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時代忙內徐賢的性格，用林允兒的話說這孩子說敬語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習慣，她不說敬語就不會說話了，到如今她也只和同齡親故說半語，非同齡人不論是年上還是年下一律都說敬語。
若不是李凱文正巧和她同齡，她是肯定不會輕易答應倆人半語相稱的。
圖書館并不是適合交談的場合，縱然倆人壓低聲音也收獲了好幾道或詫異或不滿的眼神，徐賢吐了吐舌頭，指了指門口方向示意她們出去說話。
李凱文巴之不得，他來圖書館純粹是應邀前來可不是誠心誠意來借書的。
東國大學依山而建，校園內郁郁蔥蔥，出了圖書館是一條四人寬的石板路，石板路兩旁每五十米左右就有供人休憩的木質座椅。
倆人就近找了一個座椅坐下繼續話題，不用刻意壓低聲線，交談自然暢快了許多。
“你在簽售會上說自己是經濟系，可是你的計算機也很好啊，允兒姐姐很喜歡你剪輯的視頻mv。”
“經濟系是專業，計算機是好。選經濟系是我父親的意志，坦白說我并不喜歡這個專業，更喜歡計算機。”
徐賢睜大眼，“你沒有和父親溝通嗎？”
“當然抗議了，可我父親很固執。”
“啊，”徐賢惋惜地嘆了一聲，在她看來不能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是很大的遺憾，笑著說道：“我的父母很開明，從來不勉強我，我很感謝她們。”
李凱文點頭道：“不過我也不會放棄計算機。”
“加油。”
“對，加油。”徐賢也附和著用漢語喊了加油，她掌握的漢語詞匯不多，卻也不少，普通的詞匯難不倒她。
李凱文和徐賢相視而笑。倆人聊了一陣徐賢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她的同學喊她去餐廳吃飯。
徐賢可不像林允兒經常不來學校，她只要沒有個人單獨行程，都會來學校上課，她的人緣很好，時常會送朋友們一些小禮物，在學校很有幾個要好的同學，男女同學都有。
一般藝人是不參加學校的考試的，甚至都不用向教授說明，而徐賢會特意給教授電話說明自己因為工作行程無法參加考試，向教授說抱歉，深得教授的喜。
“我要去餐廳吃飯了，你要一起嗎？”徐賢整理著自己的單肩包問道。
李凱文笑著搖了搖頭，“我約的人還沒來，待會再去餐廳。”
李凱文在韓國待了有段日子了，逐漸明白了韓國的一些忌諱。在韓國，一個人進餐是孤獨而可恥的，通常意味著沒有朋友，許多韓國人寧可餓肚子也絕對不會一個人獨自在公眾場合用餐。
“好的，那下次見。”
“下次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日本觀看你們的巡回演唱會的。”
“嘻嘻。”徐賢輕輕淺淺一笑，揮了揮手，宛如一只蹁躚的蝴蝶飛走了。
從青石板路向右轉是雙車道的主干道，道路兩旁是高大的櫻花樹，斜出的枝椏像拱門一樣遮蔽著這條百米長的道路。此時正是一月末，還沒到櫻花盛開的季節，光禿禿的枝椏透露出幾分蕭索。
正值午餐時間，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行色匆匆地走過，李凱文掏出手機撥打樸昌赫的電話問他在哪吃飯，樸昌赫回復還要稍等一會他還沒忙完。
“靠。”李凱文飆出一個鏗鏘有力的漢字，掛斷電話，調轉方向往圖書館走去。
一抬頭，迎面走來一個長發披肩的美女，中分的直長發，五官清秀，常見的牛仔褲黑外套穿出曲線婀娜，果然是東國大出美女。
李凱文暗自感嘆了一聲，猛然想起來這個女孩他似乎見過一次，就是第一次走進東國大校園的那天。
apink的孫娜恩。
沒錯，那天樸昌赫就是這么對他說的。
“阿尼哈賽喲，請問你是孫娜恩嗎？”李凱文停下腳步，揚聲問道。
“阿尼哈賽喲，我是孫娜恩。”
通常組合的成員介紹自己的時候都會連帶著介紹自己的組合，比如徐賢就會說我是少女時代的徐賢，不過在校園她不會這么說，同樣孫娜恩也不會在校園介紹自己加上組合的前綴。
在東國大學，不論是徐賢還是孫娜恩，她們就是東國大的普通學生，不是少女時代的徐賢和apink的孫娜恩。
“apink的孫娜恩嗎？”
“內。”孫娜恩微微點頭。
“可以給我簽名嗎？”
李凱文雖然有一定的宅屬性那是因為他鐘入侵全球大型組織為樂，必須選在安全的地點發動攻擊，他可從來不是死宅的性格，正常的人際交往完全沒有問題。
他也不是一見到美女就喜歡搭訕的性格，不過因為眼前的美女是女團組合成員，換成國內的說法就是明星，他對明星的身份感興趣的程度遠大于美女本身。
“好的。”
孫娜恩不僅人長得清秀，聲音也是柔柔的，給人很文靜賢淑的觀感。
李凱文對孫娜恩的第一印象就是和少女時代的徐賢真的很像，氣質很像。從容貌上說又酷似少女時代的林允兒，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的顏。
李凱文是臨時起意索要簽名，低頭翻了翻口袋才想起自己沒帶筆，尷尬地笑了笑。
孫娜恩微微一笑，從自己的白色單肩包中取出紙筆，“唰唰”兩下簽上自己的韓文名撕下雙手遞給李凱文。
“謝謝，”李凱文同樣雙手接過，掃了一眼簽名，贊道：“字很漂亮，很清秀，我會繼續支持apink。”
“謝謝支持我們apink。”孫娜恩抿嘴一笑，點頭致謝。
“你也是演藝戲劇系嗎？”
東國大學最著名的專業就是藝術專業，其中又以演藝戲劇系人才輩出，光看孫娜恩的外貌李凱文都可以肯定她是這個專業了。
“內，我是新入學的新生。”
“我是來自中國的交換生，10界經濟系李凱文。”
聽說是中國的交換生，孫娜恩有些好奇，笑著點頭。
李凱文和孫娜恩并沒有聊太久，孫娜恩更是文靜靦腆的性格，和當初的缺乏通融性的徐賢很像。
相逢一笑，飄然而去，好像電影中的浪漫場景，孫娜恩或許是女一號，可他李凱文并不是男一號。
望著手中娟秀的字跡瞧了幾眼，褲兜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李凱文隨手插入那本《莊子》書中，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封新郵件，是通過肉雞的服務器設立的郵箱轉入他的私人郵箱。
郵件正是李凱文重點關注的少女時代權侑莉的通話錄音，通話對象正是孫藝珍。
“看來又是一場好戲了。”
李凱文笑了笑，點開轉發的郵件，湊近耳邊細細聆聽，通話很簡短，不到三十秒，說了幾句話就結束了，內容正是孫藝珍約見權侑莉。
孫藝珍提出老地方見，權侑莉說了漢江橋邊見面，時間是晚上九點半點。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這是要私會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