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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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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好餓  九口兇兵來自八個氏族,云劍出自桃林氏,血鰩劍出自雷湖氏,蓮花劍出自黎山氏,南山劍出自南麓氏,魔匣出自田風氏,金丸出自君山氏,劍丘出自丘壇氏,飛燕和魚龍出自有虞氏。

  左相生和田延宗機靈得很,選的人也很是巧妙,將一口口兇兵送到對應的長老手中,不過魚龍劍則被他交給了方劍閣,金丸劍交給了君思邪。

  至于飛燕劍,則交給另外一位君山氏長老君五梅。

  兇兵有噬主的兇險,但同樣也是神兵之下最好的寶物,九口兇兵落入長老級的強者手中,頓時呈現兇威,原本劍門的實力并不占優,但是這九口兇兵一出現,形勢立刻逆轉。

  “風裳的后手!”

  虞大長老心中一寒,只見血鰩劍在雷山的催動下如同一頭赤紅的血鰩,巨冇大的劍身如同鋸子一般,兩邊都是鋒利的鋸齒,這口吞噬了十一位主人的兇兵仿佛大蜈蚣一般在空中轉動,周身雷紋飛騰,上下飛舞,幾個回合間便將雷霆長老斬殺,又殺向另外一位龍族的長老!

  云劍在桃心怡這老太太手中則是千變萬化,時而如云散開,時而如沙暴呼嘯而過,時而如盾擋住攻擊,帶走一條條性命!

  黎攀花手中的蓮花劍仿佛真的是一朵蓮花,與妖蓮妖神元神融合,蓮花花瓣層疊綻放,向外飄飛,收割性命。

  田真如催動魔匣,一百三十口無形劍氣從中射冇出,四下切割,劍氣無形,令人防不勝防。

  丘鎮祭起劍丘,劍丘與其他兇兵不同,其他兇兵都是真正的劍型魂兵,而劍丘則是劍冢,是葬劍地。劍丘上沒有一口完整的劍,都是殘兵,只剩下殘片的劍,插滿了劍冢。

  劍宗流血,仿佛埋葬的不是一口口沒有生命的劍,而是一個個戰死的生靈。

  君五梅祭起的飛燕劍則是出身自有虞氏,形如飛燕,是速度最快的劍。

  南叔真祭起的南山劍最為霸道雄渾,這口劍是峰柱形,祭起之后,粗大如山的劍氣碾壓而下。

  而君思邪祭起的金丸劍則就是一枚金色劍丸,不大,只有鵝卵大小,滴溜溜轉動,一道道劍絲四面八方射冇出,與她的瑤琴相互輝映。

  而方劍閣的魚龍劍也是來自有虞氏,這口兇兵是魚龍之形,在十兇兵之中的排名最高,祭起之后化作兇神惡煞的魚龍呈威。

  君思邪和方劍閣各自得到一口兇兵,立刻將自己的對手泉老和夔龍族巨擘壓制下來。

  “風裳,風裳!你壓制我一輩子,死后也不讓我舒心!”

  虞大長老殺氣騰騰,身后浮現出魚龍飛燕元神,魚龍踏飛燕,同時攻向君思邪和方劍閣,冷冷道:“兩位,這二人交給我,你們去助其他人!”

  泉老和那位夔龍族強者被兩口兇兵壓制,岌岌可危,但是虞大長老到來,立刻讓他們都是松了口氣,立冇刻脫身,向黎攀花等人殺去。

  黎攀花等人立刻分出四位長老,祭起兇兵纏住兩位巨擘,不過也是險況百出。

  “我劍門十兇兵雖然威能驚人,但只要戰敗,就會噬主,無法接受劍主的失敗!”

  虞大長老高聲道:“泉老,夔兄,盡全力擊敗一人,勝算可握!”

  “叛徒!”桃心怡老太太喝罵道。

  虞大長老五指連彈,將君思邪震得身軀亂顫,不斷后退,淡然道:“我若是敗了,我才是叛徒,我若是勝了,我寫歷史,你們便是叛徒。”

  方劍閣攻上,解救君思邪的危局,魚龍劍與虞大長老的魚龍飛燕元神碰撞,兩兩后退。虞大長老一袖拍出,方劍閣抬手硬撼,身軀大震,嘴角溢血。

  虞大長老哈哈大笑,朗聲道:“孝晴孝陰,還不快點處置了風瘦竹?”

