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毅勇候抵擋住了x2000的生體電漿炮,卻也因此失去了再次重創燕孤城的機會。
便看到另外兩具x2000一左一右將燕孤城拖了回去,而天空中傳來空氣的撕裂聲。
毅勇候抬頭一看,便發現一道人影正朝著他的方向飛速沖來。
“來的好快。”毅勇候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太多動作。現在他的形勢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利,缺少補給,靈能損耗嚴重,還有左志誠這名強敵環伺在側,他現在的每一步都需要非常小心,非常謹慎,每一份靈能都不能浪費。
左志誠飛到毅勇候的上空后,身上的鋼鐵戰衣便直接消失不見,他整個人朝著天空中落下來,砰的一聲撞擊在沙地上,已經穩穩站定。
“看樣子你已經從打擊之中恢復過來了?”左志誠淡淡地掃了毅勇候一眼,讓人完全猜不清他的心情是什么樣子。
毅勇候的臉上也同樣是一臉的高深莫測:“本來還有點糊涂,不過昨天和雨師一戰后,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
左志誠,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好好斗一場吧。”
“斗一場?”左志誠瞥了瞥毅勇候,眼神中只有一片平靜:“你好像搞錯了什么,雖然雨師的拖累和連番的作戰斗沒能讓你崩潰,但這場戰斗已經拖得太久,久到我已經完全將你的道術看破,并且破解了。”
‘什么?’毅勇候心中一跳,但馬上又冷靜了下來,他的額頭有汗滴微微落下,心中狂呼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看破還破解了我的道術。對,如果他真的看破了的話,那么早就可以攻擊我。為什么又要對我說這些?”
想到這里,毅勇候心中冷笑:“呵呵。左志誠,你覺得這樣唬我有用么?”
“唬你?”左志誠又看了看毅勇候一眼,那表情如同在看一名無知的傻瓜:“這幾個月來,你一共施展了23次九天十地震霄音雷,59次身體固化的爆炸道術,還有43次時空道術。”
左志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你所有的數據都已經在我的腦子里,每一次施展道術的環境,情況。細節,動作,前綴都已經清清楚楚。”
“不可能。”毅勇候冷冷道:“憑這些東西就能破解我的道術,你在開什么玩笑。”
“不可能么?”左志誠緩緩說道:“就說你的時空道術吧,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規律,但只要將你的行為、道術、和心態細分,然后再三三結合,便一共能得到32種情況。
將這些情況按照不同維度打分,將得到的因子得分帶入數據模型之中,便能預測到你的下一個降落點。”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你以為說了一大通鬼話。我就會相信么?”毅勇候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波動,哈哈大笑道。
“究竟是我真的說了一通鬼話,還是在面對超越了你所知的知識、方法之后。你的心中產生了慌亂呢?”左志誠的聲音平靜無比,他轉過身看向了天空中的太陽,竟然將背影完全暴露給了毅勇候。
“竟然直接背對著我。”毅勇候心中掀起一絲波瀾。他們這樣的高手雖然憑借靈能視覺也可以看到背后,但背后畢竟就是背后,這是人類本身身體結構的限制,再強的高手背對著敵人,在反應,動作各個方面斗不可避免的慢上一個剎那,這是不可避免的。
“竟然就這樣把背對準了我。這家伙究竟是吃準了我不敢攻擊,還是說他希望我出手?”毅勇候的心中不可避免地矛盾了起來。
而左志誠則是接著說道:“人類是非常膽小的動物。任何超出他們認識,超出他們見識的東西。都會引起他們的恐慌。
毅勇候,你雖然已經完成半靈能化,凌駕于凡人之上,但你的思維仍舊沒有本質的變化。那么,你愿不愿意超越這種禁錮呢?”
充滿蠱惑性的話語在毅勇候的耳邊響起,哪怕沒有使用任何心神之力,依靠本身的身體,動作,語氣,音調,左志誠都讓自己的話語充滿了一種邪異的誘惑力。
毅勇候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你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剛剛說的數學,數學模型,還有其他許許多多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
關于爆炸的,這種在極短時間內,釋放出大量能量,產生高溫,并放出大量氣體,在周圍介質中造成高壓的化學反應或狀態變化。
還有電流,你知道你的九子神雷的本質么?”左志誠一連說了一大串毅勇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對他的心靈產生了極大的沖擊。
“加入我吧,我會想你分享這世間一切的真理,將你從無知的黑暗中帶出來,讓你真正擺脫凡人的恐懼。”
毅勇候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他能夠修煉到道術的第三重境界,顯然是對于知識,對于道術擁有極大的熱情的,現在一份嶄新的天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期待,不好奇,不興奮。
“不…行。”毅勇候咬著牙說道:“我們的仇恨不是你兩三句話就可以結束的,早在登天峰的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我不會為過去的決定后悔,不論是你死還是我死,我都欣然接受。但要我直接投降,沒有這種可能。”
左志誠搖了搖頭:“你明明已經脫去了的限制,超脫了人類這個種族本身,但思維模式卻仍舊無法擺脫種群,背景,文化的影響。”
左志誠抬起手,將手伸向了天空中的太陽:“我們擁有強大的力量,那么就不應該在為這些小事爭論了。”
毅勇候突然臉色一變:“你說的這些話,和之前說的完全不同。根本就是變了性格,你不是那種會手下留情的人。你在誑我?”
“我可以是任何人。”左志誠淡淡地說道:“可惜殺了你以后,新大陸也變得越發無趣了。”
下一刻,左志誠的一根手指已經按在了毅勇候的額頭上,讓毅勇候驚悚的是,直到他反應過來對方的動作時,他渾身上下的道術仍舊沒有絲毫發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