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友成來得很快,和李凱文通完電話不到四十分鐘就趕到了中央醫院。
和金友成一同前來的還有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是和金友成年齡相仿的中年人,戴一副考究的金絲眼鏡,襯衣的紐扣扣得嚴嚴實實,舉止投足間氣度儼然。
另外一個人是個年輕人,長相斯斯文文,看年紀模樣應該是中年人的助理之類。
“主管。”李凱文見到金友成踏入病房,慌忙從病床上起身迎接。
金友成盯著李凱文的右手臂皺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凱文在電話里只簡短地說了他和人發生沖突,被人打傷,拜托金友成聯系資深律師。
至于怎么被打傷,和誰發生沖突李凱文并沒有細說,當時的情形也不容他說太多。
李凱文所在的病房是高級病房,沙發、冰箱、電視機一應俱全,遠比他在東國大學的宿舍豪華。
長相斯文的年輕人最后進入病房并沒有關注李凱文,而是四下張望觀察病房的陳設。
一行三人在進口處的待客沙發上落座,李凱文開口說道:“說來話長。”
“嗯,”金友成微微點了點頭,對李凱文說道:“我來介紹,這位是我們農協銀行律師團的首席律師申泰煥大律師,這位年輕人是他的助手。”
金友成又對申泰煥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農協銀行IT部門副主管李凱文。”
“申泰煥大律師你好,我是李凱文。”
氣度儼然的大律師申泰煥和李凱文禮節性的握了握手,開門見山地說道:“麻煩李主管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邊,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申泰煥說話的工夫,他的助理飛快地掏出紙筆準備記錄工作。
“是,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我和藝人李勝基同時追求少女時代的林允兒,我和他之間發生了一些沖突…”
“你在追求允兒?”
負責記錄的年輕助理聽李凱文說他在追求林允兒忍不住眉飛色舞,少女時代允兒啊,多少韓國男人的夢中情.人啊。忍不住就插了一句嘴。
申泰煥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助手一眼,年輕人立馬醒悟到自己犯錯了,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吭氣了。
“對不起。請繼續。”申泰煥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李凱文笑了笑,果然少女時代的魅力無法阻擋么。
整理了一番思緒,李凱文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當然他抱著林允兒強吻這段是肯定春秋筆法。絕對絕對不會說的。
他就說李勝基看見他和林允兒神態親密的一起散步聊天,突然就打翻了醋壇子,對他進行攻擊。
“你說當時還有目擊者?”
“是,”李凱文不緊不慢地點頭,“是D社的車正根記者,他并沒有目睹我和李勝基動手。可是拍攝了許多李勝基的相片。相片上應該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們搏斗的痕跡。”
申泰煥冷靜地問道:“你認識那名記者?”
“使得,我曾經和車正根有過肢體沖突,還鬧到東國大學連教務主任都出面了,這件事情許多人知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申泰晤微微沉吟,開口說道:“事情很明顯了,我們有人證,林允兒和D社記者車正根,還有中央醫院開具的驗傷診斷證明。這場官司勝券在握。唯一的問題就是對方極有可能尋求庭外和解,不知道李主管的態度?”
李凱文淡淡地說道:“庭外和解不再我的考慮范圍,賠償金額也不是重點。”
“我打這場官司的目的只有一個,”說到這里李凱文森然道:“我要李勝基身敗名裂。”
申泰岳扶了扶眼鏡,“這樣的話可能會拖很久。”
“時間拖得越久對李勝基的打擊越大。”
金友成冷哼一聲,“真是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了,區區一個藝人就敢冒犯我們農協銀行的主管。我贊成Kevin的意見。”
“明白了,我立刻去處理,”申泰煥扭頭對年輕助手說道:“基范,你去找主治醫生要求詳細的傷情診斷報告。記住盡可能細致到每一處傷口。”
名叫基范的年輕人點頭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病房。
申泰煥起身道:“我會盡快聯系D社長的記者拿到他的證詞和相片,至于少女時代允兒…”
李凱文急切地說道:“申泰煥大律師,我不希望牽涉到允兒。”
“就你剛才所說的證據足夠了,允兒沒有出庭的必要。”申泰岳笑了笑,看樣子李凱文和林允兒是情侶,愛護情人的心情都能理解。
“多謝申泰煥大律師。”
“我先去收集證據,告辭了。”
“有勞。”
全程交談金友成并沒有怎么說話,他相信李凱文能夠獨自處理。
事實上自從李凱文升任副主管之后他肩膀上的膽子輕松了老大一截。李凱文年輕有位,活力十足,最重要的是他中國人的身份讓金友成心安。
不論李凱文如何優秀如何為公司創造效益,韓國銀行絕對不可能讓一個中國人擔任主管的職務。
這是原則。
這就是金友成放心大膽的用李凱文的最根本原因。
有能力,有精力,樂意風險,還對自己沒有威脅,這樣的優秀的下屬是每個上司夢寐以求的人才。
是以金友成對李凱文格外器重,完全另眼相看,一聽他會說需要資深的民事訴訟律師,二話不說就找來農協銀行首席大律師。
李凱文起身和金友成送申泰煥到電梯口,道別之后倆人返回病房。
金友成嘆道:“Kevin吶,年輕人激情有活力是好事,可不要太沖動,你是我們IT部門的主管,是農協銀行的高級管理人員,犯不上和區區一個藝人一般見識。”
“是,主管教訓的是,我一定牢記主管的話。”
金友成笑著擺手,“談不上教訓,是希望你日后為人處事能多幾分冷靜。”
李凱文尷尬地撓頭,“我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很沖動,可是脾氣來了控制不住。”
“說到底還是年輕啊,對了,醫生怎么說?”金友成這時才想起詢問李凱文的病情,他們三人一來就直接進入到律師咨詢模式,根本沒有時間聽李凱文說他的病情。
“醫生說是二次斷裂,比上次更糟糕,也許要在醫院里多待一段事件。”
“時間無所謂,工作上的事情你無須掛心,重要的是身體安康。”
“是,多謝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