  問心殿四周,孝晴、孝陰布下深空射線落網和陰云已經將問心殿封冇鎖,深空射線攢射,霎時間便將問心殿洞穿無數個細細的小孔。

  與此同時,孝陰的法袍所化的陰云罩落,覆蓋在問心殿上,用力一震,那問心殿頓時化作齏粉,碎得不能再碎!

  “風瘦竹,不死也重傷了吧?”

  問心殿碎掉的一瞬間,孝陰、孝晴兩位巨擘化作的三首盤獒從天而降,轟然砸落在陰云之中,壓在問心殿上!

  山體震蕩,一道道裂縫咔嚓咔嚓作響,四面八方延伸,如同蛛絲般裂開。

  兩頭巨獸從高空墜下的威能,足以將被重創的巨擘壓碎!

  而出人意料的是,“風瘦竹”那位老者居然還是毫發無損的站在問心殿的遺跡上,夾在孝陰孝晴這兩頭盤獒的中冇央。

  孝陰孝晴毛骨悚然,他們距離這位修煉劍氣的人族巨擘太近了,如此之近的話,如果對方的劍氣爆發,后果不堪設想。

  突然,孝陰、孝晴身不由己飛起,被“風瘦竹”干瘦的手掌牢牢抓住尾巴,那瘦巴巴的老者竟然將這兩頭盤獒用力掄起,狠狠的撞在一處!

  兩位巨擘口中碎牙向外噴出,頭昏腦漲,還未回過神來,便又一次被掄起,再次撞到一起。

  轟!轟!轟!

  兩頭巨獸如同那干瘦老者手中的破麻袋,一次又一次被掄起相互撞擊,六顆頭,六張口,牙齒碎的一干二凈,一顆也不剩!

  “元神出竅!元神出竅!”

  兩位巨擘連忙祭出元神,催動深空射線羅網和陰云,還未來得及催發威力,他們的肉冇身之中,無數道劍氣鉆入他們的體冇內,在他們的體冇內勾連組合,化作一幅幅劍氣圖騰圖案,令兩位巨擘都是打了個機靈。

  “糟了,這是祭祀圖騰圖案!”

  兩位巨擘六首齊齊尖叫,何止是毛骨悚然?他們體冇內的圖騰圖案,分明是要將他們活活祭祀了,把他們兩位巨擘,還活著就祭祀給劍門的神靈、劍靈!

  “風瘦竹”松手,向劍門金頂徐徐一拜,聲音蒼老無Ps:“請神靈、劍靈,享用祭祀!”

  老者這一拜落下,深空射線如網般射來,陰云籠罩,來到他身前時突然間靜止,只見孝陰孝晴兩位巨擘的肉冇身頃刻間瓦解,震成齏粉,化作滾滾的血漿血氣,如同兩道長龍涌向劍門金頂!

  金頂震動,封住劍門神靈的那枚神珠被血氣血漿沖飛到半空,祭祀之音大作,如同萬民膜拜時的轟鳴。

  只見劍門金頂之處,一尊偉岸的神靈冉冉從金頂圣殿中站起,神威滔天。

  那尊神靈乃是劍門第一代門主的靈魂,此刻被血氣和血漿擁著,靈魂表面竟然涌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管,胸腔中生出心臟肺腑,可以看到心臟在躍動!

  他的血肉骨骼五臟六腑在迅速生成之中,似乎要從死亡中復活過來!

  劍門神靈的手掌舒展,金頂圣殿的地面在劇烈震動,一口絢麗無雙的劍光冉冉升起,劍柄向上,那是劍靈。

  萬年膜拜,劍門山內部自動衍生出的靈!

  神靈抓住劍靈,將這口劍從山體之中抽冇出,兩股神威疊加,震蕩虛空,似乎重現了當年那位率領人族祖輩殺出西荒平定大荒的神人姿態。

  虞大長老心中駭然,抬頭失神的看著那尊神靈,只覺頭皮發麻:“怎么會敗?孝陰孝晴怎么會敗,怎么會被祭祀給劍靈、神靈?風瘦竹怎么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兩大巨擘被祭祀,劍冇門神靈、劍靈幾乎被催發到全盛狀態,這股神威足以平定一切叛亂!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跌落在圣殿中的那口神劍急速穿行,從神殿內飛出,化作一道光芒閃電般投入到鎮封堂之中。

  “鎮封堂發生了什么事?”

