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黃沙,這里不光是沙的世界,更是風暴的空間,遼闊無垠廣袤世界之中,看似光禿禿的沙漠之中,卻被沙丘下的恐懼所占據,襲擊沙丘之上的任何生命。
無際沙漠,各個綠洲乃是生命的搖籃,并圍繞綠洲建立了不同國度文明,繁衍生息。
水,沙暴世界最重要的資源財富!
水的價值,不僅僅體現在生命的孕育,對于萬物生機的滋養,更體現在這個被無際黃沙下恐懼所統治的世界,是那些脆弱渺小卑微人類讓砂礫之下恐懼唯一退避的東西。
嗡嗡嗡嗡!
四架十余米的機械裝置,好似帆船般在沙漠上漂浮前行,然而受制于機械動力等等原因,這些機械裝置只能離地米許漂浮罷了,并且速度相對緩慢。
盡管這個世界的魔晶科技已經有了長足發展,沙漠之舟的前行噪音卻仍然較為劇烈,難免成為砂礫下沙蟲們的獵物目標,但這些沙漠之舟卻有它存在的必要意義,那就是為不同綠洲國度的王室、貴族、富商帶去必要的奢侈品和情報,互通有無。
“喂喂,停下!”
沙漠之舟船頭,一名裹著百白布的沙夫突然朝駕駛室大喊著,作為綠洲視力最好的人選,每一位沙夫都是保證沙漠之舟安全抵達目的地的保障。
嘟嘟嘟!
一聲低沉鳴笛,沙漠之舟船隊頭船停下后,后面跟隨的三艘沙漠之舟也快速停下,人心惶惶的船員們飛速來到高壓水炮前,蒼白面龐流下冷汗,顫抖呼吸此起彼伏,神色驚恐中帶著猙獰,全身戒備。
“來了多少,最高幾級,我們的儲備水還有多少?”
胖肚子商賈踩在甲板上,“咚”、“咚”、“咚”、“咚”跑了出來,粗重聲響徹甲板,緊握折扇的手不住顫抖。
“我們還有七百二十加侖儲存水,足夠應付十米級別沙蟲!”
水炮總指揮看了看水箱后,緊接著又朝各個水槍手大喊道:“聽我命令,水壓調到三十節,誰都不要慌,不能浪費一滴水,等沙蟲近身后再發射!”
船上人們都嚇壞了,隱隱能夠聽到甲板下面初次遠航雜物人員的“嗚嗚嗚”啜泣聲。
直到這時,負責觀察危險的沙夫才從船頭高臺上跑下來,朝著商賈和總管道:“不是沙蟲,是人。兩個人好像暈倒了,如果不救上來,就算沒被沙蟲吃掉,也會被沙漠活活烤死。”
“人!?”
聽到這里,不僅僅是商賈和總管,所有人都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商賈和總管跟著沙夫到了船頭,朝沙夫所指方向看去,隱隱能夠看到沙丘上躺著兩個人影,被白色的緞子包裹,應該是脫水暈倒了,一動不動的。
商賈見此,緩緩道:“這里是各國沙漠之舟的交匯地,也是沙蟲的聚集地,看樣子這兩個人應該是在沙漠之舟遇襲后,被甩下船遺忘在這里,暈了過去。也幸好他們暈了過去,沒有噪音震動,不然現在早已經被附近沙蟲吞了。”
顯然是更在意自己的貨物,不想多事,商賈道:“走吧,沙漠每天都在死人,我們不是救世主,他們在離開綠洲的時候就應該有死亡的覺悟,沙蟲才是沙漠的主宰。”
總管和其他人顯然也傾向于商賈的選擇,而就在這時,沙夫卻多嘴道:“有個女人。”
“女人!?”
頓時,商賈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沙漠之舟出入于沙漠,死亡與危險相伴,一般從不會讓女人登船,除非是私人雇傭,這種女人往往有著非同一般身份地位,甚至有可能是皇室!
如果真是如此,救下這個女人,甚至要比自己四船貨物更值錢。
“快,救他們上來!”
當機立斷,在沙漠之舟上最有話語權的商賈命令道,一面指揮著船員行動,一面拉著總管竊竊私語,隨之總管也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十幾分鐘后。
一身華麗絲綢裝扮的米莉和格林被沙漠之舟先后救上船,搬進船艙內最舒適的房間后,喂了一些水,米莉首先蘇醒過來。
話說格林、米莉離開垃圾世界后,現身于沙漠世界的地底,并從已經逝去的殺蟲之王身上知道了沙暴世界基本形式,那就是各個文明和沙蟲之間的關系。
這個世界,一切的能源都源自于沙漠中的一種礦石,沙晶。
沙晶分為不同品質,但想要開采沙晶,就要承受被沙蟲獵食的危險,這是一種鉆行與砂礫之中,體積從一兩米到數十米不等的可怖生物,類似于巨大的蚯蚓,卻要比蚯蚓恐怖無數倍,依靠聽覺和皮膚震動共鳴感知,常年隱藏于沙丘之下,襲擊附近的生物,因此所有的沙漠都籠罩在這些殺蟲的恐怖之中。
奇異的是,這些在沙漠之中無與倫比恐怖生物,卻對于水有著無法抵抗的畏懼,甚至可以說不僅僅是畏懼,更是致命毒藥,水能夠輕易腐蝕掉沙蟲角質層堅硬肌膚后酸性脂肪,融化它們的一切,因此各個部族的文明才能在綠洲建立國度。
不過近些年來,這些統治著沙漠的沙蟲,開始被一種寄生蟲困擾,并出現相當數量的減少,因此沙蟲之王才嘗試溝通異域世界,尋找解決方式。
作為沙暴世界亙古以來的統治者,恐怖的終極化身,沙蟲之王當然想到過這些寄生蟲絕不是無緣無故出現,所謂自然進化的結果,這是一場陰謀,針對沙蟲的陰謀,針對這個世界統治者的陰謀,對于這個世界食物鏈最頂層生物的挑戰!
可惜,就在沙蟲之王想到對策之前,便被格林、米莉這兩個意外毀滅了。
這兩個游戲人生的主宰到哪里,哪里便是兩人實驗的天堂。
“尊貴的小姐,看您的樣子,應該在沙丘上已經昏迷了半天,是我救了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菏澤樓古城的上古易特曼,這是我的二兒子溺塔,很高興能夠看到你再次蘇醒。”
看著面前儀態端莊,舉止優雅的米莉,正處于氣血方剛年紀的易特曼二兒子溺塔,忍不住道:“美麗的小姐,您是我見過的最高貴神圣女人,就算是那些皇族也比不上您百千萬分之一,如果能夠獲得您的芳名,此行我愿作為您最忠實的隨從,伴您左右。”
米莉看了眼仍在裝昏的格林后,惆悵哀怨道:“我是羅婁國的一位公主,不過現在已經成為歷史,水源干枯后我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一切,甚至現在連沙漠之舟也失去了,僅剩下一位仆從。這次若不是你們救了我,恐怕連羅婁國的歷史也跟著失去了,嗚嗚嗚…”
聽到這,商賈易特曼臉色一變,一副失望神色。
反倒是他的二兒子溺塔卻雙目放光,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