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練開車駛出小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大門口的保安——自然不是大剛。∫雜∠志∠蟲∫
他也沒多想,開車行駛上馬路,變了線后,在路口拐彎離去。
陳小練并不知道,在自己車的車后大約一百米,有一輛掛外地牌照的灰色轎車在緩緩跟隨。因為是天氣原因,下著細雨,視野并不是很好,陳小練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
灰色轎車里,胖子在開車,儀表盤上掛著他的那個平板電腦,上面顯示著地圖,以及一個正在移動的光點。
火姨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而在后排,天刀坐在那兒,神色木然,雖然睜著眼睛,但是整個人如同木雕一樣。
“我們就這么跟著么?”胖子趁著拐彎減速的時候,看到前面的路口紅燈,看見陳小練的車停在了路口,他小心翼翼的將車故意停在了陳小練的斜后方不顯眼的地方。
“跟著。”火姨想了想:“先不要和他接觸,看看這個家伙去哪里。你不是說他和刀山火海的關系很深么。也許從他這里能打探到些什么。”
“但是這么悄悄跟蹤別人不太好吧,會引起誤會的。萬一讓對方誤認為是什么不友好的敵意舉動的話怎么辦。”
火姨看了胖子一眼:“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
胖子開車在后面跟了十幾分鐘,看到陳小練上了出城的高速后,他開始皺眉。
這個時間段,并不是高峰期。高速上車很少,這么繼續跟下去,暴露的可能性會越來越大。
“他下高速了。”
“跟上去!”
陳小練開車從一個匝道下高速后,很開拐進了一條馬路。這里是金陵城南的郊區,也是大學城附近。
胖子打起精神在后面跟著,不多會兒就看見前面陳小練的車打了方向燈靠邊了。胖子趕緊也將車停了下來,靠在了路邊。
陳小練下車,然后走進了路邊的一個糕點房里。
“怎么辦?”胖子問道:“他進去買東西了。”
“這只是一個糕點房,買東西能用多少時間,等著!”火姨瞇著眼睛。她甚至放下了車窗,然后毫無顧忌的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糕點房里,陳小練卻謝絕了旁邊服務員的幫助,而是立刻閃身到了櫥窗里,瞇著眼睛看著外面的馬路。
他盯著那輛灰色的轎車!
陳小練看了看手里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電子屏幕,猶如雷達一般,一個紅點在閃爍著。
這個東西,是羅迪的杰作,也是羅迪平日里為數不多的小發明之一。
如果說,從家里出來的時候,陳小練根本沒發現自己被人跟蹤,那么在路上開了十多分鐘后,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正是因為羅迪改造過的這個手機。
這玩意兒的工作原理陳小練并不知道,不過按照羅迪的說法是,這個東西可以像雷達一樣,自動掃描周圍的體積超過一平方米的金屬體。
正常情況下,掃描結果不會反應在屏幕上。
但是,如果被掃描到了目標,超過十分鐘的時間一直保持在自身附近的話…
“那么就代表著你可能被人跟蹤了。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是道路上巧合的同路,那么考慮到行駛方向路線,車速快慢等等諸多因素,十分鐘的時間已經可以排除巧合的可能性了。如果有一個目標,十分鐘時間還繼續和你保持接近的距離,那么基本可以判定是跟蹤。”
這是羅迪將這個小“玩具”交給陳小練時候的原話。
這東西羅迪最近兩天才弄出來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陳小練轉身看了一眼身邊不遠的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店里有后門么?”
十分鐘后,已經掐滅第三根香煙的火姨開始有些焦躁了。
胖子的臉色有些難看:“怎么還不出來?”
火姨扔掉了煙頭,推門下車直接走向了那個糕點房。
一分鐘后,火姨快速回來,上車后,她陰沉著臉:“人不見了,我們可能被發現了。目標跑掉了。”
“車都不要了?”胖子傻眼了。
“笨蛋。車停在這里又丟不掉,最多被違停貼條罷了。”火姨咬了咬牙:“你的這個朋友,警覺性很不錯么。”
“那我們現在?”
“查一下他的位置!”
