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頂☆→點☆→小☆→說,
再一次的伸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指針,黎塞留罕見的產生了一絲不耐煩的情xù。這個一直以來都很穩妥的艦娘略顯焦躁的看了一眼那咖啡館的玻璃窗。
因為是單向玻璃的原因,從下方并不能夠觀察到咖啡廳內的景色。以前來到這個咖啡廳的時候黎塞留還蠻中意這種布置的。但是現在來看這種布置簡直是蠢到家了。無法通guò觀察來判斷里面的情況,這本身就慢了一步。
而且她還不能直接闖入到咖啡廳里面找人。要問為什么的話,雖然說剛剛進去的那幾位空想艦隊的成員確實是很棘手,但是更加麻煩的卻是在巷子口那邊明目張膽對著黎塞留冷笑的那群女生。雖然說彼此之間的實力和資歷差了不少,不過那群黑衣的瘋狗可不吝惜自己的爪牙。
那些虎視眈眈的黑衣隊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點機會。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抓住機會。要是直接進去的話,估計第二天就會成為導火索了吧?
雖然說現在這種情況什么導火索都無所謂了…因為期盼已經讓那個人掀起來了。
‘但是這么直接,已經要打算正面對抗了么?’
看著那些在巷子口一臉冷笑的黑發艦娘,黎塞留皺了皺眉。
似乎看到了黎塞留皺著眉頭的樣子,那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艦娘咧嘴笑了笑。死寂的瞳孔凝視著黎塞留的眼睛,然后伸手對著喉嚨做出了一個刀割的手勢。
‘…太囂張了。’
看著那黑衣艦娘冷笑的動作,黎塞留的眉頭皺的更甚起來。
憲兵隊第二支隊隊長,同位艦吹雪。
因為自家提督心懷不軌的原因所以用連裝炮將其轟的死無全尸。在接下來的鎮守府叛亂中殺死了三位同僚,劫持了當時人脈最好的艦娘作為要挾,但是逃跑后為了防止追擊從而打斷了那位艦娘的四肢。
雖然經過仲裁判斷其無罪。但是在個人要求下加入到了憲兵隊中。而在黑暗面的憲兵隊中,她的能力才得以真正的發揮出來。
本身她就有著跟其他同位艦截然不同的破壞性。這回加入到了憲兵隊更是如魚得水。其他人避之不及的殲滅任務對她來說就像是毒品一樣上癮。對于自身的傷痛和恐懼更是滿不在乎。甚至有人聲稱她本身就是一名原型艦。如果不是正統的吹雪原型艦還在的話,恐怕還真有不少人相信這一點。
然而遺憾的是,據說正統原型艦也會被這位突變的吹雪暴打。不論從敵人還是盟友的角度,這位看起來眼神死寂,嘴角一直掛著一股古怪微笑的女孩都是最為糟糕的選擇。
“嗯?”
然而那位黑發的小女孩比劃了一下之后。突然對著手掌心指了指。嘴唇不住的煽動著,似乎在說什么的樣子。
雖然臉上依舊是掛著那絲冰冷的笑容,不過想要交流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這讓深知這位吹雪秉性的黎塞留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這對于憲兵隊的行事風格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瘋狗還能有轉型的一天?
很快讀出了那位黑發吹雪的唇形,黎塞留頗為疑惑的拿出了手機。
但是剛剛放在了手心里面,一股微妙的震動就已經響了起來。翻開了手機蓋,一個沒有任何來電顯示的空號正在上面震動。
皺著眉頭看向了對面,那黑發吹雪正對她微笑。
黎塞留直接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皺著眉頭看著吹雪。
“什么意思?”
