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教…”左擎蒼心不在焉地接過喬遞過來的文件,看著其中的資料。
本來就算九幽教將整個大齊全數顛覆,他可能都不是很在意。如果不是喬這一次要執意報告,多次要求,他也不可能來這里。
但是現在看著九幽教和氣血蠱的資料,看著看著,他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氣血蠱…”
他心中開始高速思索起來:“顯圣能力,本來就是根據人的所思所想而來,能力達到的目的是根據修煉者心中的執著來描繪,雖然都能找到科學上的原理,但并非不能培養。”
左擎蒼又想到了米歇爾在孤獨城堡中研究和引導神經病人,讓他們修煉來達成各種她想要的目標能力。
但這個方法本身受制于很多客觀條件的影響,即使米歇爾也不可能大規模施展 可氣血蠱的存在,讓凡人都成為了武者,這豈不是代表整個人類都能成為超感能力實驗的溫床。
“不過…還是得實驗一下。”左擎蒼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貓膩,畢竟讓凡人獲得先天一氣這種事情,一個兩個對他來說還沒有問題,但是幾十萬幾百萬這樣擴張實在太可怕了,對他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所謂的巫王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左擎蒼現在也無法猜透。
“找到其中的貓膩,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將氣血蠱投放到第二宇宙中,那邊的整個太陽系都將成為我的能力寶庫。”左擎蒼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了喬,問道:“九幽教總部,荊澤越在哪里?”
“算了。”不等喬來回答,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整個蒼白禁衛、CIA還有FBI的總部,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降臨了,恐怖的壓力讓所有人都難以動彈,他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直到這股感覺消散干凈。
左擎蒼睜開了眼睛,剛剛一分鐘的時間他已經掃描了三大諜報機構的資料庫,對于九幽教無比了解。
這個教派現如今甚至已經完全超出了大齊皇帝曹璽的控制。
曹璽本來以為荊澤越對于中了氣血蠱的人沒有控制力,九幽教也只會是一個傳播氣血蠱的機構組織。
整個中原的勢力不會大洗牌。只是許多家族和門派通過九幽教重新受到朝廷的管束。
等于是把整個中原的實力和潛力提升。
但現在看來并不是如此,許許多多本來假意加入九幽教,只是為了得到氣血蠱的人真的背叛了,他們對于九幽教的教主有一種說不清的忠誠。
皇室派出的數千名間諜也全部失去了聯系。
朝堂之上,許多高位大臣的眼神和態度也讓曹璽心中驚訝。但他們仍舊沒有發現荊澤越究竟是怎么控制教徒的。
九幽教這個龐然大物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
這邊的大齊皇室對于荊澤越已經起了殺心。現在中了氣血蠱的練神高手已經足夠多,依靠他們完全能將整個中原的人轉變成八萬萬武者。
曹璽和季興靈已經開始安排對付荊澤越的殺局。
而另一邊歐羅巴大陸,和左擎蒼有著類似想法的顯然還有米歇爾。
在研究氣血蠱的奧秘無效,數次綁架九幽教練神高手失敗的情況下,數百臺d型機漂洋過海,被秘密送到了中原,一場針對九幽教的行動正要展開。
看著三大諜報機構的情報資料,雖然不可能搜索的面面俱到,也不知道d型機和敗左的存在,但是左擎蒼也仍舊明白表面和平的局勢下有多么激烈的暗涌。
主實驗室內。已經盤坐在地四年多的左擎蒼終于睜開了雙眼,隨著他的起身,他整個身體的骨骼都發出了噼里啪啦的亂響,那是骨骼太長時間沒有活動的結果。
九幽教的總部,京城外的巫王莊內,荊澤越悠然自得地站在高臺上,夜觀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片刻后,他額頭的豎瞳睜開,開始使用未來眼對未來進行預測。
事實上未來眼的消耗很大。光是一天之內的各種可能性其數量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要存儲和記憶這些東西就會花非常非常多的時間,他當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的打開。
事實上,他每天都是在同一個時間里打開未來眼。稍稍看一看未來一天的大概狀況,除非遇到特別的情況他才會去專門看一看。
但今天這一天,他顯然便看到了特別的情況。
首先是大齊皇帝曹璽派來的刺殺,七天尊,季興靈的出場都不意外,稍稍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青夜羅和劍缺竟然解開了蠱毒。一起加入了刺殺他的團隊之中。
通過未來眼,他欣賞了一下這些人的各種手段和密招,然后出場的是大齊皇室的秘密武器,敗左。
敗左的實力讓他感到吃驚,但也僅僅如此,憑借未來眼和無形蠱的能力,他幾乎立于不敗之地。
不過接下來數百臺D形機的圍攻讓他又吃了一驚,這些機器的恢復力,攻擊力,還有各種強大的能力,加上敗左隱藏在側的偷襲,讓他出關后第一次的受了傷。
看到這里的荊澤越冷笑數聲,和他想象的一樣,接下來他發雷霆之威,難得的使用了全力,所有的敵人都一一被他的怒火焚燒殆盡。
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顫抖,世間再無一人可敵。
相信接下來整個星球都將被九幽教占據,而荊澤越的力量也會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無可估量的地步,那會是神一樣的力量。
荊澤越心中暗道:“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天子又怎么樣,你們全部聯手,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可以隨意踢開的石子罷了。”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他的表情突然一窒,因為未來眼的視覺中,突然從志得意滿的畫面變成了一片黑暗,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是太陽消失了?還是說我突然失明了?
突然荊澤越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難道說…我死了?這怎么可能?”
他飛快地運轉未來眼,開始搜索一個又一個的其他可能,但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未來不斷跳過,一天之內的時間線,不論戰斗場景怎么變化,不論哪一種未來的可能性,甚至是百分之零一點都沒有的他被擊敗的可能性中,到了最后仍舊是一片黑暗。
一片冰涼,一片孤獨,什么都沒有的黑暗。
而黑暗降臨的時間,便在兩小時零三分后。
“我…會死?就在兩小時后?”
冷汗,開始從荊澤越的腦門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