胖子立刻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平板電腦,然后忽然臉上呆住了:“他…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送給他的那個儲物腕表上的信號,消失了,我接收不到信號了。”
“他…不會扔掉腕表的,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屏蔽了信號。”火姨皺眉。
陳小練站在路邊的巷子里,他舉例胖子的車后大約不到五十步。
陳小練已經換了一件外套,準確的說,他穿上了一件看上去很丑陋的中學生校服,頭上戴了個棒球帽,帽檐故意壓得很低。
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插在口袋里,手里捏著一個東西。
這是一塊大約火柴盒大小的如同金屬一樣的殘片——準確的說,是電子衛士機械章魚的一個殘缺的肢體部位。
根據羅迪的說法:這種東西天然具備了針對一切電子訊號的干擾和屏蔽。
陳小練并不確定自己是如何被人跟蹤上的,也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的原因是儲物腕表,但是他卻加了一份小心,將這個機械章魚的殘肢取了出來攥在手里。
防患于未然么。
幾分鐘后,那輛灰色的轎車開始發動,打燈然后緩緩行駛上了馬路。
而陳小練則飛快的沖出了巷子,鉆進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車里。
這司機似乎是為了等人,正好吆喝讓陳小練下車,一疊鈔票就已經送到了他的眼前。
“跟上前面那輛灰色轎車,不要讓對方發現,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司機立刻將話咽了回去,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然后發動汽車追了上去。
“別追太近。”陳小練坐在副駕駛上,目視前方。
“同學,你這是?”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試探問道。
陳小練沒說話。
“感情糾紛?”出租車司機大概是職業習慣的侃了起來:“年輕人啊,遇到事情可別沖動。”
陳小練嘴角一扯,笑了笑,也沒解釋。
出租車司機的駕駛技術,顯然比胖子要強出好幾個檔次。
而且馬路上出租車很多,也并不顯眼。陳小練乘坐的這兩出租車,跟隨胖子的車一路開了有七八公里后,眼看著對方停到了一個很普通的旅館門口。
“開過去,別停。”陳小練低聲道。
出租車又往前開了大約兩三百米后,陳小練才下車。
他站在街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雙手插著口袋,才搖搖晃晃的朝著那家旅館走去。
旅館并不大,附近的環境也并不太好。旅館的后面是一條街,很狹窄,道路兩邊布滿了各種小吃店,什么黃燜雞米飯,酸菜魚,火鍋店之類的,還有幾個大排檔。
雖然天還沒黑,但已經有商家把燒烤爐開始架了起來,占用了不少馬路的部分。
這個旅館大約只有三四層樓,而且還用的是民宅,旅館的門臉很小。
陳小練并沒有走大門進去,而是雙手插著口袋,從旁邊的小路繞了進去,繞到了這棟民宅樓的側面和后面,走了一圈后,陳小練大概對這個地方附近的地形熟悉了。
“其實我們沒必要跟蹤的,我認識他,這家伙人也算不錯,早知道不如我直接上去和他見面就好了。”胖子進門后就忍不住抱怨。
火姨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現在我明白為什么藍海一直不讓你加入刀山火海了——你這家伙根本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現在零城那里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這種情況下,我們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我和他又沒有仇恨,還算是有點交情呢,他又不會害我的。”胖子皺眉。
火姨沒理會胖子,將天刀攙扶著坐到了房間里的沙發上。
胖子看了一眼天刀:“我爸爸他沒事吧?你總這么給他使用那種藥劑,會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那種藥劑你很熟悉,不會有什么傷害的。如果讓他恢復意識,鬧起來,難道你很希望看到我再把你父親打暈的場面?”火姨哼了一聲,先走過去喝了一杯水,然后扭頭道:“這樣,跟蹤是失敗了,不過知道了那個陳小練的住處,我們就改變一下策略。明天去他的住處等,然后你出面和他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你呢?”
“我會躲在暗處,如果有機會的話,把他引到一個地方。”火姨搖頭:“我來對付他。”
“我說了,他不是敵人!”胖子騰的站了起來:“火姨!你為什么總喜歡用這種激烈的手段?!”
“敵我難辨,小心點不是錯。”火姨冷冷道:“你既然都說了,他和刀山火海的關系很深!但是現在零城的情況莫測,如果他和刀山火海的關系真的如你說的那么好,他怎么還這么逍遙的呆在自己的住處,開著車在這個城市里慢慢游走?按照正常的邏輯,他應該是很著急,想辦法和零城聯系才對!今天你看到了,他開車的速度一路上都沒有超過60邁!
你可不要告訴我他是害怕罰單!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沒有什么著急的事情。
你想想,零城失去聯系,你和我都著急成什么樣子了。
他又是什么樣子。
難道這不可疑么?
小心點,沒壞處!”
胖子知道自己辯不過火姨,干脆嘆了口氣:“好,我明天去找他,和他接觸一下。”
“記住,不要提我!先用言語試探一下,不要一上來就提零城。”
明天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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