‘我可沒什么特別的意思,秘書長大人。’
也沒有拿出手機。更沒有唇形和喉嚨的顫動,那死寂的少女雙手插兜,一臉詭笑的看著黎塞留。
‘雖然說讓艦娘不干政經工農是政zhì正確,但是啊,我可是覺得有些膩了。為什么非得讓我服務那些廢物?啊,我并不是指總督,但是我指的是其他所有人。’
“…你這些話足夠讓你上軍事法庭了,吹雪少尉。”
‘還是老樣子一板一眼的。真無趣,黎塞留秘書長。雖然拜托你的一板一眼讓我活了下來。但是我可得有些話對救命恩人說。’
黑發的少女一臉死寂的笑容。
‘那個在早上闖入會議室的男人,他必須要死。’
“不可能。”
秘書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空想艦隊的強度和隱藏力量我們并不知曉,擊殺他會引發的后果不可預測。從安全的方面考慮是不可能擊殺他的。如果從安全方面考慮,他沒有做什么動作就已經是萬幸了。”
‘但是黎塞留秘書長你并沒有否認一點,你也想要把這個不穩dìng的苗子扼殺在萌芽之中,我說的對吧?’
“是。但是我認為那是無意義的行為。”
黎塞留看著小巷內的少女,對著手機漠然的說道。
“從空想艦隊目前表xiàn出來的實力來判斷,就算不是中型鎮守府級別,也有著小型地方鎮守府的實力。而且他是一個人,一個意志。這種程dù已經可以造成相當大的影響。而且他的位置太好了。”
‘太平洋的核心區,關島鎮守府嘛。四大深海總旗艦所在地,簡直就像是那些怪物在保護著他一樣。那么問題來了,他害怕什么?’
吹雪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異恐怖起來。
‘左右世界權利的核心,自由出入深海之中,然而卻不對人類社會越雷池一步,甚至是完全不在意人類社會的一qiē。就算他的目標是天空,那么成為總督之后資源的調動也是第一位對吧?’
‘但是為什么他要避之如蛇蝎?說到底,那個男人完全可以憑借著關系想干什么干什么,為什么還要非得跑到關島那個鬼地方?’
‘原因只能是因為,他有不得不離開這里,必須離開這里的理由。’
“…吹雪上尉,你們找到了什么?”
黎塞留的手掌下意識的將手機攥的吱嘎作響起來。
聽著那一陣陣碎裂的聲音,電話中的吹雪傳來一陣沙啞的笑聲。那聲音聽起來就跟夜梟在黑夜中看到獵物時的詭笑一樣。
‘抱歉,不是我們,而是我找到了什么。黎塞留秘書長。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所以稍微找了一下他的資料。然后呢,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真是太蠢了,簡直是蠢到家了。我覺得就是因為這種蠢貨才會什么都不管,什么都害怕吧?’
‘而且秘書長您倒是不用驚訝。我這次只是奉命來教訓一下那位阿拉斯加的大少爺的。跟那個怪物無關。我只是特意來提醒您一下,那個關島的提督大人并非是那么復雜的人,而是出乎你想象的純粹。’
‘如果有必要的話,請善加利用我這條情報吧。他只是一個被幸福陰影所籠罩的蠢貨,有必要的話,直接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比較好。’
“…為什么要做到如此的地步?”
‘因為我看不慣他。這個理由您滿意么?’
“是嗎?”
看著街道對面一臉詭笑的少女,黎塞留點了點頭。
“那么我知道了。如果是你很厭惡的人,那么他就絕對不會成為我們的障礙。所有針對他的警戒也可以排除了。感謝你帶來的情報,吹雪上尉。辛苦你了。這真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
‘哈哈哈,哪里哪里,把我這個針頭釘在憲兵隊里的人不正是您么?況且我也真的喜歡上這種工作了,不用介意。’
“是嗎,抱歉。我現在要去接人了,你可以走了么?”
‘是是是是,我這邊也能交差了,您請自便吧。’
電話中傳來了掛斷的忙音。
在街道對面的巷子中,雙手插兜的黑色艦娘對著黎塞留詭異的笑了笑,轉身離去。(