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武裝已經整備完畢。”身邊的草原精靈整備員拍了拍貓姑娘的手,將她從回憶的漩渦中拖離出來,焰微笑著點了點頭。
整備員皺了皺眉頭:“大指揮官閣下,您似乎走神了,在戰場上這是大忌諱,您是不是應該先休息一下。”
“不用,剛剛只是回想到了當初的美好,沒事的。”焰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我不會讓自己的信念蒙羞。”
面對這樣的答案,整備員最終選擇了退到了安全區,然后揮了揮小手:“您可以起飛了,大指揮官閣下。”
調整了一下奧術耳機和奧術話筒,將戰斗法師武裝調整到適合的距離,焰閉上眼睛:“這里是焰,大指揮官,請求起飛。”
數秒之后,塔臺方向傳來了同意的回答,睜開眼,焰跑向了給予浮空術的法陣,最終,貓姑娘飛了起來,躍入天空的她打開了頭盔的輔助鎖定功能,身后的四個長條型外掛艙如影隨形。
天空中到處都是飛行的邪魔,根本不用去找敵人,敵人會自動送上門,這讓焰非常的開心,她身后有兩個外掛艙暗格打開,每個外掛艙共有六個暗格,十二個浮游探針在奧術的干涉下被彈出,下一秒,神圣的光線在空氣中放肆切割,首當其沖的是一只飛行邪魔,它翻滾著讓過兩道一閃而逝的光芒,然后就被神圣的光線切除了觸須,最終一道光線將它的頭部切出了一道深溝,被圣焰點燃的它摔向了地表;然后是一個腐化的戰斗法師,它拼命的機動著,但是完全沒有用,神圣的光線先是穿透了它的石膚,將它攔腰而斷,而一道光線切開了他的胸口,還沒等它從沖擊中改出,一道神圣的光線將它的整個腦袋分為兩半。
“我即神圣。”
修正了一下角度,一架腐化的戰斗艇躍入焰的眼中,下一秒,戰斗艇中被完全腐化成丑陋血肉的駕駛員被神圣的光線割去了頭顱,失去了駕駛員的戰斗艇向著地面前進。
“神圣的凈化在我手中散布。”
讓過數發負能量飛彈,焰注視著那位戰斗法師,后者瘋狂的想要改出攻擊軌道,但是完全沒有用,光線在下一條穿透了它的外殼,將那放置著靈魂石的軀殼一并穿透,被神圣的能量所凈化,這個戰斗法師的整個軀殼都在燃燒。
“褻瀆者在我的腳下哀嚎。”
神圣光線的一次齊射,帶著精英模版的女妖連哀嚎的運氣都沒有,被神圣光線所直接凈化。
“蘭夏島,我…”
看著眼睛前的敵人們,焰微笑著打開了另兩個外掛艙的暗格,被完全的彈出的二十四枚浮游探針被全部彈出。
“又一次從地獄里回來了啊。”
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連綿閃現而又消失的純白光線,麻美窩了窩身子,然后看著瞄準鏡中的遠方,前方處于混戰,做為神射手,麻美正在努力的壓制著對方的射手和指揮官,恐虐的冠軍武士首領倒是好辯認——挑個頭最大的打,只會有漏網,絕對不會有誤殺。
但是恐虐的射手就有些麻煩了——這些家伙完全沒有恐虐全家桶那種不要懟就是干的勁頭,別的單位全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是這些由被邪神所控制的家伙里還是出現了一些喜歡玩偷偷摸摸勾當的異類,數量稀少,而且最喜歡抱團。。
“還真是麻煩呢。”麻美看著任何有可能藏有恐虐射手的地方,自言自語道。
在她的身邊,做為她副射手的圓拿著望遠鏡:“啊,我好像看到瑪索了!”
“看到瑪索,哪兒?”聽到了這句話,麻美笑著問道。
“就在我看的方向,那座丘頂上。”圓舉著望遠鏡一本正經的說道:“她身邊的,好像是悠久?”
“嗯,沒錯,的確是她。”用瞄準鏡看到了悠久,麻美點了點頭。
“我跑不動了!”
沖上山坡,悠久一頭倒在了沙土之上,瑪索的第一反應是這小丫頭中彈了,然后手忙腳亂的將她拖進掩體,這才發現這姑娘身上并沒有什么槍眼,只不過是脫力了。
也對,這短短的一個小時里,瑪索所在的這片防線獲得了接近一公里的推進距離——換而言之,悠久在混沌的防線上生生戰斗了一個小時,瑪索可不想因為這丫頭因為太過勞累在重傷后被系統強制下線,然后軀殼被邪神控制…拜托,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瑪索覺得都還是乖乖等著護女天團上來找自己麻煩的好。
玩家們源源不斷的沖向前去,一大群大貓架著炮架與火炮一起跑了上來,比起玩家,恐虐的這支軍團很顯然來自和阿亞羅克大陸差不多的魔幻文明,這些家伙雖然下了地,但是重武器并沒有帶夠,有些地段連一個主事說話的邪魔都找不到,想起來也是有些尷尬——雖然可憐,但是一想到這些可是邪魔陣營,瑪索倒是不覺的有什么問題,反而如果這些惡棍能夠繼續可憐下去,那就是最好的了。
又有幾只草原精靈跑上山丘,她們還沒喘幾口氣,就加入到了火炮的架設,瑪索也過去幫了一把手,等炮架好,瑪索回到悠久的身邊,發現這姑娘已經靠在一塊大石頭邊上睡著了。
這的確是累了,雖然現在是因為勞累睡著了,但考慮到這姑娘兒使用的是游戲艙,在游戲艙里睡著,系統是不會將玩家判斷為強制下線的。
于是瑪索坐到了一旁,貓崽倒是不累,可身邊已經沒有多少老戰友了,他們所在的第一批次攻擊部隊損失超過七成,一般情況下這種傷亡就可以稱受到重創,而這一次…無論怎么說,也要給新來的年輕人一點活動的空間啊,要是這些家伙真能解決一切,瑪索也不得有什么不開心的。
這年頭,有人幫你出生入死,你還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