

  這是老者的悲哀。

  鐘岳盡管沒有告訴師不易和公孫軒轅他的破綻所在,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九牧前輩,還要再戰下去嗎?”

  鐘岳轉身,道:“如今局勢已定,你就算拼死一戰也于事無補。不必再打了,我將祭壇放開一線,你可以離開了。”

  諸九牧哈哈大笑:“鐘山氏,我離開之后,你會停止封印嗎?”

  鐘岳搖頭。

  諸九牧爆喝:“那就戰!我此來不是為了自己逃生的,我若是想獨自逃生又何必來?”

  鐘岳皺眉,他完全理解這老者的想法,諸九牧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為了阻止這場封禪大祭。既然鐘岳沒死,那就必須要繼續戰斗下去,要么鐘岳死,要么自己死!

  鐘岳嘆了口氣,不再勸說。

  諸九牧身上傷口越來越多,對軒轅劍的躲避更加艱難,對師不易的攻擊更難防御。

  他的確老了,老者的體能在開始時或許可以維持在巔峰狀態,但是疲倦之后便會是懸崖式的下跌,再難堅持下去。

  他的敗亡已經注定。

  突然諸九牧白發飄揚,全身氣血沸騰,不再防守,全力彎弓,心頭血飛出,化作血箭,一箭向鐘岳射去!

  這一箭的光芒異常璀璨,蘊藏著他畢生的神通道法,蘊藏著他畢生的心念和寄托,威力驚天動地。

  諸九牧胸口流血,以血為箭,再次挽弓,又是一道血箭射向鐘岳。

  他以自身的血液為箭,在瞬息之間便連射八箭,待射出最后一箭時,他氣血枯竭,突然軒轅一劍斬掉他的頭顱,師不易的八極殺陣斬斷他的雙手。

  諸九牧頭顱沖天而起。獨眼依舊在向鐘岳看去,只見鐘岳抬手抓住鱗片明鏡,擋在自己身前。

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爆響傳來,血箭撞擊在鏡面上,紛紛崩碎,化作一道道血絲。

  諸九牧露出笑容。突然血絲化作無數道箭光繞過明鏡,化作巨大的羅網,從四面八方向鐘岳攢射而至!

  鐘岳抬頭向他看來,露出不忍之色,但眼中三道神光激射而出,先血箭一步,將諸九牧的頭顱切開。

  諸九牧眼神黯淡,血箭失控,但還是有數十道血絲箭氣將鐘岳身軀洞穿。

  “前輩。走好…”

  鐘岳探手,諸九牧的神弓落在他的手中,鐘岳注視著這張弓,喃喃道:“別恨我,大家各為其族…自然老祖,給我開啊!”

  他怒吼連連,全力催動封禪大祭,調動大祭所有的威能。自然之城四周的圖騰紋終于開始浮酥,漸漸瓦解!

  只是。那些圖騰紋瓦解,自然之城卻有圖騰紋不斷涌出,補充進來,始終維持自然老祖的肉身不化。

  “岳小子,是先天之氣!”

  薪火突然道:“他的先天之氣還在,維持他的肉身不壞!你現在的祭祀力量恐怕還差一線。才能將先天之氣獻祭!”

  “還差一絲力量?”

  鐘岳咬牙,突然將神翼刀拋出,連同這口神刀一起獻祭。

  薪火懊惱道:“其實把這頭大獅子祭掉就可以了,大獅子最沒用,是個公的。不能交配。這口神翼刀祭掉的話就有些可惜了…”

  對于他來說,這世間的生靈只能分為兩種,適合鐘岳交配的,不適合鐘岳交配的,就是這么簡單。

  過了片刻,神翼刀化去,自然之城開始瓦解,鐘岳屹立在城前,看著自然老祖的肉身一點一點的化去。

  此消彼長,自然老祖肉身化去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個時辰之后,這座自然之城徹底化作烏有。

  鐘岳猛然半蹲半跪,一掌按在祭壇的中央。

  封禪大祭的威能頓時爆發,一個血色的光球沿著黑山向外擴張,速度快得無法想象,嗡的一聲,在幾個呼吸之間便蔓延全球。

  又是一個血色光球從封禪祭壇中心爆發,接著又是嗡的一聲,第三個血色光球出現。

  一個個血色光球從祭壇中心四下擴張,一遍又一遍將全球籠罩!

  “我詛咒!”

  鐘岳抬起頭顱,大聲道:“我詛咒,祖星上的神族,神血盡失,神族的子孫后輩,世世代代被我的血脈詛咒禁錮!”

  “我詛咒,祖星上的魔族,魔血盡失,魔族的子孫后輩,世世代代被我的血脈詛咒禁錮!”

  “我詛咒,祖星上的昆族,昆血盡失,昆族的子孫后輩,世世代代被我的血脈詛咒禁錮!”

  鐘岳頓了頓,突然再次開口:“我詛咒,孝芒神族的后輩,以人族糞恭為食。”

  他緩緩起身,頭發變得雪白,低下頭顱:“萬般罪孽,皆歸吾身!”

  師不易和少年軒轅呆呆的看著他,只見鐘岳在飛速變得蒼老,他遭到了神魔昆后世子孫的詛咒反噬。

  他喪失了近萬年的壽元。

  鐘岳開啟六大元神秘境,修成六道輪回,他的壽元本身便極為漫長,尚未成神便有著萬年之久的壽命。

  而現在,他只剩下幾百年的壽命。

  這次封禪大祭,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好在后代的人族領袖,無需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鐘岳哈哈大笑,將銅燈和鱗片明鏡收起,淡淡道:“大獅子,軒轅,咱們走吧。”

  三人走出黑山,少年軒轅回頭看了一眼,突然道:“鐘叔叔,這座山叫什么名字?黑山這個名字,不太符合它對我人族的作用。”

  鐘岳來了興致,笑道:“你覺得它應該叫什么名字?”

  少年軒轅看著天哭血雨,下方泛濫著洪水,將黑山腳下淹沒,突然靈光一動,笑道:“我決定創造一個文字,我們三人在水上,便用三人在水上創造這個文字。”

  他寫下一個文字,道:“我叫它泰字,泰者,踏平洪水猛獸,開萬世平安,有人族中流砥柱的意思。鐘叔叔在這里開辟我人族偉業,所以,我叫它泰山!”

  宅豬快被凍成狗了,今天零下十四度,兄弟們,你們哪兒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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