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你身上的傷口也就是看起來有點嚇人,但是調養兩天的話多半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誒…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接下來二十四小時內還要上戰場呢。”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能阻止厭戰來接收自己的人員,對于我們來說,只能負責醫療和檢查方面的問題,其他方面就無能為力了。”
“啊,是是是,我知道了,那么請你們這些廢物離遠點好么?”
我覺得我還是能多休息一會兒比較好吧?
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帶著一臉不屑笑容的病人,醫護人員深深的嘆了口氣。
憲兵隊吹雪上尉。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受傷最嚴zhòng的就是這個本來不可能加入到演習戰場中的人。
全身上下骨頭碎了不知道多少根,各處軟組織大出血,就連脊椎骨似乎都出現了不大不小的問題。一條手更是讓人擰成了麻花。甚至可以說,如果吹雪不是一名艦娘的話,就以她現在身上的傷口都夠她死八遍帶拐彎的。
然而就是因為她是艦娘,所以這種放在人類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她甚至在下午還有重新加入到戰!場繼續作戰的可能。這就是艦娘的恢fù力。
然而不論什么恢fù不回復的,看著這樣的小女孩遍體鱗傷的來到醫療室,對于醫護人員多多少少也是一個考驗啊。
“厭戰號指揮官那邊我多少會爭取一下的,不能讓這樣的傷員強行上戰場。”
醫護人員面對心不在焉的吹雪,一臉誠懇的說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
“行了,你的心意我就多謝了。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多多幫我求情。”
所以你現在可以滾蛋了么?我要玩游戲了。
面對那年輕的醫護人員,吹雪拎著psp一臉不耐煩的說著。就像是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
而看著那似乎頗為煩躁的吹雪上尉,年輕的醫護人員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一聲抱歉,然后離開了這間滿是消毒水味的房間。
但是吹雪只是看著那黯然的背影一陣讓人心悸的冷笑。
“人類還真是喜歡做這種無意義又惡心人的事情啊,難道說長得漂亮就一定是好人么?”
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相貌,吹雪默默的想著。躺在病床上感受著自己的傷勢。
加賀對她真的沒有一丁點留手。
雖然說也有自己不愿意防御想要苦肉計的樣子,但是這種傷勢說實話也有點超過了吹雪的預料之外。這種傷勢可能對接下來的活動造成極為不良的影響。畢竟如果沒有錯的話,接下來可能要迎接的就不是大演習這種級別的小打小鬧了。
而是沒有大破保護機制的,只要見面就會生死相搏的政zhì斗爭。如果她不跑出來的話,那么以后她都別想從憲兵隊里走出來一步了。或者說,她明天恐怕就會死在憲兵隊里面。以叛徒的名義。
‘那個一板一眼的女人還真是沒有什么邏輯觀念,好歹也是天京聯合艦隊的,我要是反應慢點就真死在那里了吧?真沒教養。’
皺著眉頭拆解下來身上的繃帶和染血的衣衫,吹雪看著在鏡子中赤身裸體的自己不禁嘆了口氣。
那至多不過十四五歲的女孩身軀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青紫色的淤青和恐怖詭異的塌陷是各種內傷與骨骼碎裂后的體現。至于真正的表面傷反而有些異常的少。那是因為那個一臉陰沉的航空母艦真心想要把自己徹底轟殺成渣,就連亞空間防御都考慮到了,每一箭都是真真正正的鈍擊和暗傷。
別看吹雪現在表面上身體沒有什么事,但是內在里面的東西已經被攪合的跟一團漿糊差不多。這也正是醫務團隊直接把她扔在床上就不管她的原因。因為管了也沒用,只有艦娘本身的修復能力才能治療這種傷勢。
“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不喜歡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吶,感覺真是要吐出來了,真讓人惡心…黎塞留秘書長真是欠了我好大一個人情。”
看著鏡中赤身裸體遍體鱗傷的嬌小身軀,吹雪嘀咕一聲。身上浮現出了一股股黑色的亞空間霧氣。
那嬌小的身軀在亞空間霧氣之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糾正著自己的狀態。
皮膚上的淤青眨眼間消散一空,體內亂成一團的內臟和骨骼在莫名的力量下拉扯糾正到原來的位置上。但是因為痛覺神經和臟器調動的原因。吹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捂住自己的身軀蜷縮成了一團,臉上不禁流淌出來一道道冷汗。
但是為了防止外面的看守人員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她也只能咬著牙吃忍受著體內傳來的瘋狂劇痛,默默的在腦海中糾正著骨骼和臟器的方位,好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fù起來。
過去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吹雪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癱倒在了床單上。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滿身都是熱騰騰的汗漬。
然而這種行為也是極為有效果的。那原本觸目驚心的身軀已經變成了白皙稚嫩的樣子,似乎從未受傷過一般。
“接下來就是要干正經活的時間了吧,每次都是讓我來也不嫌膩味…”
他們就沒有第二個能辦正經事的人?
也沒有休息過多的時間。吹雪很快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飛快的穿好了內衣和褲子之后,她想了想就直接把黑色的外套披在了身上。看著面前鏡中頭帶兜帽眼神死寂的自己,吹雪滿意的點了點頭,拉開了醫院的窗戶。
微微的探出頭張望一下后,一名有些動作僵硬的女孩很快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力。而那女孩也注意到了吹雪的目光。對她隱蔽的揮了揮手,轉身走到了一個巷子里。
‘具體的情報消息是由線人來提供的…她應該就是了吧。’
吹雪嘀咕一聲,手掌往窗臺上一撐,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藍天之中,轉眼間就穿梭到了那女孩剛剛來的地方。
她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一樣,拉上了兜帽,雙手插兜,松松垮垮的走著路,沿著那女孩隱秘的指點走到了一個幽深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