  虞大長老頭皮發麻,那口神劍乃是劍門門主的象征,能夠招走神劍的,唯有接受了繼位盛典的風無忌才能催動此劍。現在,顯然是風無忌招走了那口神劍,這說明,鎮封堂內恐怕也發生了變故!

  鎮封堂中,劍六十四式滾動,一道道劍龍縱橫辟闔,變化莫測,幽老、孝缺、風無忌和山神族的巨擘陷入陣中才知道六十四式到底是何等恐怖,煉制出兇兵劍繭的水子安是何等可怕。

  完整的劍六十四式劍陣,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而且刁鉆無比,劍龍忽大忽小,忽長忽短,粗時有數里長短,數丈之粗,細時無聲無息,比蠶絲還細,無孔不入,無堅不摧。

  他們四位巨擘陷入陣中,險象環生,隨時都可能被這小老頭斃在劍陣之內。

  風無忌目光閃動,突然一道劍光激冇射而來,射入劍六十四式劍陣,風無忌抬手抓住這道劍光,只見劍光呼嘯暴漲,神威沖天而起,一劍斬下,錚錚錚爆響不絕,一根根劍絲被切斷!

  水子安心中一驚,劍光閃爍,毫無滯礙的向他斬來!

  鐘岳也是吃了一驚,不假思索便向腦后探手抓去,嗡,他腦后光輪綻放,手抓入光輪之中,喝道:“大大大大大!”

  嗤——

  驚天的劍芒從劍六十四式大陣中亮起,鐘岳揮起鵬羽金劍迎上神劍,兩口劍剛剛觸碰,鐘岳立刻悶哼一聲,全身肌膚啪啪炸開,并非是鵬羽金劍不如神劍,而是風無忌的法力太雄渾,神劍向下一壓,便壓得他承受不住!

  水子安連忙抬手,抓住鵬羽金劍的劍柄,終于將這一劍擋下。

  幽老大喜,高聲道:“有神劍在,水子安難逃一死!風無忌,干得好!”

  風無忌一擊不中,突然閃電般后退,縱身向后一躍,躍出劍繭劍絲大陣,持劍便向鎮冇壓風孝忠的那座銅殿劈下。

  幽老、孝缺和山神族巨擘臉色劇變,一個個急忙趁機向陣外逃去,高聲道:“風無忌,你這是何意?”

  水子安斷去的劍絲重連,又自化作劍六十四式,將山神族巨擘籠罩,那山神族巨擘突然全身所有關節斷開,碎掉。他已經把自身煉得如同神石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點血肉,防御力近乎無敵,但是卻防不住細微無比的劍絲。

  幽老和孝缺立刻向風無忌追去,突然錚的一聲大響,風無忌一劍切開銅殿的門戶,那門戶裂成兩半,向殿內倒下。

  水子安眼角肌肉亂跳,停止追擊,低聲道:“鐘山氏,趕快出去,那瘋子要出來了!”

  他話音未落,幽老孝缺沖至那座銅殿門前,突然一只枯瘦如柴的大手從銅殿內抓出,一把扣住幽老的咽喉。

  “呵呵呵呵呵…”

  詭異的笑聲傳來,只見幽老眼中露出驚恐之色,自身的修為法力竟然在瘋狂流失,向那只枯瘦的手掌中流去。

  他的氣血也在瘋狂流失,這只手掌扣住他的咽喉,仿佛連他的元神也一起扣住,讓他的元神也無法動彈。

  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來,元神中的精氣也在瘋狂流逝之中,根本止不住。

  “被鎮冇壓了百年,我好餓啊!”

  一個干干瘦瘦的白發青年從殿內的陰影中走出,將幽老這尊巨擘高高舉起,只見他枯黃的皮膚很快變得有光澤起來,白發轉黑,干涸的眼眶也變得神采奕奕。

  “救我…”幽老有氣無力的叫道。

  這兩個字還未說完,他已經瘦得只剩下骨頭,接著一命嗚呼。

  那青年將干尸隨手丟在地上,抬頭向水子安看來,他看起來絲毫也不像是一個瘋子,反倒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水叔父,好久不見了。”

  水子安眼角抖動,風孝忠,脫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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